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祭祖祭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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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的這天剛剛趕上東北的小年送灶王,舊時的風(fēng)俗簡化許多,這一天晚上對于我們?nèi)胱〉霓r(nóng)家院來說,就是為我們這些來過年的外地來客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然后同我們講以前的習(xí)俗。 來到這我就發(fā)現(xiàn)南北極大的差異,與我們同住的大多侍從南方來的家庭,大家熱熱鬧鬧聚在一起,年味就已經(jīng)出來了。 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年是怎么過的,但光從我住的城市就能感覺出來,年味淡化,街上鮮有改變,可能知道二十九、三十那天,才會稍顯熱鬧,因?yàn)槟莻€時候,大多數(shù)商店飯館都關(guān)門不營業(yè),老板員工全部回家去了。 主人家姓馬,我們都稱呼馬老板和老板娘,他們家的親戚一起經(jīng)營這個度假山莊,名字太多我也記不過來,下回遇到再單獨(dú)說吧。 接風(fēng)宴由老板致酒詞,歡迎我們的到來,三張大圓桌,做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我和許盈盈是集體出行中人數(shù)最少的,其他人最少也是三口之家。我們和老板娘一桌,老板娘熱情好客,在我們酒足飯酣后,便說:“以前啊都是集體祭灶王爺,天黑了,就在灶王爺?shù)纳裣袂邦^擺貢品,還要點(diǎn)著燈,點(diǎn)著香,步驟可多可細(xì)了?!?/br> 有人問:“祭品都用些什么?一直聽說給灶王爺要供糖,把他的嘴黏住不能說壞話?!?/br> “對,我們上課的時候老師也是這么講的。”小朋友高高舉起手,迫不及待地說。 老板娘慈愛地看著小孩,她也就40的年紀(jì),剛剛抱上孫子,對小孩就十分喜愛,她說:“你們老師講的對,以前啊我們要做灶糖,那是專門給灶王爺吃的糖,別人吃不得的。特別甜特別脆,最重要的是粘牙。那時候啊,我們要把糖抹到灶王爺?shù)漠嬒裆稀?/br> “哈哈哈,那灶王爺不就成了大花臉嗎?”小朋友口無遮攔,打斷了老板娘的話,他的母親將他摟到懷中教育他不可以亂說話,小男孩嘟起嘴。 老板娘接著說:“其實(shí)啊,這糖是抹在灶王爺畫像的嘴上,還要抹點(diǎn)在灶門上邊。原因就是讓灶王爺上天后多說好話,嘴甜一點(diǎn),要給玉皇大帝匯報這家里人的好,要是他說壞話呢,這糖就會把他的嘴粘上,讓他張不開嘴?!?/br> 小男孩低聲地說:“那糖也是有活的嗎?它能聽懂灶王爺?shù)脑?,要不然它怎么知道灶王爺什么時候說好話,什么時候說假話?” 我詫異地看著這個小家伙,可能也就是一二年級的模樣,思維已經(jīng)這么清晰了, 老板娘笑道:“我們這有個順口溜‘灶王爺、本姓張,騎著馬、挎著槍,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安康’,我們這的年啊,從這一天起就正式開始了?!?/br> 餐桌上,各自認(rèn)識了一下,我可以輕松記住,許盈盈……應(yīng)該也行吧。 晚上大家在暖氣充足的客廳坐著閑聊,幾家人的孩子很快混熟,玩到了一起,我們這個民宿山莊住進(jìn)了一對醫(yī)生家庭,一對公務(wù)員家庭,還有企業(yè)家的家庭,總之基本都在社會上有頭有臉,問到我們時,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畢竟網(wǎng)絡(luò)主播這個名字說出來總是不太好的,許盈盈大大方方的說:“我們就是小職員,做網(wǎng)絡(luò)那塊的?!?/br> 我看了看她,難道不用實(shí)話實(shí)說嗎?許盈盈斜睨著我,代替我介紹:“我們倆是同事又住一起,好閨蜜?!?/br> 企業(yè)家出聲的那對家庭,女方問道:“就你們兩個小姑娘家出來呀?家里人怎么同意的?” 許盈盈說:“他們做小生意嘛,過年也不休息,所以他們就讓我們自己出來玩。” 我聽著許盈盈的說法,只是跟著點(diǎn)頭附和。 我和許盈盈住在兩間房,都是單間,晚上回了房,我換上睡衣,早早睡下,今天一路感覺都有些累,睡著前我還在想著說不定今天做夢的話能夠夢到南朝時候的過年,但是蕭晟果斷地掐滅了我這想法,他在我睡意迷蒙的時候一把將我塞進(jìn)幻境,間接導(dǎo)致我的精神瞬間清醒,連昏沉都省去了。 我無奈地看著他:“我只是想睡個覺。” 蕭晟微微勾著唇角:“小年之后,鬼門常開,這是民間沒有過的說法,而且鬼門恰恰在北方。” 一聽蕭晟這么說我就知道鐵定沒好事了,坐直了身體問:“好吧,我明白了,具體說說看,是不是這邊又有麻煩?” 蕭晟輕笑:“不一定,但是我的靈力太強(qiáng),難免會吸引到這邊的小鬼,可能會有一些小小的插曲,讓許盈盈應(yīng)付吧,記住,你不可以出手?!?/br> “好,還有呢?”我說。 蕭晟道:“這個度假山莊,挺有趣的。” 心中警鈴大作,“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br> 我瞇著眼睛,忽略又襲上來的困倦感,還是躺到幻境中的床上去,說道:“按你一貫的風(fēng)格,這山莊八成是有鬼吧?!?/br> 蕭晟不說話,只定定地看著我眼睛,我眨眨眼睛,嚯一下坐起來:“不是吧?”我哀怨地說,“我這是柯南附體了嗎?走哪都有鬼?!?/br> “不是走哪都有鬼,是哪里都有鬼,與你去沒去過那個地方毫無關(guān)系?!?/br> “這里真有鬼???”我又問了一遍,結(jié)果蕭晟不回答我,明明看他的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怎么了?不是鬼?” 蕭晟似笑非笑:“是鬼非鬼。” 短短四個字,概括了全部。反正蕭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我聽不懂罷了。聽不懂就會干著急,難免胡思亂想的猜測,蕭晟視若無睹。我癟著嘴,想辦法讓他再說點(diǎn)東西,然并卵。 “早點(diǎn)睡吧,除非你想做些別的?!?/br> 蕭晟意有所指,我當(dāng)然不會讓他如愿,迅速把頭縮到被子里,果斷醞釀起睡意來。 24號我才明白,蕭晟昨晚讓我早點(diǎn)休息是因?yàn)榈诙彀戳?xí)慣,應(yīng)該進(jìn)入打掃屋子的時候,我們這些來過年的人更是跟著當(dāng)?shù)氐牧?xí)俗走,雖然只簡單走走形式,但整體的氛圍都起來的話,就會產(chǎn)生催化作用。上午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整理了自己住的房間,其余時間由老板娘根據(jù)我們各自不同的需求推薦,給我們路線自由行。 許盈盈始終興致高昂,她人生的第一大要事就是吃,老板娘根據(jù)她的口味推薦了當(dāng)?shù)氐膸追N美食,洋洋灑灑寫了一頁紙,許盈盈如獲至寶一般捧著它,按照圖上寫的美食去市里尋覓,我當(dāng)然也是跟著她一起。 在她努力尋找美味的時候,我就欣賞周圍和北方不太一樣的建筑,感受這種干冷的天氣,我們當(dāng)然不會在室外待很久,基本上就是從一個店里出來就進(jìn)另一家店,許盈盈樂此不疲的從出來吃到回去,我是幸虧有蕭晟幫我包裹在身體外圍的溫度結(jié)界,所以即使走在外邊也不會覺得冷。 “這邊連菜都是大手大腳的,味道真不錯?!痹S盈盈意猶未盡,“那個鐵板豆腐太棒了,明天還想來吃?!?/br> “你還是留點(diǎn)肚子吃其他的吧?!蔽艺f。 許盈盈說:“山珍我還沒有吃遍,等年前去一趟山里面,那地方山珍就多了,各種菇類還有小動物,啊,想想就流口水。” “小動物”這個詞有點(diǎn)刺耳,我無奈地瞪她一眼,說:“袍子獐子就直接說名字,別‘小動物’的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吃國家保護(hù)動物呢?!?/br> 許盈盈不甚在意:“那又怎樣?又不是沒吃過,比如那個——” “喂!”我一驚,伸手捂住她的嘴,“大街上的,你別亂說話?!?/br> “我說的是事實(shí),你不用緊張啦,而且這種事情多了去了,不止我一個,你光盯著我干啥?!?/br> “每個人都這樣說的話,那它們就都被你們吃完了?!蔽艺f。 許盈盈嘆口氣:“說點(diǎn)別的吧,你都不餓嗎?一直是我在吃?!?/br> 我搖頭:“在老板娘家吃了不少,還不餓。” 我們是上午就出來了,我說的那頓單純指早餐,剛才的午飯我的確吃的不多,這邊的菜量又足,味道又好,只是我確實(shí)不餓,而且天氣冷,間接導(dǎo)致了食欲不夠旺盛。 “你這人真奇怪,人家都是秋天冬天食欲好,你偏偏這時候沒食欲,唉,把小盼帶來都比你架勢。”許盈盈感嘆。 我說:“那有什么辦法,不是人人都跟你似的餓死鬼投胎,正常人真的吃不了那么多吧?你真不是餓死鬼?” 許盈盈佯怒推了我一下:“我要是餓死鬼就第一個先吃了你?!?/br> 我一撇嘴:“人rou不好吃。” “你吃過?。俊痹S盈盈笑著看向我。 我惡向膽邊生:“當(dāng)然沒有,聽科學(xué)家說的。” “沒吃過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呢?!?/br> “別說了?!蔽掖甏旮觳?,感覺雞皮疙瘩被惡心起來了。 回去時,許盈盈還買了不少零食帶著,我看了眼都是些常見的:“老板娘那很多東北特色的過年小吃,你還買這些哪都有的?” “哎呀,我晚上會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