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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仇恨拉的有點高,名聲不好聽,可那又如何?他又不靠那些東西。 他知道,哪怕看在裴瑾瑜的面子上,楚毓不會殺他,且若是想要一個好名聲,就得養(yǎng)著他。 他會活著,像前任北陵帝希望的那樣。 聞言,裴瑾瑜松了口氣,雖說先前皇帝確實答應(yīng)了他,會留齊瑯一命,可如今真正確定下來,他也算真正的放心。 至于接下來的歸降談判,自然由裴瑾瑜去再合適不過。 由于雙方達(dá)成共識,除了在人員歸屬安排上有些矛盾外,其他問題都十分順利地談妥了。 而在此之后,又過了半個月,所有的一切才算徹底談妥。 齊瑯主動歸降于楚,受封綏安侯,賜居盛京,無詔不得離京。 丞相辭職,成了平民,搬去綏安侯府居住。 至于其他官員,死的死,辭的辭,留下來的楚毓也不介意用了,畢竟正是用人之際。 但是他們也和西涼那些人一樣,需要考核,通過才能正式用,通不過要么滾要么去繼續(xù)學(xué)習(xí)。 自從驚鷺書院得到了謝家所有藏書后,其火熱程度全盛京沒有一家書院能夠打過它 早已經(jīng)人滿為患,收弟子的要求也越來越高。 一些過去考試的,竟然都沒能考過,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可沒辦法,誰讓人家質(zhì)量高呢。 時隔兩年,齊瑯再次來到了盛京,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于他而言,這里是個陌生的地方,不是他家,可在未來的后半輩子,他卻只能被困在這城里,哪兒也不能去。 仔細(xì)想想,若是當(dāng)初他聽北陵帝的話,或許不至于如此,可他并不后悔。 他甚至很驕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時隔多年,明珠再次見到了裴瑾瑜,后者也見到了她。 “抱歉。”這聲抱歉裴瑾瑜存在心里放了很多年。 抱歉于自己這么多年未曾盡到做父親的責(zé)任,也抱歉于當(dāng)年的那場火。 他也是導(dǎo)致那場大火的因素之一。 明珠蒙著面,并未與之多糾纏,也未曾趁套近乎。 “客氣了。” “我也對不起您?!?/br> 這么多年未曾告訴對方任何消息,令他被迫缺席這么多年,也是她的錯。 二人擦肩而過。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對方生命里的一個過客,認(rèn)識的陌生人罷了。 就連齊瑯與裴瑾瑜,也是如此。 “父皇命本殿來迎接綏安侯,諸位請!”楚晏在隊伍最前面。 他看向齊瑯的目光里驚訝好奇又佩服,專注的目光令齊瑯頗為不自在。 他有些想呵斥,卻又心知自己如今可沒那個資格,便當(dāng)做沒看見,眼不見為凈了。 “父皇,我見到齊瑯了,感覺和之前很不一樣?!?/br> “感覺比以前有氣勢?!?/br> 這不奇怪,畢竟是做過皇帝的人,且還是上過戰(zhàn)場的實權(quán)皇帝。 楚毓一聽,就知道他是佩服且羨慕了。 “你以后也會?!彼銖?qiáng)安慰道。 楚景聞言,看了看弟弟,沒說什么。 他卻覺得,哪怕同為皇帝,齊瑯與楚晏也不會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事給楚毓提了醒。 總之,沒多久,冊立太子的圣旨便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送營養(yǎng)液的寶貝兒:我亦是咸魚15瓶;蕓蕓1瓶 第190章 雖說之前一直有這個聲音,但如今真正冊封,才算是讓所有人都放下心來。 也因為這道圣旨,一些立官員也逐漸站到了楚晏身后。 朝堂上一片和諧,簡直看不出半點不愉快。 誰都知道,只要楚晏不傻了殘了或者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的太子之位就會一直穩(wěn)固。 曾經(jīng)覺得皇帝教養(yǎng)皇嗣們的方法殘忍且有問題的人,如今也只能嘆服不已。 誰能想到,這天家還能養(yǎng)出感情這樣好的兄弟姐妹呢? 甚至比一般平民還好。 有人從看出好處,試圖效仿,然而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 他們完全不明白,為什么皇帝能做到,他們卻做不到?難道皇帝有什么特殊的教養(yǎng)內(nèi)容? 卻不知道原因很簡單。 公平二字說來簡單,可做起來卻實在太難。 楚毓付出的是不娶妻沒有嫡嗣的代價,而他們卻不可能做到。 楚晏被冊封太子后,就正式進(jìn)入朝堂,哪怕他如今還不到十五,哪怕他尚未娶妻成家,也算是個成人了。 因為一直以來他也有意將他們帶在身邊多看多聽的緣故,如今入朝參政,他也以最快的速度逐漸適應(yīng)了下來。 而他的能力也入了朝臣們的眼,在不刻意對比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滿意這位未來之主的。 當(dāng)然,若是非要對比,那可能就會有些不甘心。 會忍不住想,瑞王和太子為何不是同一人。 若他們是一個人,那大楚的江山何愁不興? 偏偏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xiàn),他們也只能希望日后二人不要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父皇,為什么你這么閑?而我要做這么多事?”楚晏頭疼地看著面前一堆奏折。 “這些本來就是你以后要看的,提前讓你處理,有問題?”楚毓面不改色道,他里正翻看著一本這地志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