第三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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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王太太做了一輩子的富家當(dāng)家主母,竟然被人拿著借條來逼債,簡直是,奇恥大辱。 王太太想落淚,但陳氏卻不給她這個機(jī)會,只冷冷地說:“您啊,還是先回房,也別哭了,更別想著要做什么不智之事,就在這,好好地想想,以后日子怎么過吧,我做兒媳婦的不好說你,等以后,會有人說您的!” 這來說王太太的,自然不是王慕辰,而是那些族內(nèi)長輩,但這些族內(nèi)長輩們來說,自然也是陳氏的意思,王太太的唇抖了又抖,自然不好再說,只能狠狠地說:“到了今兒,你,你……” 陳氏看都沒看王太太一眼,轉(zhuǎn)身就出去了。王太太見陳氏都不給自己行禮就出去了,雙手顫抖,過了好半日才坐下來,開始哭起來,邊哭邊念叨著王慕辰,想著他能早一點(diǎn)回來,也好為自己做主。 翠能的第二封信回的很快,翠柳拆開信,看到翠能在上面說,王家有意要把宅子賣給自己家,不由搖頭嘆氣,見翠柳搖頭,江太太有些奇怪地問:“你嘆什么氣呢?” “王家,有意要把宅子賣給我們家。”翠柳只說了這么一句,江太太就啊了一聲,接著江太太搖頭:“這事兒,我們不能答應(yīng)?!?/br> “哥哥也是這個意思,可是我想著,不如我們買了吧?!贝淞脑捵尳伤谎郏骸澳阗I了這宅子,就要等著王慕辰來尋是非。”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要尋是非,那是他自己沒有想清楚,再說了,我買這個宅子給我自己女兒,不行嗎?”翠柳一口氣說完,江太太仔細(xì)想想也就笑了:“是啊,當(dāng)初他家嫌棄嫣兒是個女兒,還要把嫣兒舍到廟里去,這會兒,我們給嫣兒買了這宅子,我看他家,還知羞不知羞?” 翠柳一看江太太面上笑容,就曉得她心中得意,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好生計較一下,于是翠柳笑著道:“娘既然這樣想,那我也就讓哥哥去買了。” “先等等,等你成了親,然后,你和女婿,就一起回家鄉(xiāng)去,把這個宅子給買了,豈不最好。” 江太太算計著,只覺得自己心滿意足,翠柳聽到成親的話,看著這滿屋子的擺設(shè),也笑了,自己這回,又要成親了,不過呢,嫁的歡歡喜喜,嫁的高高興興,而不是像第一回成親一樣揣著擔(dān)心害怕,擔(dān)心自己不能討婆家的歡喜,而現(xiàn)在,翠柳就想說,才不管別人歡喜不歡喜,自己歡喜是最要緊的。 八月十五,恰逢中秋,這天也是翠柳和夏天青的大喜日子,雖然說,真要算起來,不過是從這個院子攙到另一個院子,但是吳姨娘和江太太,都想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再加上蘇太太在那cao辦,于是翠柳那天,喜轎要從正門抬出,然后繞廣州城一圈,最后才又抬回來。 而那些開門錢這些禮節(jié),也是必不可少的!為的就是,誰說再嫁就要小心翼翼,偏偏要辦的風(fēng)光。 而這一天,也是遍發(fā)請?zhí)?,遍邀親友。夏舉人也不遠(yuǎn)千里來到廣州,祝賀自己的兄弟再娶妻,而他帶來了一個消息,就是汪大少的妻子,已經(jīng)挑選好了,只等著汪大少過年回去,就好成親。 汪大少聽完這個消息,笑的嘴都合不攏:“真的嗎?我又要娶媳婦了?” “這個媳婦,是你jiejie費(fèi)盡心思才給你挑選到的,你可要好好地待人家。” 夏舉人是曉得自己這個小舅子是什么心性,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汪大少已經(jīng)歡歡喜喜地:“好,我一定會好好地待她,姐夫您放心,我啊,再不是從前的我了?!?/br> 雖然汪大少一口一個叫夏舉人放心,夏舉人這心啊,還著實(shí)有些放不下,而見到夏天青的時候,夏舉人難免心中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倒是夏天青落落大方,又讓嫣兒出來拜見大伯父。 嫣兒聰慧伶俐,夏舉人問了她幾句書上的話,嫣兒答的也很流利,夏舉人怎么說也是個讀書人,喜歡讀書讀的好的人,于是夏舉人笑著說:“這孩子倒是伶俐聰明的很?!?/br> “多謝大伯父!”嫣兒笑著說了一句,夏舉人又夸了幾句,也就讓嫣兒進(jìn)去了,等嫣兒進(jìn)去了,夏舉人這才笑著說:“這江家的家教,看來也是很好的?!?/br> “是,確實(shí)家教很好。”夏天青只說了這一句,弟兄們之間,頓時又陷入了一點(diǎn)點(diǎn)尷尬。 夏舉人拍了下桌子:“我,我,天青,我也不曉得要和你說什么?!?/br> “你我弟兄們,還有什么話不好說呢?”夏天青看著夏舉人,夏舉人也抬頭看著夏天青,過了好一會兒,夏舉人才笑著說:“我這會兒說對不住你,想來你也不愛聽,而我,似乎說的也,有些言不由衷?!?/br> “大哥對得起對不起我,那也是原先的事兒了,此刻,大哥能和我坐在一塊,說說話,我已經(jīng)覺得,足夠了。” 夏天青的話讓夏舉人躊躇了一番,然后夏舉人才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怪我?” “我怪大哥又有什么用呢?”夏天青直接這樣回答了一句,夏舉人咂了下嘴,不曉得該怎么接。 此時木恩送上酒菜來,夏天青對夏舉人:“既然哥哥沒有什么話可以說,那我們就喝酒吧?!?/br> “天青,我……”夏舉人見夏天青已經(jīng)端起酒杯,也只有端起酒杯,和夏天青微微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等夏舉人放下酒杯,夏天青才對他說:“大哥,這么多年,我仔細(xì)想想,這些怨恨,原本就不是必須的?!?/br> 那些金銀珠寶,那些產(chǎn)業(yè),那些引誘著眾人,讓眾人變得不像自己的東西,說起來,不過就是身外物。 “是,我到現(xiàn)在也就明白了,其實(shí),我們不缺銀子花?!毕呐e人點(diǎn)頭,說完這句,夏舉人不知不覺,有些懊惱起來,明明知道不缺銀子花,明明可以,大方一些,讓眾人看見自己的誠意,而不是這樣,拼命地把銀子往自己身邊摟,最后呢,弄的家不成家。 “大哥能這樣想,我很欣慰?!毕奶烨嗾f著又給夏舉人倒了一杯酒,夏舉人擦掉眼中不曉得什么時候,流出的淚:“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那你,會不會……” “我不會,甚至我也知道,爹爹當(dāng)初想的,也沒有什么不對,只是他用錯了法子?!?/br> 用錯了法子,讓兄弟們之間不齊心,也讓后院之中,出現(xiàn)了那些不該出現(xiàn)的撕扯。 種種過往,在這時候,都浮現(xiàn)在夏舉人眼前,夏舉人喉嚨哽咽了,但是沒有再說話,只是又喝了一杯酒:“其實(shí),也怪我,我那時候,見你出生,又多了一個兄弟,又擔(dān)心爹爹太過寵愛晚生幼子,竟然,竟然……” 夏舉人長嘆一聲,竟然和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爭寵,夏舉人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當(dāng)時是不是糊涂了,明明自己已經(jīng)長大,成親生子了,竟然還和異母弟弟爭寵,為了多得的一些金銀嗎?還是為了,為了…… “我已經(jīng)把那些產(chǎn)業(yè),那些賬,都一一地算給二弟三弟聽了。”夏舉人會這樣做,夏天青也并不意外,一個人如果想通了,頓悟了,那那些金銀,那些曾經(jīng)被放在眼中的,十分重要的身外物,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代之的,是那些曾被遺忘的,親人之間的感情。 那些兄弟之間的情分,妯娌之間本該是和睦的,而不是為了產(chǎn)業(yè),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夏天青又想起了蘇大爺?shù)淖炷?,蘇老爺若地下有知,知道自己費(fèi)盡心機(jī)得到的東西,滿足不了蘇大爺?shù)呢澙?,那蘇老爺又會作何想?還是,他會執(zhí)迷不悟。 這個答案,夏天青永遠(yuǎn)不能知道了,而這個故事,夏天青還是可以說給夏舉人聽的。 夏舉人聽完這個故事,已經(jīng)嘆氣:“是啊,這樣的爭斗,這樣的算計,都過了一輩子了,但是所爭來的,所求來的,也不過就是那些東西?!?/br> “你能這樣想,我很歡喜。”夏天青的眼角,也不由有淚,夏舉人伸手拍一下他的肩膀:“多謝,多謝,天青,多謝你愿意把這個道理講給我聽,讓我不再,不再這樣執(zhí)迷不悟。” “那也要大哥您,有慧根?!?/br> 夏天青說完話,和夏舉人相視而笑,都喝光了杯中酒。 夏舉人沒有多好的酒量,不過幾杯就被小廝扶著回去了,而夏天青看著夏舉人的背影,坐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 “大爺,您這會兒和您大哥,相處的這么好,我真是,很為大爺您高興?!蹦径鞑]有去收拾那些殘羹剩肴,只是在那看著夏天青,和夏天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