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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記當年,有箭神作陪一路上就少不了艱難險阻,多是他沒事找事,尋覓刺激,連累自己和凌乘風,后又結識孤雁真,一行四人,不怕死的專門往危險的地方跑。 期間去過仙人遺跡,經(jīng)過仙人授法,跑過天地極境,幾度生死危機,遇到過奇珍異獸,各個機緣不淺……本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想到幾百年過去,他成了舟帆謀客,箭神有了箭神的外號,就連孤雁真這個除了釀酒沒別的愛好,只會擺弄蟲子的家伙也在蠱一道上暴露出驚人的天賦,成了人人敬畏的蠱皇。 而凌乘風未及仙界就已經(jīng)有了仙尊的名號,可見他的實力。 不過說來,他們四人之中確實也是凌乘風修行最快,他曾為此憂心找凌乘風談過,但被人家不咸不淡的打發(fā)回來。 好吧。 雖然好氣哦!但是架不住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 不說別的,他出去一趟回來就多了個舟帆謀客的雅號人凌乘風不也沒問什么嗎? 就是后來自己發(fā)現(xiàn)他報仇那段時間,這個面冷心熱的家伙還是暗地里幫了手,不然自己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shù)。 想到這里,東鄉(xiāng)瑜搖搖頭,懸在空中的筆趕在墨珠落到白檀的紙面上之前一筆下去,銀鉤鐵畫,首連尾貫,筆走龍蛇的一行字就這么成形,他欣賞一陣,卷起袖子就去洗筆,看著清水里仿佛輕紗一樣飄浮的墨跡,思緒就在這么不經(jīng)意間飄遠了。 他們幾個當年約好了一起飛升,可凌乘風那小子修為沒壓住,弄了一場大的就這么飛了,他和箭神他們幾個別提多糟心,不得不緊急慢趕的把手里事放下,紛紛找個地方躲起來閉死關這才把修為提上去。 經(jīng)歷過九五天劫……別把誰都當凌乘風,那小子絕對是天道親兒子,居然連天劫都沒有就上天了。 東鄉(xiāng)瑜想到這里,忍不住對箭神當時難看的表情記憶猶新。 他自己雖然也不怎么是滋味,但架不住箭神一開始認識他們的時候不過是一介散修。 沒后臺,沒實力,窮的掉渣,名字起的清奇理由也是清奇,說是省的后來聽說他名號的人給他起外號了。雖然他后來確實如愿,但整體上下,這個人哪怕是性格都屬于特別麻煩的類型。 凌乘風不守信用的把他們甩了,當屬這人最生氣,也是第一個閉死關的,閉關前把他們召集起來第一句話放言飛升之后把凌乘風打成狗。 東鄉(xiāng)瑜當年默默嘀咕,你在他飛升之前也沒把他揍成狗過好嗎? 不管怎么說,有他起頭,大家都去閉死關了。 說起來,能把修真界人人聞之色變的閉死關說的和吃頓飯似的也真是只有他們這群人。 后來飛升……東鄉(xiāng)瑜洗著筆的手突然停下來,慢悠悠拿起旁邊擺著的白帕擦去手指上沾到的水珠,把洗好的筆掛在筆架上,背著手走到樹下坐好,拿起根雕表面擺放好的茶碗,給自己沏了壺茶。 后來是怎么了呢? 是凌乘風性格大變,還是箭神,孤雁真為了阻止他煉化仙界死在桀斬劍下? 他的回元筆,箭神的凌天弓,孤雁真的酒,包括凌乘風的桀斬劍,每一樣都包含彼此心血。 還記得凌乘風為了他的筆身石料與眾多修士爭搶到渾身浴血方拿到能開辟異界的混元石,箭神之名名副其實后整個箭匣都得孤雁真仔細打磨,凌乘風的劍和孤雁真的酒一樣,分別是他們四個翻過無數(shù)大能留下來的洞府后才湊出來的。 當年之事歷歷在目,卻誰都沒想過酒沾血香,箭染紅塵,他之筆…… “曾笑當年筆書萬物,今兒癡曾經(jīng)狂妄滔天?!?/br> 哈哈哈哈—— 東鄉(xiāng)瑜樂不可支。 茶湯飄蕩出的香氣好聞好看,似是直上云霄,他不知怎的就朦朧了眼睛。 他,孤雁真,箭神一起登上仙界八重閣,等著迎接他們的是凌乘風。 那個時候,意氣奮發(fā),氣味相投,四人一起仿佛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想想也真是懷念啊,東鄉(xiāng)瑜低低笑了起來。 自己得閑的時候,在天界過得無趣就自發(fā)拉著凌乘風找一處好景地。 說好的他舞劍,自己彈琴,結果一招一式,應曲合聲,劍光凜然似冬雪寒降,好看的當真恣意,只不過最后把那塊地方毀了的也是凌乘風。 這人舞劍居然不知道收斂劍氣,好好一處美景被他劈砍的亂七八糟……真該慶幸自己和他拉開了距離! “呵哈!” 捧著茶笑出聲,眼底水色被擠成了粼粼波光,東鄉(xiāng)瑜放任自己的情緒陷入“當年”。 那個時候當真美好。 孤雁真琢磨著怎么摘伴瑤花而生的琪草釀酒,酒成當天,自己樂此不疲的拽著凌乘風舞劍,故意彈起十面埋伏,看著劍氣殃及的面積比上回還大。箭神興致來了放聲高歌,興致差了,端著酒杯,瞇著眼,斜躺在玉樹上醉生夢死。 東鄉(xiāng)瑜至今還記得凌乘風和自己聊過類似話題。 他說:“我不會舞劍何必偏偏叫我?” 凌乘風當時眼底的光,東鄉(xiāng)瑜不敢忘。 雖然冷淡溢于言表,但也有些東西是藏在這些外在之下的,起碼自己的邀請對方一次沒拒絕,不僅沒拒絕,那時他其實在仙界已經(jīng)地位超凡,是人人談之色變的人物,可跟他們一起時,還像是不曾飛升時的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