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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此時剛未時一刻,您睡了一整天了?!?/br> 楚毓這會兒解決了幾個大麻煩,心情十分好,又剛睡醒,精神充沛。 “那朕豈不是曠了今日早朝?” 他想到之前想過的要去盛京街上逛逛,也給兩個閨女買點東西,今日左右已經(jīng)曠了半天,剩下半天干脆也曠了吧! “去,給朕準(zhǔn)備普通的常服,帶幾個人,陪朕出宮?!?/br> 王伴伴心里郁悶,陛下昏迷弄得他提心吊膽這么久,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卻又聽對方要出宮,宮外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陛下作死,別帶上自己行不行? 可他不過是個太監(jiān),只能乖乖答應(yīng),“是,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陛下任性,他也只能多帶幾個侍衛(wèi)了。 準(zhǔn)備一番后,楚毓就低調(diào)地出了宮,當(dāng)然,這種低調(diào)也是相對而言,在他那個跟篩子似的宮里,上稍微有人脈的臣子都能得到消息。 楚毓走在街上,王伴伴被他塞進了裝扮過后的侍衛(wèi)隊伍里,以免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他的內(nèi)侍身份。 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古城大街,楚毓還是很興奮好奇的。 然而當(dāng)親眼見識過后,得到的卻是nongnong的失望。 他在前世也去古城游玩過,那里建筑華美,游客眾多,熱鬧繁華。 可他眼前看到的是什么? 有人衣衫破舊,有人錦衣華服,有人骨瘦如柴,有人身材豐腴,有人大一揮一擲千金,有人卻在跟街邊小販為了一錢討價還價。 巨大的貧富差距,似乎將這個城市分成了兩面。 平民與貴族,世家與寒門。 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不外如是。 這世上的大部分財富都掌握在小部分人,這在現(xiàn)代也一樣,楚毓不能改變。 但是他可以拉底層一把,努力做到不再有人餓死。 唉,吃飯真乃人生大事??! 楚毓先是去各家店鋪逛了一圈,然后就去這里最熱鬧的酒樓。 酒樓一共層,里面客似云來絡(luò)繹不絕,他花了幾倍的價錢才在樓得了一個好位置。 “郎君,這里人多眼雜,萬一有人渾水摸魚……”王伴伴努力勸說。 一樓大廳還有表演的、說書的,楚毓還是在這里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 楚毓什么也沒說,就默默給了他一個眼神,王伴伴就不敢說了。 他低頭看著樓下,聽著說書人繪聲繪色地說著前段時間城門口的鬧劇,明明早就知道了,可如今聽到耳朵里,卻還覺得有滋有味,其口才可見一斑。 他慢悠悠等候著時,希望謝家不會讓他失望才好,他的暗衛(wèi)啊,也是時候出世了。 作者有話要說:楚毓:“終于逛街了!順便挖個坑?!?/br> 某人:“豎子爾敢……阿嚏!” 第17章 “客官,您要的茶點?!币粋€薄衫青年端著托盤過來。 楚毓看過去,目光在他上停留片刻,開口道:“我剛到盛京,想游玩一番,你跟我說說這里熱鬧的時間和地點吧,說得好了,它就是你的。” 他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青年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隨即他反應(yīng)過來,無奈一笑。 “可真不巧,小的也是剛來盛京,本是投靠親戚,誰知親非親,友非友,小的自己又因為水土不服生了病,還好被老板請大夫救治,這才在病好后留下干活抵藥錢?!?/br> “我瞧你像是讀過書的,就這么做了下人,甘心嗎?”楚毓看著眼前這人。 青年嘆了口氣,“可若非有人相助,小的這條命都沒了,還說什么讀書人?!?/br> 楚毓看了他一會兒道:“盛世重,瓊林院每年的選人從未停過,如果你對自己自信,不妨一試,畢竟,讀書人還是很值錢的?!?/br> 青年看著他,沒說什么。 楚毓也似乎只是隨口一說,并未放在心上,他安靜聽了一會兒說書,等到聽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帶著人離開。 走時還不忘將桌上的點心打包,這一行為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cè)目。 大家見楚毓穿著也不像是貧苦人家,卻不想竟做出這般不雅之事,忍不住嗤之以鼻,就連王伴伴都很是詫異。 在宮節(jié)儉也就罷了,可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啊。 楚毓懶得多給他們一個眼神,他做什么需要解釋嗎? 他帶著人走到街上,抬頭望天,心想這都什么時辰了,那些人該不會臨陣退縮了吧? 正想著,忽然眼前被一道閃光晃了一下! 來了!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群人,持長刀,便迅速向楚毓一群人的方向沖了過來。 王伴伴嚇得差點心臟驟停! “快來人!有刺客!” 楚毓聽得滿頭黑線,這里又不是宮,他這喊著來人,哪里有人來? 楚毓帶的那些侍衛(wèi)數(shù)量遠(yuǎn)比不上那群人,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可明顯能看出,楚毓一群人逐漸劣勢。 周圍百姓早就在一開始跑得無影無蹤,因而這街上就只有他們兩隊人。 而隨著時間過去,有些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楚毓雙目有些失神地盯著地上那些人片刻。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死人了。 在他剛到這兒來的時候,他就曾見過德妃處置犯了錯的宮女。 那是個看著像十二歲的小姑娘,在現(xiàn)代也就是讀初的年紀(jì),只是因為命她照顧的寵物貓發(fā)狂抓傷了德妃的,便被下令打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