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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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歡迎回家 特勤一組,當年組建不久便迅速成為了總局旗下的一張王牌,聽著感覺是好遙遠的事情。任何荒誕懸疑的案件,只要交到我們的手上,便能夠迅速獲得進展,外交失蹤案、白云觀國寶失竊案、三峽孩童被擄案、南方省閔教覆滅案、魯東蝗災(zāi)案……一個個重磅案件,代表著曾經(jīng)無比輝煌的過去。這么多年過去了,更新?lián)Q代頻繁的總局里,有很多年輕人都不知道這個輝煌的名字了。很多人甚至無比奇怪,為何行動處下面,有特勤二組、三組和四組,卻沒有一組呢,這到底是怎么一個說法? 時過境遷,當年的一組成員里面,我和張勵耘去華東法術(shù)學(xué)院做了教書匠;徐淡定平調(diào)到外交部成了駐法武官,努爾、張大明白失蹤不見;三張犧牲于戰(zhàn)場;小白狐隱遁;布魚入了嶗山;林豪整容做了臥底;趙中華歸鄉(xiāng)。一時間各處飄零,難以再聚。 今時今日,特勤一組如同浴火鳳凰,再一次出現(xiàn)在總局的編制中,這里面有的人回來了,有的人則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留下的人,繼承著前輩的遺志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當我說出這一句話來的時候,張勵耘、小白狐和布魚激動得熱淚盈眶,沒有誰會比他們這些親身經(jīng)歷過特勤一組輝煌年代的人,更期待重現(xiàn)榮光。其余四人在這樣的氣氛感染下,也不由變得格外肅穆起來。 離開了王紅旗的小樓,我找到了當年的頂頭上司老宋。 這些年過去了,他也是媳婦熬成婆,從主管行動處的業(yè)務(wù)副司長晉升成了正職。這家伙見到我之后異常高興,沖過來與我緊緊相擁,熱情得好像與我是失散多年的情侶。我好不容易將他給推開,這宋司長笑嘻嘻地說道:“黑手雙城,你最近兩年,在江湖上的名聲可比咱們局的王總還要響亮,甚至有人將你列為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怎么,是嫌棄俺老宋不如你,都不跟我聯(lián)系了對吧?” 我苦笑著說道:“宋頭兒,我的老領(lǐng)導(dǎo),你這是在罵我呢。這兩三年我在華東法術(shù)學(xué)院規(guī)規(guī)矩矩地當著教書匠,哪里能跟你這官運亨通的總局大佬相比?” 宋司長夸張地擺手說道:“還不夠厲害?九七年太行山一仗,你一戰(zhàn)成名,殺了金花公子,打了武穆王的臉,一人單挑燕趙百名群雄,殺得那些家伙雞飛狗跳,一時間北方綠林噤若寒蟬,提到你陳志程的名字都莫名一陣膽寒。而后你蟄伏數(shù)年,一出手便將那囂張跋扈的天下第一殺手亭下走馬給弄死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嚇得半夜驚醒嗎?沒想到你還要折騰,轉(zhuǎn)手又將武穆王滅了,將太行武家直接連根拔起——你知道現(xiàn)在別人都叫你什么嗎?” 我一臉冷汗,說道:“都叫我啥?” “破門絕戶,黑手雙城陳老魔!” 宋司長夸張地叫了起來,一臉興奮地說道:“不是我夸張,現(xiàn)在你在江湖上面的名聲,絕對要比王總厲害得多。別人都叫你陳老魔,把你當成了身高三丈、面青目赤的索命惡鬼了……” 我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對他說道:“宋頭兒,具體到底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在這里損我了。好了,別的不多說,陳志程前來歸隊,請接收!” 我沖他敬了一個禮,宋司長鄭重其事地回了我一下,一臉肅穆地說道:“之所以說這么多,主要是想要表達一句話,那就是——歡迎回家!” 我此番回來,除了重組特勤一組外,還會兼任另外一個職務(wù),就是二司的副司長。雖說這樣的提拔并不是循序漸進,不過正如宋司長所說,我這幾年來雖然并不在總局,但有特勤一組之前的功勞簿,以及我近年來的赫赫戰(zhàn)績,倒也沒什么人會說三道四,唯一不服的,可能就只有其余的幾個特勤小組領(lǐng)導(dǎo)。 特勤二組黃養(yǎng)神、特勤三組趙承風(fēng)、特勤四組王朋,這三人幾年來表現(xiàn)得異?;钴S,特別是在年初的那一場大事件中,都有著特別優(yōu)異的表現(xiàn),也贏得了局中老人的看重。這些人要實力有實力,要功勞有功勞,而我一來就占了這么一個位置,成了他們名義上的領(lǐng)導(dǎo),這事兒可能會有些難辦。 宋司長跟我交談了幾句,聽著他話里的意思,上面并不打算幫我解決,具體的情況,還是讓我自己來處理。組織并不是保姆,不會給你包辦到底,只是給你一個平臺。倘若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那你就實在沒有必要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了。 我與宋司長在辦公室交談良久,將特勤一組今后的組建工作大概與他聊了些,具體的細節(jié)就等到后面的工作中再繼續(xù)溝通。 我離開宋司長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剛走出辦公樓,便瞧見黃養(yǎng)神、趙承風(fēng)和王朋都在外面等我。 趙承風(fēng)熱情地迎了上來,對我說道:“陳副司長,下班后我們幾個組長可一直都在這兒等著呢,就等給你這位未來的上級接風(fēng)洗塵,你可千萬不要拒絕??!” 他熱情地與我握手,我跟黃養(yǎng)神、王朋一一握過,這才一臉無奈地說道:“大家都是老相識,也是兄弟伙,說這么多見外的話干嘛。難道老趙你對我有意見,要是如此,我可要給你好好地溝通一下才好!” 趙承風(fēng)倒是個妙人,聽到我的話,聳了聳肩膀說道:“得,原本還想好好地捧一下領(lǐng)導(dǎo)的臭腳,結(jié)果你這么不矜持,那我就不裝了,哈哈!” 四人相互握手,黃養(yǎng)神一臉慚愧地對我說道:“老陳,對不起。” 他這話自然是為他那位長輩的行為在道歉,我辛辛苦苦地扳倒了武穆王,結(jié)果卻讓黃天望占了便宜,這讓臉皮有些薄的黃養(yǎng)神掛不住。我倒沒有太介意,寬厚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對趙承風(fēng)是假客氣,對王朋則透出了幾分親切,畢竟我與這位青城山夢回子的高徒自小認識,當年他、努爾與我也是關(guān)系近得幾如兄弟。我與他緊緊相擁,情分盡在不言中。 寒暄過后也不停歇,我們準備在附近找個地方喝酒。 我臨行前找到張勵耘,讓他找后勤處的負責人員幫其他人安排下,我就不跟他們一起了。 我們四人就在附近的一個貓耳胡同里,找了一家正宗的老首都餐館。熱騰騰的火鍋,清湯白水涮羊rou,芝麻醬裹著,二鍋頭喝著,幾杯過后,情緒便上來了。我們講起這些年的往事,以及當今的局勢和秘聞,不亦樂乎。 席間最活躍的當然是趙承風(fēng),這個出身于龍虎山外號“袖手雙城”的家伙,他總能夠?qū)雒嬲瓶卦谧约菏种?,一語針砭時弊,也能夠照顧到所有的人。黃養(yǎng)神是世家出身,言談舉止也不差,沒有被趙承風(fēng)的風(fēng)頭掩蓋,王朋與我兩人話語不多,反倒變成了陪客。 如此一頓飯,從傍晚吃到深夜,大家都喝得有點高,彼此間卻親近不少。被餐館給轟出來后,我們搖搖晃晃地出了門,各自離去。我沒走兩步便聽到后面有人叫我。我回頭,卻見王朋站在黑暗處,一雙眸子晶亮,正沖著我笑。 他這么一笑,我也不由得樂了,走過去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口。王朋伸了個懶腰,對我說道:“一整晚聽趙承風(fēng)那龜兒子唧唧咕咕,煩了吧?” 我吐出口中濁氣,郁悶地說道:“可不是,除了他自己,有誰耐煩?” 王朋問我要不要再去喝一杯,我搖頭,說喝多了頭疼,也不在乎那一頓酒,不如走一走,消點酒氣。 他點頭,于是兩人并肩往回走,王朋笑著說道:“你別看趙承風(fēng)今晚這么捧你,你回總局,最不爽的人恐怕就是他,這你不曉得吧?” 我聳肩說道:“哪里可能不曉得,我與他共事也有幾年了,他屁股一撅,拉什么屎,稀的還是干的,我一目了然?!?/br> 王朋搖頭,正色道:“不說那家伙,對了,你重建特勤一組,有什么打算嗎?” 我想了想,說道:“我得招人,除了我?guī)淼倪@幾個外,還有幾個人選,我想要將他們招到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