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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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最妙的解決辦法,就是懲罰創(chuàng)神的神,削去她的神力,讓她在六界歷劫。邪息感應(yīng)到落單又虛弱的神,自然會朝她的身邊聚集,匯聚一處,到時候,只需除掉本就心懷不軌,被邪息附體的邪靈就好。 并且,在歷劫過程中,也是對新神的考驗。如果創(chuàng)神的這位神,眼光獨到,創(chuàng)造的新神足夠擔當大任,她自然就能平安歷劫??扇绻麆?chuàng)造出的新神不堪大用,創(chuàng)神之神就會歷劫失敗,虛弱的神體不足以支撐供養(yǎng)數(shù)量繁多的新神,自然是要削掉不堪用的新神,精簡新神數(shù)量。 綜上所述,天地讓明珠歷劫這事,是對六界百利無一害的。 云流光想清楚后,也不由得暗暗佩服。 而后,他詢問道:“那,夜神可否把您襄助明珠歷劫的經(jīng)驗傳授一二呢?” 他旁敲側(cè)擊,想知道這位夜神,究竟為何才能屹立不倒,陪伴創(chuàng)神之神這么多年。 修宴露出了笑容,笑容有些囂張,有恃無恐。 他開心道:“我本尊有凈化和供養(yǎng)神明的能力。” 云流光不是很明白。 夜神說道:“啊……當然,它們只是些不值一提的能力罷了,至于作用,你可知道,一旦神進入末衰期,就會心生邪念,想要吞噬掉另外的神,來增加自己的壽命和力量。吞噬到最后,必然會成為集聚無數(shù)邪念的咒神,反過來想要吞掉明珠這個唯一神,成為至尊神?!?/br> 他指了指自己。 “我呢,就是吞掉最后的這只咒神,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凈化之力,把它消化掉?!?/br> “也就是說……”修宴眉開眼笑,“對于明珠而言,我是必須存在的。我與她,也是共生的?!?/br> 云流光胸口一滯,妒火還沒燒起來,就不甘心的自己熄滅了。 “另外,雖然明珠自己是無所謂稱呼的,但我仍然要提醒你?!毙扪缯f道,“我是夜神,是天地之中的地結(jié)生出的凈化者。明珠是天神,是天地之中的天結(jié)生出的創(chuàng)造者?!?/br> 意思很明白了,云流光,你怎可稱自己為天神? 云流光微微震驚后,畢恭畢敬道:“那我?” “天界存在的意義,是作為凡人的天,關(guān)照凡人界。凡人界乃六界之根基,所以,你是人神?!?/br> 云流光撇嘴,龍影摔尾巴,心想,我堂堂一條龍,你叫我人神。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因為天界凡仙多,妖仙少,故而自己這幾百年來,為了表示親近,從沒用過龍身,一直以人形示人,確實也算個人神。 罷了,人神就人神吧,雖無魔神聽起來霸氣,但他堅信,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一定在鳳乾之上。 “那我們就在此守株待兔嗎?”云流光問。 “她會天然吸引一些圖謀不軌的惡人,而這些惡人又會被邪息附身利用?!毙扪绲吐暤?,“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候,幫她清掃這些邪毒。此外……” 修宴提醒道:“沒有她的召喚,就不能出手?!?/br> “還有這層束縛?”云流光驚了,“可她現(xiàn)在,像是失憶狀態(tài),應(yīng)該不知道我的名字才是?!?/br> 云流光待不住了,他開始盤算,要如何告訴明珠自己的名字,并且交待她需要時就呼喚他。 云流光斜了眼身旁的修宴,酸唧唧想,他肯定已經(jīng)把名字告訴了明珠,原來夜神是個玩心計的狡猾之士。 兩神乖巧等待天亮?xí)r,魔神卻開大了。 他在魔界轉(zhuǎn)了一周,風平浪靜,他就去天界找云流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云流光的神息在人間活躍。鳳乾終于靈光了一次,追著云流光,見到了修宴用來迷惑他們的狐鬼師徒,得知上當后,為了省時間,他放開了神識,只追蹤云流光。 他的本意,是想讓云流光替自己辛苦尋找,而他跟在后面摘果子。出乎意料的是,云流光真的找到了明珠。 鳳乾沒有暴露自己,而是調(diào)查了云流光神息停留的那座山莊,心生一計。 他直接隱去氣息,做了障眼法,化身侍從,跟著回山莊的三公子,安全進了山莊。 天亮?xí)r,鳳乾已經(jīng)身在山莊別院,小心用神識鎖定了云流□□息所在的位置,現(xiàn)在,只需要在云流光看守的范圍內(nèi),找到明珠就好了。 鳳乾用了攝魂術(shù),雙眼閃過妖紫色,三公子半昏狀態(tài),開口讓他到那個有明珠所在的院子中值守。 鳳乾拉低帽檐,得意笑了。 他拐過彎,神識掃過了云流光,正要進門,腳下一頓,驚愣抬頭。 “夜神修宴?!” 他竟然也在?不,這不值得驚訝。鳳乾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云流光還不如自己聰明,怎會這么快就能鎖定明珠的所在之處?所以,在這里看到夜神修宴,也在意料之中。 他連忙垂下頭,繼續(xù)裝作毫不知情的凡人,進院。 他的神息收斂得很好,剛剛雖然得意的用神識掃了云流光,但大家都是一樣的神,自己的偽裝可謂是完美無缺,應(yīng)該不會被識破。 果然,云流光并未察覺這個侍從打扮的男人有什么不妥之處,他只是警惕地看著,想弄清楚這個男人到這里來做什么。 云流光正盯著,忽聽身邊的夜神低聲一笑,不知從何處摸出來的雪扇又搖了起來。 “上神為何發(fā)笑,可有不妥?”云流光恭敬問道。 鳳乾把云流光的問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得繃緊了脊背,耳朵恨不得豎起來聽夜神的回答。 修宴笑著搖了搖扇子,說道:“不,沒什么。只是覺得有趣?!?/br> 云流光問:“哪里有趣?” 修宴看著院子里專注偷聽他們說話的鳳乾,說道:“總之,非常有趣?!?/br> 這個院子是“大有前途”的婢女們居住的地方,離三公子的寢房不遠。婢女們晨起,會被嬤嬤們分配不同的活兒來做。 今日三公子回莊,那么,到主院添茶倒水灑掃整理的活兒,就是好活兒了。幸運的,能被三公子相中,就不必再住這破院,而是擁有自己的婢女,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許多婢女們得知三公子回莊后,把箱底的衣裳都翻了出來,仔仔細細梳洗打扮。更聰明點的,已經(jīng)去巴結(jié)主事嬤嬤們了。 明珠走出小院,站在門口,跟鳳乾撞了個正著。 鳳乾見她七八歲模樣,大失所望,拍死來之前的各種旖旎想法,垮了臉。 怎么是個小孩兒?! 然而下一刻,見明珠自顧自的打了個哈欠,大大張著嘴,眼睛瞇起,懶散又可愛,鳳乾母性大發(fā),想沖上去抱住她,揉她毛絨絨的腦袋。 好、好可愛! 鳳乾胡思亂想起來,一瞬間,心思飄到了:“神能生孩子嗎?我和明珠能擁有如此可愛的女兒嗎?” 然而在明珠看來,一大早杵在門前的陰森男人,腦袋好似不大好使,又哭又笑,像個傻子。 明珠繞開他,拿起掃帚,掃起了落葉。 一旁,嬤嬤們進來分配任務(wù)了,婢女們各顯神通,花枝招展,目露期盼。 而昨日領(lǐng)明珠來別院的嬤嬤,卻早有安排。 她點了幾個塞銀子鐲子的婢女到前廳后,又指著明珠,說道:“你去給三公子侍墨。” 婢女們投來的目光,似要把明珠燒穿。 另一個嬤嬤小聲道:“不再等等?” 指明珠的那個嬤嬤說:“她是買來的,不過是玩玩,和正經(jīng)收房的不同,三公子的口味也不同。上次那個十一歲的小雛兒,三公子話里話外還是嫌年長,沒能盡興。這次把她指出去試試,若是三公子無意,我們也沒損失。要是三公子有意,咱們還愁沒賞賜?” 聽到這番話的人,恍然大悟。 鳳乾牙咬得咯咯響。 嬤嬤手腳麻利的收拾了明珠的頭發(fā),給她套上了件顏色顯眼的衣裳,送她去了書房。 云流光皺眉,跟著過去,一回頭,見修宴抬頭看著天空。他順著修宴的目光望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聚集在半空中的邪息,已經(jīng)攢得差不多了,正在緩緩下沉,往別院這邊來。 “只要那個三公子起了邪念,邪靈就能趁機附身cao縱他吞噬掉明珠?!毙扪缤伦智逦?,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 云流光道:“這,上神剛剛說過,我已明了,定能護明珠安全?!?/br> 修宴:“嗯,我只是再強調(diào)一遍。” 扮成侍從的鳳乾聽了,心中有了數(shù),也挪動腳步,跟在明珠身后。 三公子正被鶯鶯燕燕圍著伺候洗漱,吐了口中的水抬頭,明珠恰好進來,擦拭桌案,收拾筆墨。 她小臉冷艷,還覆著稚氣天真。 這正是三公子饞的那口,這種小姑娘,才最乖。 三公子頓時邪心大起,屏退身邊的人,指著明珠:“過來,給爺穿靴?!?/br> 壓在山莊上空的邪息瞬間尋到時機,爭先恐后從他的雙目涌入,占據(jù)了他的身體。 黑色的舌頭如同蛇信,被邪息占據(jù)的雙眼也不再黑白分明,全被黑欲侵染。 明珠走過來,拿起了他的靴子。 三公子口水橫流,手伸了出來,抓向她的咽喉。 修宴的雪扇都磨好了,就等明珠一聲召喚,他咬破手指,以血凈邪。 三公子抓住了明珠的脖子,手舞足蹈:“好……吃?!?/br> 明珠不吭不響,甚至連表情都沒有波動,毛筆捅穿了三公子的一只眼睛。 三公子慘叫起來,明珠不緊不慢,在院子里傳來喝問聲時,仍然穩(wěn)穩(wěn)當當,用另一只毛筆,捅穿了他剩下的眼睛。 “噓?!泵髦樨Q起手指,輕聲道,“別叫,吵。” 而后,她轉(zhuǎn)過頭,拿出夜神給的花鈴,說道:“是叫修宴嗎?有些事想麻煩你?!?/br> 修宴現(xiàn)身,滿臉驚訝還沒來得及收。 明珠卻平靜交待:“能幫我善后嗎?” 修宴:“……這本來……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明珠說:“哦,那就麻煩你了?!?/br> 第57章 天帝 善后分很多種, 一種是只善后眼前事,另一種是徹底善后。 因為明珠每一次的處理風格是不同的,所以修宴也會采取不同的辦法。只是這次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是個悍女,這兩筆下去, 他應(yīng)該怎么幫她善后呢?并且附近的人們已經(jīng)看到了明珠捅死了三公子。他該如何辦?難道要出手, 把整個山莊的記憶都抹去? 神不能過度干預(yù)人間。 凡人界錯綜復(fù)雜, 往往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所以限制最多。依照規(guī)矩,他只能小范圍的干預(yù)。 修宴還在猶豫,眼前神光一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抵擋在山莊之外, 同樣和他一起被“驅(qū)逐”的, 還有鳳乾。 鳳乾偽裝已經(jīng)被抹去, 他尷尬地放下懸在胸前的兩只手,不得已對上修宴的目光, 說道:“事出突然,我也不懂流光到底在想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