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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在之上。 “快成仙的妖?妖真的可以成仙嗎?”太陰要他修仙,他只覺得好笑,妖就是妖,修什么仙? 太陰走進了,神色依舊低沉:“我何時騙過你?” 他挨得太近了,以至于秦鈺有些害怕:“道、道長,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回房睡覺?” “可以?!彼麚炱鹚囊豢|細發(fā)斂眸把玩“在那之前我希望有人可以解釋一下今晚的事情?!?/br> “咳,”秦鈺干咳一聲掩飾不安“這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也不知道?”他對上他的眸子,其中隱隱含著一團怒火。 “道長、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可以坐下來念幾遍清心訣。” 秦鈺看著他,抿唇一笑,特別無害。 …… “你們這些修仙的,不是應(yīng)該斷情絕欲嗎?你現(xiàn)在這樣不好吧,走火入魔怎么辦?” 秦鈺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有些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克制有禮的道長忽然就變身禽獸了呢?怎么變成這樣了呢? 太陰面色如常的幫他揉著腰:“你從何處聽來的?” 第212章 登仙劫 “你不是向來這樣的嗎?這需要聽嗎?” “阿鈺,你怎么總是這般斷章取義?” 秦鈺不悅的抿了抿唇:“我整天被你綁在身邊,又見識不到別的東西,不斷章取義還能怎么辦?” 他這個樣子不僅不開心,還非常煩躁。 太陰有些心疼,安撫的吻了吻他:“過幾日我們出一趟門吧?!?/br> 像一百多年前一樣,兩個人再一次出門了。只是那時秦鈺還是一只十幾歲的小妖怪,太陰是個剛歷完死劫雙目失明的道人。 而今,兩人都比當時厲害許多,太陰更是重新生出雙目。 …… “道長,你為什么總是叫我阿鈺?”暖陽熱烈,秦鈺懶散的仰在躺椅上。這句話問的很隨意,好像有沒有回應(yīng)都可以。 一旁的太陰卻忍不住驚奇的看過來:“你不知道卻每次都答應(yīng)?” “也不是答應(yīng),只是知道你這樣是在叫我?!?/br> 太陰沉默了。他忽然想起玉藻前來了,那時他就跟自己說他叫阿玉。所以,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誤會了什么? 在一起這么久,他對他做什么都可以。他看似都在接受,其實,只是無法拒絕而已。 空氣沉默了很久,秦鈺的呼吸聲越來越均勻。太陰知道他快要睡著了,但還是說:“你的父親姓秦,鈺是你的名字?!?/br> 秦鈺閉上的眉眼微微挑動,他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睜開眼睛:“原來這是我的名字啊。” 他笑起來,有點高興,也笑自己。 “嗯?!碧幰矎澚舜浇?。陽光照耀下,他不覺斂了眉眼,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畔打下一片暗影。 “那道長的名字呢?是什么?” “嗯?”太陰回首“太陰?!?/br> 秦鈺的聲音有些落寞:“這不是道號嗎?” “嗯,我沒有名字,道號就是名字?!?/br> 秦鈺又笑起來,看向他的目光沾著驚奇。 他與潮涯等十二人是天人點化的精怪,托人世降生,修天道,化仙神,濟世護生。 歷經(jīng)劫難,有的完全消散在了天地之間,有的成仙非仙,有的成為自然。只有他與潮涯仍蕩于世間,不神不仙,不人不怪。 “所以你一定要修仙成神是嗎?” 不知為何,他覺得秦鈺并不希望他這樣。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道:“也不一定的,也許……一切還未可知?!?/br> 若要化仙成神必然要歷經(jīng)劫難。就像形神揮散的六人,也許他會跟他們一樣。但是,既然是被天人點化,那他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秦鈺回過頭去,重新閉上雙眼。他傷得有些重,對于野獸來說,睡一覺是最好的治療方式。 ……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又回到秦山上的別院了,四周有些黑漆漆的。他覺得有些口渴,就叫了一聲:“道長?” 并無回應(yīng)。 于是他摸索著下床,不小心碰到了身上的傷口,他緩了一會兒。 被太陰處理過了,但還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 可是他人呢? 雨嘩啦嘩啦的落著,遠天的驚雷劈下來,瞬間讓他顫了一下。 秦鈺推開窗子往外看去。 大東方 雨幕像是天河泄露,太陰立在雨中,微微仰著頭看天。 在他的不遠處隔著雨幕有一道十分模糊的身影。雖模糊卻十分熟悉。 他跌在地上,華麗的衣衫被血跡、法力還有雨水浸泡的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呵呵?!?/br> 模糊的笑聲響起來。 太陰那雙已經(jīng)睜到干涸的眸子有些異樣的動了動。 “我真是不知道該感激你還是拉你一起陪葬?!?/br> 太陰啞聲回到:“我沒錯?!?/br> 他沒錯。而且功德無量。 對面的人抬起眸子,隔著厚重的雨幕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拒絕飛升。” “……” “也第一次見利用天劫斬殺別人。” “……多虧有你?!?/br> “從今日起鬼界不歡迎你?!?/br> 驀地,只剩下天漏般的雨幕。 秦鈺沖著窗子外面看了很長時間,后來有道月色的流光快速的飛了過來。門扉打開,他忽然被擁入一個濕透了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