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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 第119章 乘風直上 “早在洪荒時期就已經(jīng)消失的人教,再一次出現(xiàn)居然是在這個算不上多有名號的修真界,嗤,也是趣味了?!?/br> 變成蛇尾的雙腿無力的擺動向一邊兒,凌乘風用著和自己本身截然不同的屬于何不頑的面容,但不得不承認與自己比起來,何不頑的臉才符合大眾審美。 竹林的聲音也不知是聽到他的話做出反應,一陣猛烈的風吹亂他的長發(fā),披散三千青絲,其張狂之態(tài)流傳至今仍舊未變。 “想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凌乘風掀起眼皮,一綹細長青絲擋在眼前,“半個靈魂被封鎖在諫圣派后山地底,你也就只能靠這個辦法表達出自己的情緒……罷了,不和你計較?!?/br> 攜帶怒意的風再一次卷起落地的枯黃竹葉,直沖上天。 在這個沒有明確四季的地方,凌乘風不奇怪滿林翠色,也不訝異一地枯黃,僅僅是淡淡的,毫無情緒波動的道:“他們該來了吧?” 風陡然一停。 凌乘風不以為然的側(cè)過頭,擋在眼前的發(fā)絲順勢滑到眼尾,清圣尊貴的模樣因這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無形中引出狎昵的沖動。 正是筆墨勾勒不出的絕世人物,他虛弱下來的樣子才格外值得珍惜,意志不堅定的為此心生褻玩的欲望并不奇怪,但此時趕來的這些人去只會因為他這副表態(tài)越發(fā)警覺。 傀儡身的何不頑,覺醒白虎,青龍血脈的冷白君與風吹西,還有特意跟來以防萬一的霽無瑕,以及這群人里最強之人,謝燕來! 凌乘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帝服玄衣的謝燕來,不知心底想著什么,他目光才移動到何不頑身上。 “你來了。”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仿佛對這一幕早有預見。 何不頑忌憚凌乘風,打心眼里懼怕他,這個時候見他神情鎮(zhèn)定,眼神不見分毫變化他心頭一驚,生出不好的預感,但對東鄉(xiāng)瑜的信心令他孤注一擲的喊道:“凌乘風,這個時候你不會還想說什么吧!” 凌乘風抬起眼睛看他,“如你所見,血脈覺醒,rou身傷痕累累,你選擇的時機剛剛好,要是再晚兩天,我會借此身恢復全盛時期的戰(zhàn)力,再早一刻,我能利用血脈暴動直接在你們出現(xiàn)的那刻碾碎你們,而這個時段是我最虛弱,亦是我最沒抵抗能力的時段,所以如果你想對我做什么,就趁現(xiàn)在。” “……”何不頑兩手攥緊,心底動搖的厲害,但勉強遞給風冷兩人一道眼神,不再和凌乘風多話。 接下來的封印準備十分順利,風吹西他們還以為有場硬仗要打,畢竟何不頑都那般表現(xiàn)了,哪里想到被封印的“對象”一動不動,毫不反抗,直等他們?nèi)拷Y(jié)束,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當屬于四神的青,金,翠,炎四色接連展開通天徹地的天柱,一直老實的像是在發(fā)呆的凌乘風動了一下,看得何不頑心頭發(fā)緊。 凌乘風在何不頑灼灼目光下動了動手指,似乎是在適應這副身體的模樣。 “東鄉(xiāng)瑜都給你們留下什么話了?”他邊移動手指邊說道,半點兒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的樣子。 這副無視的作態(tài)令何不頑咬緊牙關,“你就算知道又能改變你的下場嗎?” 糟糕! 包括何不頑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在心里發(fā)出這樣的聲音。 不是封印人選卻有不凡實力的霽無瑕死死盯著封印升起被困在結(jié)界里頭的凌乘風,他越看越是心涼,那種即使虛弱,即使重傷也無懈可擊的感覺,他們真的要和這種人為敵嗎? 何不頑不忿的回應正正暴露出他內(nèi)心的不安,這點兒他知道,風吹西他們也知道,在這個緊要關頭被敵人抓住心境弱點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是不怎么了解凌乘風的風吹西都知道別再戰(zhàn)斗之前和敵人廢話,比他更老道的何不頑更加不可能犯這個錯誤,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對他有非常大的影響,大到使他的行為反常的程度。 “何不頑!” 風吹西一開口,靜默而緊張的氣氛頓時向針鋒相對的方向轉(zhuǎn)變。 他們都以為凌乘風會抓住這一點兒窮追猛打,卻沒認識到對凌乘風來說,心機城府只是在輸于人,輸于世的時候才會使用的工具,對于弱者他不介意講解的明白一點兒。 然后何不頑他們就發(fā)現(xiàn)凌乘風耐心的和他們解釋道:“你們的行動從頭到尾都是我和他之間博弈的一部分,不需要考慮太多,因為你們并非棋手,僅是棋子。比起這個東西……”瞥眼已經(jīng)成型的封印,收回視線,淡薄如云如風的目光停駐到何不頑身上,“東鄉(xiāng)瑜應該留下更重要的話才對?!?/br> 在何不頑看來異?;闹嚨男袨榕e動,恰巧是凌乘風這個人組成的關鍵。 不熟悉他的人將他形容的如神如圣,認識他的人則既敬又怕,仿佛他是什么邪魔羅剎。 何不頑是少有的能和他相處幾千年的人物,雖說相逢相識都起于一場算計,但正如何不頑了解他凌乘風,他凌乘風當然也是知道何不頑的。 所以何不頑從分裂靈魂逃出他掌控開始,就一直沒有真正逃出去。 像竹林在他們出現(xiàn)后從未停止的風,只須他愿意就可以停下。 凌乘風為此特意看了何不頑一眼,見他神情緊張帶著即將解脫的喜悅和不安于心底搖搖頭,看在過往數(shù)千年相識的份上,自己就束手無策一次好了,不過他也知道,一旦自己準備順了這些人的意,怕是令他們加倍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