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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戮十三,簡直是個精神?。?/br> 然而說起來,比起卿月,斬飏似乎更像是魔劍。 秦煜卻并不贊同:“斬飏是受了十三的影響?!?/br> 弋染不解:“戮師兄他,身遁魔道?” 若非如此怎會這般反常? 還擁有一把魔劍。 秦煜搖頭:“若他真的身遁魔道,怎么可能依然是流云宮的弟子呢?” 但他一直在外,具體怎樣他也不清楚。 這些年戮十三過的是什么生活,由昨日之見到今日經(jīng)歷可見一斑。 這么來講精神有問題都是輕的。 秦煜道:“你若日后再見到他,切記不要惹他生氣?!?/br> 整個流云惑月宮為今也只有宮上可以管他。可宮上還時常閉關。 為了令他安心,弋染應道:“師叔放心,我不會怎樣的?!?/br> 秦煜直視著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又好似沒什么好說的。 清澈的眸子略微復雜,又終歸平靜:“走吧?!?/br> 二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花費了許多時日終于到了流云宮境地。 還未入山門,黎煋便飛過來了:“小師叔,你終于回來了??蛇€安好?” 秦煜微微一笑:“嗯?!?/br> 說起來,他可是偷偷跑出去的,如今見到黎煋心虛的很。 好在黎煋并未多說引著二人便入了山門:“這次游歷如何?” 秦煜道:“挺好的?!?/br> 黎煋:“如此便好,一路上沒有遇見危險吧?” 秦煜搖頭:“弋染跟著,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黎煋便看向弋染:“看來弋染修為進益不錯。如此甚好?!?/br> 弋染便道:“弟子還差得遠呢?!?/br> 安十七他們已經(jīng)回來多日,所以他得了第一的事情也早就人盡皆知。 黎煋見他謙虛心中自然滿意:“也好,回來了便繼續(xù)修行,以后也可以保護小師叔。” 聽他這么說,弋染頓覺責任重大,恭敬道:“是,弟子一定加倍努力?!?/br> 秦煜彎了彎唇。努力是好事,卻也并不需要為了他。 正如戮十三所說,他身上的靈寶法器,其實是夠用的。 至少他自己這么覺得。 而關于戮十三的事情,他并沒有告訴黎煋。 …… 時間回歸正軌,弋染按照如今的安排,每日認真練功、或跟著別的大弟子出門歷練,偶然有空還可以去弟子峰聽學。 只是如今的弟子峰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沒有太多幫助,文溯峰的大門便向他們敞開了。 一日,弋染正在收拾東西。偶然發(fā)現(xiàn)了兩樣東西: 月仙的話本子和戮十三的酒壺。 話本子是離開沈城前其他小弟子給的。 酒壺是離開戮十三之前秦煜順手拿過來的。拿過來的時候還順手留下了自己的藥囊。 他的藥囊可不是一般人的藥囊,內(nèi)里的靈藥都是行間上品、千金難求。 想起這一茬他的心頭滿是不悅。 戮十三那般不尊重人,秦煜竟還如此待他。 他的小師叔真真是善良過頭了。 酒香刺鼻,讓他有些反感。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從前是沒喝過的。遂微微啜了一小口…… 翌日,賀十九的小弟子蹲在床前喊了半天他才醒過來。 看著鋪了滿床的話本子和置在一側(cè)的酒壺,那小弟子哭笑不得:“怎么,你這是看的悲憤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倒算不上,畢竟無愁可消。 只是這番話倒又讓他想起來,那些話本子里還有秦煜,瞬間便蹙了眉頭。 那小弟子自顧拿起酒壺嘗了嘗:“你這不是在沈城的時候買的吧?味道有點奇怪呢?” 弋染如實相告:“那是戮師兄的酒壺,我只是有些好奇嘗了一點?!?/br> 小弟子立刻恭謹?shù)碾p手放下,簡直比他的親師父還要管用:“那個,我不知道啊,你可千萬別跟師伯說!” 弋染將酒壺收好:“幾時還回去還不知道呢?!?/br> 那小弟子卻又沉思起來:“說起來,十三師伯竟然還喝酒嗎?以前沒聽說過呢。等我回去查查這是什么酒,說不定以后拉關系走后門用得上!” 他自己說的興奮,弋染又聽不懂了:“?” 小弟子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但凡是咱們修劍的,誰不夢想著跟十三師伯出門歷練。 而且你知道嗎?十三師伯的任務從來都是自己決定的,跟著他保準比跟著別人有趣!” 弋染表示絕對的懷疑,這些人真的見識過戮十三? 那動不動神經(jīng)的行徑確定有人受得了? 怕是宮中傳聞有許多不實。 “你來這里做什么?” “哦,你今天沒來練功,師父問了兩句。我閑來無事所以過來看看你啊?!?/br> “那真是多謝了?!?/br> “對了,你這些話本子看完沒有,要是看完了我順便給帶回去?” “還沒呢,過兩日我送過去吧?!?/br> “那行。哎對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流云峰,你帶我轉(zhuǎn)轉(zhuǎn)唄?” “這個真是對不住,流云峰上禁止亂逛,我頂多帶你在諸位師兄的院落間看看。” “那也行,我要去看看流云峰的弟子跟別處有何不同,為何就這么難進呢?” …… 送走了這位小弟子,弋染又回到住處,看到屋內(nèi)散了一床的話本子,他隨意的拾了兩本:《月仙傳奇》、《月仙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