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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如今的私人財務統(tǒng)計,以前一直沒有統(tǒng)一整理,前段時間正好有空,所以特地整理了一下,里面記載的是陛下如今擁有的財物。”荊管彤笑著道。 楚毓翻開看了一陣,隨后就被這賬本上記錄的東西弄得頭暈眼花,不知不覺,他竟然這么有錢了嗎? 這一刻,他忽然生出了一股干脆不干了,將政務一丟,自個兒帶著錢悠閑悠閑過完下半輩子該有多爽。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這種念頭就又被打發(fā)了,因為在這個沒有網(wǎng)絡的世界,實在太無聊了,若非有工作打發(fā)時間,他一定會因為無聊而變態(tài)的。 他隨意抬起頭,正看到荊管彤的目光,微微一頓。 隨后面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感嘆一聲開口問道:“管彤啊,朕如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耽誤了你許多,權(quán)力,似乎從沒有給你名正言順,金錢,你也不怎么用,甚至姻緣,更是因為為朕做事而至今未曾有過?!?/br> 荊管彤心頭微跳,不知楚毓說這話是為了什么,她仍是說著自己的心里話。 “這一切都是臣自愿的,陛下從未虧待過臣,陛下想多了。” “可一直以來,看著你孤身一人,朕也有些過意不去,不如,你看看有沒有誰你能相的?只要人沒有問題,朕就為你們賜婚?!辟n婚啊,哪怕有誰不愿意,那也不能拒絕。 荊管彤:“……” 不是,陛下您什么時候?qū)W會了這強盜行徑?強買強賣可還行? 哪怕這收益的是自己,她也有些無語。 她心萬般無奈,只能堅持說她真的沒那個意向,希望楚毓不要過多插。 如此,楚毓也無可奈何。 不過,荊管彤如今忙也是真的,這一忙起來,沒時間去想別的也是真的。 這么想著,楚毓也不再強求了。 并且沒多久之后,出了一件事,他也沒工夫去關(guān)心荊管彤如何了。 昌安出現(xiàn)了一本書,倒不是說其內(nèi)容寫了什么忌諱,楚毓不興搞字獄那套,別看哪怕外面許多人都在那他當同人主角寫話本,也沒被他如何嗎? 上次雖說收拾了一下,但其實還是有不少人寫,只是大家都低調(diào)了些,隱晦了許多。 說起來,昌安的這本書其實也沒什么不該看的。 它幾乎是一本記實書,比起話本,它更像傳記。 且這傳記的主人公,便是這朝堂上風頭無兩的謝相。 按理說,寫傳記也沒問題,畢竟這世上寫自傳傳記的多了去了,無數(shù)人想讓后世人看到自己。 這本也沒什么。 內(nèi)容事件也都是事實。 可是當這傳記主人公,和傳記記載的事件內(nèi)容結(jié)合起來,那就有問題了。 而且還是大問題! “啟稟陛下,此書將許多陛下與臣等之所為,盡數(shù)安于謝相之上,且讓人在當?shù)貜V為傳播,其心可誅!望陛下徹查到底!” 還沒人將火明目張膽燒到謝奕頭上來,但不少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明朗,他們都等著看此事是否與謝奕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若是沒有那還好,可若是有……那多的是人不介意把謝奕牽扯進來。 其實,看到那書的第一眼,楚毓的想法竟然是——有人要搞謝奕。 說來也是好笑,這些年謝奕是在做一個臣子沒錯,雖然不是完全擁護他的臣子,可他確實為朝廷做了不少。 然而二人依舊沒有交心,更算不上朋友,依舊是最開始的狀態(tài)。 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相信謝奕此人,并不認為這等低劣的段是對方會使出來的。 “謝卿認為呢?”他問道。 謝奕面上嘲諷一笑,卻不是對楚毓的,“全憑陛下做主。” 若說這件事上誰最生氣,那絕對非謝奕莫屬。 楚毓都不怎么在意這件事,可他卻做不到不在意。 謝奕敏銳地察覺到,這絕對是在針對他,且之后的火也必定會燒到他頭上。 他仔細想了一圈人選,心尚未有定論。 不過,這件事既然是針對他的,那他必然要避嫌,不能自已找幕后主使,這讓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回到家,管家原本還想說什么事,可看到謝奕這面色,頓時就沒敢多嘴,他默默退了出去,對那婢女道:“郎君心情不好,今日就不要上前了,恐怕惹了他生氣?!?/br> 婢女微微皺眉,心道今日小郎君又得白等了。 這些年隨著孩子長大,謝奕的態(tài)度并沒有過多軟化,但到底比以前好上不少,至少小郎君若是請求和謝奕吃頓飯,或者看會兒書,謝奕心情好時便可能答應,當然,這是得要那孩子安靜不吵鬧,否則謝奕早讓人把他給丟得遠遠的了。 可是或許是俗話說的好,一個人缺什么,就會加倍地想要什么。 謝奕對那孩子越冷淡,那孩子就越想得到謝奕更多的關(guān)注。 這一點,秦方儀十分了解。 “咳咳……謙兒呢?” “回夫人,小郎君沒等到郎君,草草吃了后,就去老夫人那里了?!?/br> 婢女口的老夫人,便是原來的謝夫人,畢竟身份在這里,哪怕謝夫人如今看著不算老,卻已經(jīng)被稱為老夫人了。 謝謙就是她為謝奕生的孩子,平時很喜歡去謝夫人那里,因為那里有更多的會見到謝奕。 “咳咳、咳……”秦方儀像是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