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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裴瑾瑜:“我招誰惹誰了?” 柯襄:“我又招誰惹誰了?” 今天也是難兄難弟抱頭痛哭的一天呢。 —— 謝謝“1625851”送的營養(yǎng)液 5~(づ─)づ 第93章 謝奕此行去的第一站是嶼川,嶼川并非是離盛京最近的地方,可它卻是風最鼎盛的地方。 在那里,有許多名家大儒,他們的居住影響了當?shù)氐妹耧L,那里出了不少名聲不小的才子,并且許多人還為了表示自己淡泊名利而放棄了出仕,甘心就在鄉(xiāng)野做一個聲名遠播的才子,等到年齡越來越大,名聲也越來越大,地位越來越穩(wěn)固的時候,便能從才子過度到大儒。 許多時候,世人對他們的崇敬更甚于在朝掌權的世家。 因而若是能夠先搞定嶼川,讓那里的人們都知道朝廷要開設官方書院的消息,說服并且動員他們,那謝奕此行便能簡單許多。 所以他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嶼川。 然而當他們即將到達嶼川城外時,卻到了晚上,城門不開。 沒辦法,一行人只能暫居附近的農(nóng)家。 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戶農(nóng)家,他們甚至熱情地招待了謝奕一行人。 裴瑾瑜是個很健談地人,便順利與他們交談了起來。 農(nóng)戶不知道他們是官員,只當是哪里的走商或者游玩的富家公子,說話也就沒那么多忌諱和距離感。 用自家上好的飯菜招待謝奕一行人,裴瑾瑜看著桌上的雞rou、豬rou和魚rou,笑著對農(nóng)戶打道:“看不出來,老伯你們一年收成不錯?家里生活還挺好??!” 老伯笑呵呵道:“也是這新皇寬和,降低了一成稅收,今年家家戶戶都多少有些余錢,前些日子孩子們都回來看我和老伴兒,可不就帶了不少rou嗎。” 這話乍一聽沒什么問題,裴瑾瑜也就順口那么一問,因而這話也就順耳那么一聽,然而聽了片刻后,他才后知后覺感到不對,抬起頭來,正巧也看到了停下了吃飯動作地謝奕。 二人對視一眼,心紛紛一個咯噔。 第二天,密信就連夜加急被送到了盛京,交到了楚毓里。 *** “啪!” 楚毓一巴掌將密信拍在御案上,沉著臉看下面紛紛緊張忐忑地官員們,冷著聲音開口道:“嶼川知府是誰?” 王相站出來回復道:“回陛下,乃范陽盧氏的盧淵?!?/br> 楚毓被氣笑了,咬牙切齒道:“好……好一個范陽盧氏!真是好??!連朕明令發(fā)下去的命令都能欺上瞞下、陽奉陰違,怎么,是看不下去朕這個皇帝了,要在嶼川建立自己的國家政權,做你的土皇帝嗎?!” 楚毓這話說得實在是重了,朝堂眾臣全都被嚇得心顫抖! 可他說錯了什么嗎? 難道他說的不對嗎? 皇帝明明下令全國各地農(nóng)業(yè)賦稅今年只十稅一,降低了兩成。 可嶼川的稅收竟然只降低了一成,那多收的一成也沒有上報朝廷,是被收到哪里去了?! 若不是將嶼川看成是自己的地盤,那盧淵敢這么做!? 他們許多人都不敢置信,那盧淵一個地方知府,竟敢就做出這種欺君罔上的罪行來,若非有盧家在他背后周旋支持,他敢冒這么大的險?。?/br>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事真的就是盧淵一個人干的,可在皇帝將帽子扣給范陽盧氏的情況下,誰敢為盧氏開脫、打皇帝得臉嗎?! 沒有人。 然而他們心也有些不是滋味,若說之前好些個世家們的下場都有皇帝得算計以及背后各種巧合在,可這次范陽盧氏卻是真正的自取滅亡。 他們不禁在心發(fā)出了一個小聲的疑問:世家真的壞到這種地步了嗎? 難道等待他們的結局就只有被皇帝滅亡……亦或者是自取滅亡? 他們在心里問歷史,更是在問自己。 “趙予安聽令!”楚毓冷聲開口。 站在隊伍里的趙予安只得站了出來,“臣在。” “朕命令你,率領一千精兵,去嶼川把嶼川犯了事的官員們都給抓回來!若是有人敢反抗……”他頓了頓,才冷笑一聲,眸閃過一道歷芒,“就地格殺!” 趙予安心頭一跳,當即跪下行禮,“臣,遵旨!” 楚毓不想殺人性命,無論對方有罪與否。 無罪自然不該殺,可若是有罪,那死了也是便宜他們,只有活著受罪才是對他們真正的也是最好的懲罰。 可這范陽盧氏是真的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嶼川那么大個地方,竟然都敢無視他的命令,明目張膽飽私囊,這還是查出來的,其他沒查出來的還有多少?還有其他地方,有像嶼川這樣欺上瞞下的行為還有多少? 所以他需要震懾。 大概對于這些人來說,只有聽著死了多少人,怎么死的人,他們才會覺得害怕,繼而收斂。 既然講道理說不通,好好說話也不聽,那就只有這種以獻血造成的震懾會影響到他們了吧? 就這樣,趙予安這個五品將軍領著兵就匆匆走了。 他明白皇帝的意思,這次雖然是讓他去辦,可實際上是去協(xié)助謝相,否則朝廷那么多官職品級比他高的,怎么不派他們?nèi)ィ?/br> 不說別的,就嶼川那個知府盧淵,官職都比他高一級呢,對于這種身份,用就地格殺著實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