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頁
同樣的保護,卻是不同的態(tài)度和后果,可見其實許多事,不能用同一種準則。 見楚毓出神,楚景關(guān)心道:“父皇還在擔心這件事?放心吧,那些人不敢亂說的?!?/br> “沒什么,我沒擔心?!背购攘丝跍皠倓傊皇窃谙?,你二姐現(xiàn)在在哪兒?!?/br> 說起楚如珍,桌上的氣氛沉默了片刻,楚毓也察覺到了,笑了笑道:“不說了,先用膳?!?/br> *** “這里是哪兒啊?”女子一身簡單衣飾,皮膚被太陽曬得顏色微深,伸抹去額頭的汗水問道。 “不知道?!迸赃叺哪腥似届o道。 “哈?不知道你還來?”楚如珍怒了,她這些日子風吹日曬的,算什么? “是小黑帶來的,不是我?!?/br> 楚如珍:“……” 小黑就是拉馬車的這匹馬,他們從騎馬換成你坐馬車,因為這家伙只有一只,根本沒辦法騎馬。 人家趕車都是想去哪兒就把馬兒往哪個方向趕,合著你這是人家馬兒想去哪兒你就跟著去哪兒? “給我!”楚如珍一把奪過他里的韁繩。 以為是找了個伺候她的,誰知道竟然是個需要她伺候的。 楚如珍郁悶,自個兒運氣怎么這么差? “去哪兒?” “回我家吧?!蹦腥苏f。 楚如珍驚了,“你還有家?我怎么不知道?” “有啊,你又沒問?!蹦腥四涿畹?。 楚如珍:“……” 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人就是個二愣子,說話根本說不清。 于是她也放棄了。 “地址!” “神醫(yī)谷?!?/br> “什么?還真有這種地方?不是話本里面瞎編的嗎?” “有啊,其實本來叫落霞谷的,聽說是師祖年輕時候買了個話本,覺得這名字不夠霸氣,所以學話本里,改成了神醫(yī)谷?!蹦腥苏Z氣平靜道,絲毫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么。 楚如珍:“……” “那你家現(xiàn)在都還沒敗光,也是真的厲害了?!币膊恢滥且簧焦仁遣皇嵌际沁@種二愣子。 “為什么會被敗光?”男人有些不解。 “師傅師兄師姐他們出診一次就夠我們花用一年。”所以錢當然是越來越多啊。 “……那你是怎么落到給人干活還被趕出來這種地步的?” “師傅說,這叫體驗生活?!?/br> “……” “哦,你不是說想給弟弟解毒嗎?我?guī)熜謱9ゴ说??!?/br> “……好吧,原諒你了?!?/br> 男人不解,他做什么了,就需要原諒?難道是路上吃得有點多? 他已經(jīng)很努力地控制食量了,一頓才吃碗,要是師傅師兄們知道,肯定得夸他,這個人怎么還不知足? 他皺著眉沉思。 要不,他再省半碗好了。 *** 宮里是藏不住什么秘密的地方,不久后,宇霜做的事還是被泄露了出去,只是到底泄露的不完整。 但是長寧公主看見了東胡王子的身體這件事,是板上釘釘跑不了了。 大家都只把這件事當茶余飯后的笑話看。 直到突然有一個流言觀念傳出,說長寧公主不守婦道、不守貞潔,竟當眾看一陌生男子的身子! 真是不知羞恥! 流言來源已經(jīng)不可考究,左右不過是一些不喜皇室之人,或者說是……不喜楚毓之人。 在楚毓將這皇帝的位置坐得這么穩(wěn)的時候,沒人能再動得了他,于是一些不甘心的人,就只能在幕后悄悄作對。 讓楚毓來說的話,就像是陰溝里的臭老鼠,令人惡心至極。 偏偏還無法徹底消滅。 從前若是只針對楚毓,他倒還不會如此動怒,可這回針對的是楚如玉,同時也針對皇室顏面,就令他不得不動怒了。 楚毓大一揮,直接讓錦衣衛(wèi)去查,有一個算一個,揪出來就得完蛋。 大牢里一時關(guān)押了不少人,弄得整個盛京都有著風聲鶴唳的味道。 所有人也都安靜了許多。 但是普通人不敢說,一些官員卻敢說上幾句,況且,他們不會說得像民間那樣粗俗難聽,從他們嘴里出來的話,無論目的為何,都能說得為國為民,大義凜然。 可謂十分的冠冕堂皇了。 只是其真正的目的…… 楚毓冷笑一聲,將這些上書說楚如玉應該今早出嫁的人都記了一,下次考核別想過關(guān)了。 “什么樣的癩□□都敢明目張膽覬覦朕的天鵝rou?多大臉!” “陛下莫生氣。”荊管彤笑著勸道,“臣已經(jīng)讓人引導輿論了?!?/br> 楚毓毫不在意。 若是以前,或許他還需要輿論來支持,可是現(xiàn)在,這玩意兒對他來說也不過是錦上添花,除了維持一個好名聲,作用不大。 何況,這么些年,百姓們也早看明白他如何,哪怕不刻意引導,大多數(shù)人也是會堅決維護他的。 “再過些天就是春獵,到時候會來許多人,你也跟著去,說不定還能選一個順眼的人?!背拐f道。 荊管彤有些無奈,似乎這些年陛下越來越關(guān)心他們的姻緣了。 楚毓也有些無語,明明這不是他的風格,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下這些人,似乎都姻緣不順? 弄得他都快以為是受了他的單身ff加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