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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裴瑾瑜,這是個走到哪兒都有朋友的人。 “下次再見,益民可就為人夫了,為兄在此先恭喜!” “多謝?!笨孪逦⑽⒁恍?,“不過瑾瑜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吧,也應有長輩考慮?!?/br> 裴瑾瑜隨意笑笑,“我如今既非裴家人,又有何人算我長輩?實話告訴你,那個地方我一個惦記的人都沒有,也沒有家族,本來不用回去的,不過我還挺想看看他們再次看到我的樣子,一定很好看,再者,我也想再給陛下送份禮物?!?/br> 裴瑾瑜有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很好看,眉目含情。 然而聽到他的話的柯襄忍不住沉默了,他想起了上次這位爺準備的“禮物”,總覺得這大概不是什么很好的禮物。 看在陛下對他這么好的份兒上,他就提前為陛下默哀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回到家,他要默哀的人卻還有一個。 柯襄的未婚妻沒了。 他聽到這消息,一時還以為自己在夢。 待他聽說完前因后果,心的茫然便化成了憤怒與愧疚! 事情還要從他那封信說起,原來家里確實收到了他的信,也知道了他做官的消息,然而族也因此對原先選定的未婚妻產生了不滿。 只因她只是一家裁縫鋪的女兒。 與已經做官進入仕途的柯襄產生了天壤之別。 族眾人認為,作為他們柯家的未來,柯襄應該娶以為京官的女兒,為此,就算是晚點成親也無所謂。 于是他們找到了柯襄未婚妻家,派人上門勸說,想要退掉這門親事。 可對方哪肯?。?/br> 柯襄未婚妻姓馮,馮家開了一間裁縫鋪,也是商鋪,上面要交商稅的消息剛下來,馮父還等著柯襄這個未來女婿給他周旋周旋,眼看著柯襄就要飛黃騰達了,他又怎么可能愿意斷了這門婚事。 何況柯襄一家和族關系也并不親密,他認為柯襄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然而柯家族人卻說他們若是用孝道和名聲來要求,柯襄一定會聽他們的話,他如今是官,更加要注重名聲。 柯襄的爹是個軟柿子,以前家里是他娘撐著,這個未婚妻也是他娘挑的,他娘沒了后,他爹就成了隨搓隨圓的軟柿子,即便心里并不同意族人的話,卻也什么都不敢說。 見他這樣,馮父就慌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棄柯襄的,但是柯家又步步緊逼,他就猶豫了。 “不對!你說做官要名聲,要是他飛黃騰達后就拋棄糟糠這種流言傳出去,想必你們也討不著好吧?!”馮父雙眼一亮道。 聞言,柯家族人也無言以對。 雙方互相對峙,最終決定各退一步,讓馮家姑娘給柯襄做妾,并且允許日后等柯襄娶了妻,便將她抬為側室。 雙方對此都很滿意,殊不知馮家姑娘躲在門外從頭聽到尾。 聽到最后,她憤怒地沖出來對他們道:“我就是死,也不做妾任由你們擺布!” 說完便跑了出去,悲憤之下,真就跳了河! 等人被打撈上來,身子都涼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柯家頓時沒人說話了,而馮家卻不依不饒,非要柯家給個交代,否則他們便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如今雙方仍在僵持。 柯襄剛回來,迎接他的不是喜訊而是噩耗,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如何。 沒一會兒,馮家就找上了門來。 “柯家小子,你回來的正好,我閨女沒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馮父帶著人上門,然而當他看到站在柯襄身后的幾個官差時,腿頓時就軟了,聲音也立馬弱了好幾個度。 柯襄看著他,心想自己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這樣一個自私涼薄又貪得無厭的人呢? 他面無表情地想,交代嗎,他給就是了。 *** 處理完今天的奏折和宮務,楚毓就和夜十一約了演武場。 大概是之前大街上的那場“刺殺”給了楚毓提醒,有一個好的伸,或許不能救命,至少能不給人拖后腿。 自此他便把習武這件事提上了日程。 然而他比較年紀擺在那里,習武得從小練起,而原身的身體也就少年時有那么點基礎,可楚毓半點記憶也沒有,他在現(xiàn)代也沒有學過跆拳道、泰拳什么的,相當于完全不會。 如今想習武,談何容易。 以至于這都大半年了,他也頂多就能砍點瓜切點菜,對上正經會武的,除了跑沒有別的自救辦法。 “十,你說朕這樣練下去有用嗎?”楚毓隨口道。 夜十:“……” 楚毓看向他,心說這娃還真耿直啊,也就是他,要是換了別人,只怕是要生氣了。 其實夜十并不是覺得沒效果,而是覺得楚毓一直在宮里,又有侍衛(wèi)和暗衛(wèi)們的保護,應該用不上親自動才對。 “其實陛下現(xiàn)在可以學騎馬射箭?!敝灰獣@兩樣,自保能力就會大大提升,畢竟,會騎馬逃跑就更容易了嘛。 楚毓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倒是想起這里的人似乎確實還挺注重騎馬射箭,比如他兩個女兒的課程。 君子六藝的禮樂射御書數(shù),它們便占了兩個,可見其重要性。 “再過不久將有春獵,屆時陛下可親眼見見別人的身。”十繼續(xù)道。 楚毓疑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其實其他人也就一般水平,暗衛(wèi)是頂尖的,所以讓他不用和他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