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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國:“也是,放假了也出去玩玩,別一天到晚憋著不動,那我也去忙了,晚上再來找你。” 沈蘇點點頭走到了云大的身邊,這會云大已經(jīng)請完假,準備出去了。 何永國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像是昨天沒睡好的樣子:“有時候也挺羨慕小蘇的,我昨晚熬了大半夜沒睡好?!?/br> 在他面前將他打哈欠的每個步驟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沈蘇::“……” 巧了,他昨天也一晚上沒睡。 困意上涌,沈蘇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了些,被眼疾手快的云大給扶住了,他下意識的抓住了書包袋子,強撐著眼皮,輕聲道:“我好像有點困?!?/br> 何永國聽到聲音,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來就看著沈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中途掙扎著掀了幾次眼皮,最后還是歪著頭倒在云大的臂彎里。 何永國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云大又不能說你打了個哈欠把我們睡神大人勾的睡著了,他半拖半抱的撐著沈蘇的身體:“他突然犯困就睡著了,何哥你去忙,我來照顧他就行?!?/br> 何永國確實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睡著的,這會聽云大解釋也就沒多留,只半信半疑的就走遠了,心里嘀咕著沈蘇怎么睡得這么快,忍不住對他的身體又多了幾分擔憂。 而另一邊,今天沒帶躺椅的云大四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用手機放了好幾遍的雞鳴聲,這才把突然睡著的沈蘇給叫醒了。 醒來的沈蘇看著面前的四張黑臉,覺得未來有些艱難。 以前在天上,除了云大四個人就只有大白,也沒人會在他面前打哈欠,大部分時光他都是自己想睡了才睡覺,但是現(xiàn)在在人間行走,周圍的人多了,他隨時隨地都能被人的睡意勾的犯困,光在這小小的工地里都睡了兩回了。 沈蘇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道:“算了,我們先走吧?!?/br> 剛被叫醒,他還有些困,估摸著得吹會風才會好,但也不打算再等,準備跟云大先去踩點。 地點是昨天就定好的,就在高中旁邊的學校街上,因為校門口不允許擺攤,晚上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在這里擺攤,也有一大批學生會過來。 選這里也是有理由的,成年人要真有這個心求點什么,自然是去廟里什么地方求,也不會看上他們的睡眠符,倒是學生還有可能。 沈蘇他們的睡眠符貨真價實,賣給學生也不理虧。 云大一邊走一邊道:“現(xiàn)在的孩子讀書壓力老大了,就指望著成績好以后出人頭地。之前何哥不是說了,我們要去看房子的那個小孩失眠,到時候我們讓他好好睡覺,那您住起來就舒心多了。” 沈蘇聽著云大講了許多,深刻的認識到了那些所謂學生的艱苦,表示如果真的租了房一定要對他的房東好一些。 學校街離廣寧小區(qū)也沒多遠,沈蘇他們很快就到了,但是看著冷冷清清的一條街,開門的店才三三兩兩,屈指可數(shù),店主人躺在門口的躺椅上,眼皮一掀看了兩眼,又閉著眼繼續(xù)睡了。 云大:“……忘了今天是星期天,學生不上課?!?/br> 沈蘇:“……” 周末兩天是學校附近最冷清的時候,尋常人沒事也不會過來,要采購什么的小區(qū)附近也有市場,學校街自然就沒人走動。 沈蘇:“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云大:“我們換個地方?!?/br> 半個小時后,公交車轉了三趟的沈蘇和云大到了清源山下,這是附近一個比較有名的景點,很多人慕名過來爬山,山上還有寺廟,香火也很旺盛,所以這邊比較熱鬧。 比起學校街,自然是清源山下來往的人多,只是這邊也有它的劣勢。 底下的大廣場上,三步一個瞎眼算命先生,五步一個白胡子老道士,除了賣小吃的都是這種,比起沈蘇他們來,人家的裝備可要高端多了,賣的東西也打著這神那□□頭,光是人的模樣就比沈蘇和云大一個學生一個勞工來的靠譜。 沈蘇跟在云大的身邊轉悠了一圈:“不是說搞這個要被抓起來的嗎?” 他看著附近的生意都還挺好的,時不時就有人過去算上一卦。 云大平日里為生活頭禿,也沒來過這些地方,只知道這里有“競爭對手”,卻不知道竟然會有這么多。 最關鍵的是,這廣場上這么大,周圍一圈能擺攤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小商販占據(jù)了,竟然沒有能給他們擺的地方。 最后逛了大半天,趁著某個小攤販收攤走人,他們才找到一個犄角旮旯,云大一屁股往那一坐,這才把位置占了下來。 沈蘇坐在云大搬來的石頭上,他往左邊看,左邊是一個水果攤,新鮮的水果還冒著濕漉漉的水光,光頭老板看著他,他往右邊看,右邊是一個算命攤,帶著墨鏡的老頭也在看他,他再看看面前,同樣一塊石頭,上面整整齊齊的擺了十個小布袋。 他們的攤位是整個廣場上唯一的低谷。 對于別人的視線沈蘇他們倒不覺得丟人,云大還能招呼路過的人過來看看,唯一令他們難受的是從早上坐到傍晚一張符都沒有賣出去。 最開始有個老頭過來看了兩眼,夸上面的字和畫還挺好,問下價格準備帶個回去,至于沈蘇他們說的作用是半點沒信,等沈蘇報出五十一個的價格,老頭直接起身走了,沈蘇還隱約聽到他說什么“小小年紀不學好”,語氣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