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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陸非光的身上,況無涯冷哼一聲。 這一步,到底是他走錯了。今日陸非光在此凝光,弄出如此大的動靜。相信不用半日,就會名揚整個宗門,說不定連二位宗主也會注意到他,收他為徒。 而他的兒子況閔,明明資質勝過陸非光許多,卻要背上一個走后門進入內門的名頭。 況閔雖然資質極出眾,性子卻極為憊懶,常常是修煉一天,歇息十天。況無涯也曾勸過他,不要辜負了天資,卻被況閔用一句話堵了回來:“爹,孩兒看您的資質,恐怕千年都難以飛升。若是兒子日日勤修,早早飛升留您一人在此,豈不是孤苦凄涼?” 況無涯明白況閔的心意。當年他道侶慘死于魔道人之手,從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死了。漫長的壽命,對他來說,只是負擔,若不是為了照顧況閔,他早就隨著道侶一起去了。 心底一嘆,況無涯飛身來到陸非光的身側,感受著陸非光周身的靈氣涌動。從引氣境邁入凝光境,需要先引氣入體,引入的靈氣越多,凝結的靈光就越強。 此刻,站在陸非光的身邊,況無涯竟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仿佛天地間的靈氣,都已被陸非光吸入了丹竅之中。 如此暴烈的氣息,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陸非光理所當然地享受著眾人欽佩、羨慕的目光。他微微睜開眼,朝遠處天際望去。 一輪紅日,徐徐升起,晨光涌動,噴泄而出。 就是現(xiàn)在! 陸非光控制著周身濃郁的靈氣,仰頭看向那一輪紅日。赤色光芒染紅了他的雙瞳,映照出桀驁的神色。 他猛地站起身來,靈氣帶動狂風,吹得他發(fā)絲飛舞。 在他的身后,紅日攀升的極快,眼看就要掠過他的身子。 陸非光身子微微顫抖,這一刻,他已想了太久。 早在發(fā)現(xiàn)自己即將邁入凝光境的一刻,陸非光的腦中就一直醞釀著一副畫面:他要站上世間最高的山,與日奪輝。 山川河流,天地草木,都會在他的靈光中黯淡。 他要的,不只是修為的提升,更要名揚宗門,收獲名聲和人心。從今日起,天目宗能被人記住的天驕就又多了一位,那就是他……奪日公子! 無數(shù)光線,從陸非光身子中傾泄出來,騰空躍入天際。 “快看……是靈光!” 人群中,傳來幾聲驚叫,人們幾乎是立即抬手捂住了眼睛,生怕被那萬丈光芒灼傷雙眼。 霎時,靈氣卷動,天地之間,萬物搖動。 在場的少年,早都驚呼失色,身子顫抖的爬伏在地上,生怕被那靈氣卷走,墜入萬丈深淵。 況無涯袖袍一揮,便接住了幾個被風吹起,險些墜入深淵的少年。他皺眉看向陸非光,眼中閃過驚詫之色。 陸非光不過是突破了一個凝光境,怎會引來如此大的動靜? 忽然,況無涯的目光一滯,他看到陸非光的身前,竟懸著一枚流光婉轉的珠子。這珠子表面云霧翩然,瘋狂地吸收著天地山川內的靈氣。 況無涯來不及多想,伸手想將那珠子敲碎。仿佛是察覺到了況無涯的想法,陸非光眸光一暗,將身子重重壓在了珠子上。 眼看雙手就要刺破陸非光的身子,況無涯猛地收手,卻被靈氣反噬吐出了一口血來。 “非光,快住手——” 陸非光深深吸了一口氣,懷抱著靈珠不肯松開半分。這珠子是他爹爹耗費三年,遍尋靈寶才煉化的“乾坤流轉珠”,可以在突破之時吸納周圍的靈氣。爹爹曾告訴他,必須要尋到一處山川寶地才能使用著珠子,利用浩瀚的天地靈氣凝出最純粹的靈光。 這幾個月,陸非光隱隱感覺自己有突破之象,便四處尋找合適的突破之地。然而找了許多,陸非光卻仍不滿意。他要的不只是境界,還要揚名宗門,如此,唯有借著入門之試進階才能實現(xiàn)他心中夙愿。 錐心的尖叫聲灌入陸非光的耳中,令他周身驟冷。爹爹曾說過,這珠子可引動天地靈氣,他并未在意。直到此刻看到險些被靈氣撕裂的弟子們,他才明白自己闖了大禍。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陸非光眼底閃過一抹狠色,抬頭對況無涯說道:“我不會讓開的,真人還是快些去救人吧,莫再我這兒耽擱了?!?/br> 況無涯雙唇緊抿,終究沒有直接對陸非光下手。他轉身,凝氣成罩,護住了幾個修為低的子弟。 很快,宗門內又飛出幾道白色身影,正是執(zhí)法堂的幾位巡山弟子。 有了這幾人相助,況無涯很快就繪制出一個陣法,命弟子都躲入其中。 山崖空寂,所有人面帶怒色地看向陸非光,忽然,有人伸手指著某處,驚呼道:“那兒還有人沒進來……” 況無涯面色一凜,抬眼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兩人在肆掠的靈氣呆呆站著。他以為那兩人是迷失了方向,便飛身想將他們救回。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方青羽和沈白霄。 此刻,在這場靈氣風暴的中央。 方青羽緊緊環(huán)住沈白霄,雙目緊閉。那一日,他凝出了靈根,狀如絲線,深入地中。 此刻,那一道道柔弱不已的靈線,便如同根莖,令他整個人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靈氣風暴之中。 沈白霄能感覺到,磅礴的靈氣朝他們二人奔來,幾乎要將兩人絞成碎片。但靈氣在貼近方青羽身側之時,卻立即從奔涌長河化作涓涓細流,漫入了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