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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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暗道:“得罪了?!倍蠼柚脑?,慢吞吞說道:“我是……書神。” “書,也有神?” “你沒見過,又怎知沒有?”明珠淡定道,“鐘靈犀,你很喜歡九本書,是嗎?” 鐘靈犀的狐貍眼大放光芒,點(diǎn)頭如搗蒜,連說了一串是。 “我最喜歡那九本書了!你是書神!一定是,不然你怎知我愛那九本書,愛到無法自拔,情根深種?” “你可知緣故?”明珠娓娓道來,“那九本書記錄的,正是你的九世情緣。” 鐘靈犀淚如雨下,本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應(yīng)梨花帶雨哭得唯美,可她卻哭成了暴雨錘梨花,用力揩了鼻涕,打了個鳴,斷氣般大哭道:“我就知道!我的阿然!我那么疼惜他們是有原因的!” 明珠失笑,摸著靈犀的腦袋說道:“你每日看書,抱著它們訴說衷腸,情真意切感動了我,我親身下界,到夢中指點(diǎn)你?!?/br> “請書神指點(diǎn)愚身!”鐘靈犀跪伏在床上。 明珠端正神色,半垂著眼,慢慢說道:“書還差一本,需你用這一世親自書寫,書成則功德圓滿,你與你的良緣就可永世結(jié)心。但因你這一世比之前聰慧,發(fā)現(xiàn)了這九本書,且耽于書中美色,忘了這一世的正緣。所以,我不得不親身下界,指點(diǎn)你一二?!?/br> 明珠說道:“靈犀,你的阿然,因你遲遲未能發(fā)現(xiàn)他,出了變故?!?/br> 鐘靈犀嗚嗚哭了起來,“書神是怪罪靈犀,沉溺前世虛影,辜負(fù)了這一世的阿然嗎?” “果真聰慧?!泵髦檎f道,“但為時不晚?!?/br> 明珠說道:“我會再給你一次機(jī)會,放下那些書,出門走走,不久后,你就會見到他?!?/br> 明珠說:“看到他時,你自會知道,他就是你等的阿然。” 鐘靈犀狠狠將頭摁在床上,咬牙切齒發(fā)誓,“靈犀一定會找到他,與他攜手同書一世姻緣,轟轟烈烈愛一場!” 皇宮中,魔尊等不耐煩,背著手在內(nèi)宮走來走去。 百花主靠著玉枕,安安靜靜看書。 宮人們進(jìn)來,百花主抖了衣袖,化身女帝的模樣,魔尊嘖了一聲,只好捂住心口,躺在床上裝病弱琴師。 宮人們伺候他梳洗,魔尊僵著身體,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他活了數(shù)百年,頭一次這般拘束。 宮人們梳洗罷,百花主開口:“到殿外去吧,不必侍候了?!?/br> 宮人們垂頭說是,笑得曖昧,見女帝和琴師隔著老遠(yuǎn)坐于床的兩頭,偷偷笑著合上了門。 梳洗過后,魔尊癱在床上,捂臉抱怨,“累死本座了,差點(diǎn)涅槃。不自在,真不自在!” 他向來野慣了,受不住這種拘束,宮里憋的讓他胸口發(fā)悶,沒過多久,他就認(rèn)輸了。 “雪滿衣,你來你來。這琴師還是你來做吧!” 魔尊說:“深宮怨夫,本座這輩子是當(dāng)不得了!橫豎是等不回來明珠了……” 他罵罵咧咧,撕去白衣,恢復(fù)了原身,梳起了那根鳳凰翎。 “人間的后妃們,全都是千年龜變化的吧?漫漫長夜等著帝王臨幸,也真虧她們能忍!本座是受不來這個氣!九川果然是個jian猾的,明珠隱去氣息故意避開我們不見,他就知今夜是必定泡湯了,現(xiàn)在那條滑魚舒舒服服回去享清閑,留下本座這個傻的,體會深宮妃子們的苦楚?!?/br> 魔尊越想越生氣,把之前的計劃和盤托出。 “我算是斷絕了之前的念頭?!蹦ё鹫f道,“從前,你們一個個的都來搶本座的明珠,本座雖然高興你們還算有眼光,可卻苦惱要如何安排。你們都想娶明珠,明珠如何選?本座稍微替明珠一想就頭痛。為了不讓明珠頭痛,本座愿意自己痛一痛,讓明珠做了這六界之主,納我為正宮,你們就做個陪襯,以后快活雙修,我九你們一?!?/br> 雖然看不到百花主的眼睛,但魔尊可以肯定,百花主現(xiàn)在是萬分震驚的,驚到書都不看了,抬頭看著他。 魔尊道:“但今日,本座收回從前的想法。等待如此痛苦,本座連一成都不愿分給你們!要是明珠做了六界之主,十日抽出一日去施舍你們,本座怕是會活活等死在這一日的寂寞長夜!” 百花主捧書莞爾,書冊輕輕敲著下巴,末了,逗魔尊:“那早前魔尊所說的,在魔界為我留一件偏殿,準(zhǔn)我做明珠通房的事……” “做你的六界美夢!”魔尊鳳凰翎高高豎起,鼻尖一翹,哼道,“塵埃落定后,本座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既如此,魔尊為何不趁他們都不在,現(xiàn)在就殺了我?” 魔尊瞇眼道:“我們鳳凰求偶,乃君子之爭。本座雖墮魔骨,氣急了也會喊打喊殺,卻也知道贏美人真心要堂堂正正,手段不可下作,失了尊主的風(fēng)度?!?/br> 百花主:“原來如此,多謝魔尊高抬貴手。” 他靜靜翻開書,接著看。 魔尊又轉(zhuǎn)了幾圈,一抖衣擺,扎好架勢,問百花主。 “雪滿衣……明珠收你入房那百年,你到底侍候過明珠嗎?我聽六界有傳,你與明珠日日夜夜同處一室……” 百花主笑了起來。 他懶懶說道:“魔尊還是不知道為好?!?/br> 魔尊煩躁大罵,又要給自己找臺階下,“也是,萬一聽見不想聽的,本座怕忍不住現(xiàn)在就了結(jié)你?!?/br> 他不愿再待下去,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百花主收起書,望向窗外的月。 “哦?月亮要圓了?!?/br> 人間的月,朦朧泛黃。 百花主神色難辨,人倚在床上,卻遲遲不能入睡。 他的記憶也很凌亂,他是怎么被明珠撿回來,又收入房中,如何一點(diǎn)點(diǎn)將魂魄養(yǎng)起來,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依稀有個印象,知道起初那些年他過得混沌,整日都在睡,時時刻刻都有要消散的危險,而明珠得空就要為他固魂喂修為。 修為還能怎么喂?若想一日千里,定是要雙修的。 再往后,他的記憶就連貫了。 他記得,從某一日開始,他的修為突然大增,自那以后,明珠就沒再動過他,每次只是固魂,再道一聲安睡吧。 他的所有,都與明珠有關(guān)。 甚至他連睡覺,也必須在明珠身旁。若無明珠在側(cè),他即便再困倦,也無法入眠。 但明珠出關(guān)后,似乎把這事給忘了。他好幾次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 百花主想了個通宵,最終得出了個結(jié)論。 “我若是被她拋棄了,會下場凄慘吧?!?/br> 明珠回宮時,天已快亮,她緩緩行來,衣上沾著朝露,黑發(fā)染著水氣,濡濕后更加烏亮。 她是掐著時辰回的,怕的就是回宮后看到一群男人嘰喳爭執(zhí)。 還好,內(nèi)宮幽靜,吵鬧的男人們都不在。 床幔搭著,有人睡在里頭。 明珠忽然想看看,里面扮作琴師的,會是哪一個。 她撩開紗幔,唇邊綻出了一抹極輕的笑。 百花主沒睡,他側(cè)過頭,長發(fā)滿枕緩緩輕動,問道:“陛下,我還要扮多久的琴師?” 明珠眉梢掛笑,輕聲說道:“百花主要是厭倦了,不必勉強(qiáng),還有好多人排隊(duì)等著?!?/br> “他們排隊(duì)等的,是陛下身側(cè)的位置,而非琴師?!?/br> 明珠:“今日我就與攝政王交涉,百花主再忍耐幾日吧。” 宮人們推門問安。 百花主坐起身,輕聲道:“陛下知道,月亮從琉璃塔頂滑入碧水中,再也看不到,需要多久嗎?” “從未注意過。”明珠認(rèn)真道,“需要多久?” 百花主疲憊笑道:“忘記了,明日再數(shù)吧。” 明珠又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記憶片段涌了出來。 是在她的寢殿,只她和百花主兩人。 那是剛剛撿回他的時候。沒有戴花面的百花主躺在床上,長發(fā)遮著眼,只露了半張幾乎透明的臉,脆弱到似乎一碰就要消散。 明珠說道:“我要找到你的眼睛……在此之前,我會想辦法鎖住你的魂魄。” “我會為你補(bǔ)好魂魄,讓你安然無憂?!?/br> 床上的人勉強(qiáng)扯出一絲微笑,輕輕調(diào)侃她,“用這種方式?” “就用這種方式?!彼卮稹?/br> 百花主沒再說話,他指了指衣帶,別開臉。 “自己來吧?!彼f,“隨你。” 第22章 顏控攝政王 日上三竿頭。 明珠擺駕攝政王府。 天氣燥熱,明珠木著臉坐在帝輦上,兩頰氤氳兩團(tuán)粉紅,如同醉酒。 她反復(fù)思索著清早想起的記憶碎片,比起羞澀,更多的是震驚和疑惑。 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 只是有一點(diǎn)她可以確定,百花主對曾經(jīng)的她而言,非常重要。 “陛下,到了?!?/br> 明珠走下帝輦,見攝政王單膝跪在大門口,擺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垂著眼不看她。 “臣,恭迎陛下,陛下萬歲。” 也不怪女帝自卑敏感。 歲星天君歷劫,不忘給自己挑一身好皮囊,這攝政王在人間,那絕對稱得上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了。 英氣勃發(fā),形貌瀟灑,一雙丹鳳眼含威不露,像一株秀樹,跪著也是筆直堅(jiān)韌的。 明珠直言:“沒看出你在恭迎朕。” 攝政王低著頭哂笑,滿不在乎。 明珠身邊的大臣宮人們各個摩拳擦掌,想給攝政王兩巴掌讓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