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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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兮那你清了清嗓子,睡多了口干的要命。 盛辰南蹙了蹙眉,這是病了? “公主,”他開門見山道:“陛下賜婚一事……” 蘭兮聞言一臉歡喜,搶話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呀?太好了!” “就知道父皇最疼我了!”她又自顧欣喜道。 她早上去找皇帝下了這道賜婚圣旨,打消她母后要撮合她和沈錚的念頭,軟磨硬泡、哭鬧上吊、以死相逼什么手段都用了,可皇帝哪舍得她嫁給一生刀光劍影的將軍,最后蘭兮一頭撞在殿門上,想來一招苦rou計,誰知道她沒什么事,把皇帝給嚇得昏了過去。 皇帝沒法子,自己寵出來的閨女哭瞎了也只能順著,于是當(dāng)著她的面立了圣旨。 盛辰南狐疑地盯著她:“公主早就知道了?” 蘭兮心虛地瞟了他一臉:“剛、剛知道……” 他才不信:“是公主求陛下下的旨?” 蘭兮猛地搖頭。 盛辰南步步緊逼:“你在說謊。” “哎呀……頭好疼……”蘭兮突然撫著額頭,皺著臉。 他無動于衷,又是這招。 見他不信,蘭兮撩開頭發(fā),指著額頭肅容道:“真的!早上撞到頭了,你看!” 還真紅腫了一塊…… 他無話可說,暗自無奈:“公主,這門婚事臣無法承下?!?/br> 蘭兮臉色微變:“為什么呀?” “一來是虛職駙馬絕非臣之所理想,二來,臣是要領(lǐng)兵上戰(zhàn)場的,生死不定,不想負了公主,也從未娶妻?!?/br> “……” “此事只能公主同陛下說了,我是臣,不能抗旨。”他又冷冷說了句。 蘭兮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冷漠臉,開始懷疑自己。 小話本里不是這么寫的呀……端莊賢淑,言聽計從,還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主動示愛,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奪走男人的心?怎么盛辰南不是巴不得今天就娶她過門,還要退婚呢? 她沒說話,盛辰南又沉聲道:“臣一生只血灑疆場,無心娶妻,為了公主好,此事還是作罷吧?!闭f完直接起身就要走。 “大膽!”他走得決絕,蘭兮一急呵住他,往前兩步想拉住他,結(jié)果腦袋還真暈乎了下,踉蹌著往前摔去。 好在盛辰南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 過了半晌,沒反應(yīng),他皺眉:“公主?” 蘭兮窩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他又喊了一聲,還是沒聽到回答,猶疑了一下,一把橫抱起她,將她抱回內(nèi)室床上,剛要起身去喊太醫(yī)手就被人緊緊握住。 “唔……”她咕噥了聲。 她握得很緊,盛辰南被迫坐在床邊:“……臣去請?zhí)t(yī)?!?/br> “別去!”她聲音突然一大,支吾了下又軟軟道:“我……睡一覺就好……” “……”他頓了一下,點點頭:“那公主休息,臣先退下?!?/br> “你別走,”蘭兮微微睜開眼縫,悠悠嘆氣:“我覺得……會有人趁我睡著要害我,所以將軍就就在這兒保護我。”說完閉著眼就要睡。 她敢不敢再扯一點……可明知是她的小心機,他竟無法反駁,真的坐在邊上等她睡熟了,才輕輕掙開手腕。 小茹在外邊候著,盛辰南經(jīng)過時看似隨口無心地對她了句“公主睡了,去請?zhí)t(yī)來”,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安寧宮。 小茹一臉茫然,公主……又睡了?還是和盛將軍……請?zhí)t(yī)又是為什么?難道他們兩剛才……小茹想著想著,吃驚得捂住了嘴。 蘭兮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太醫(yī)也過來瞧了,說是撞了額頭又輕微的眩暈,但無大礙,開了些湯藥。 蘭兮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白日了。 顧皇后嘴里念叨著她胡鬧,手里又捏起一顆蜜棗往她苦撅的嘴里放。 “知道藥苦就顧著點自己的身體,真是不讓人省心。”顧皇后喂完蜜棗又接過她喝完藥的碗,遞給邊上的阿音。 蘭兮噘了噘嘴,將腦袋伸過去:“我沒事兒,不信母后你看?” 確實不紅腫了,人也清醒多了,顧皇后沒有收回手,順勢輕輕戳了戳她,嚇唬道:“還學(xué)會跟你父皇里應(yīng)外合,瞞著本宮賜婚了?下回再亂來,就把你關(guān)在寢宮!” 蘭兮乖乖討好一笑,又聽顧皇后道:“兮兒,雖然你父皇賜了婚,可母后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沒成婚之前都還來得及,聽母后的,沈錚才是最適合你的駙馬,盛將軍固然年輕有為,但絕非你的良配,況且之前在殿上他也推絕了不是么……” “哎喲喝了藥就覺得好困,”蘭兮一下鉆進被子里就要睡,伸出一只手胡亂擺了擺:“我再睡會兒,母后也快回去歇歇吧!” 顧皇后無奈搖了搖頭:“你這孩子……”自己的女兒有多固執(zhí)任性她清楚的很,只好暫且作罷回去了。 等她走后,蘭兮才露出半個腦袋。 第11章 在寢宮躺了兩日了,她翻著小話本,就是說她有兩日沒見到盛辰南了…… “夫人做的桂花釀圓子甚是甘甜,不過……跟這圓子比起來,為夫更愛夫人的甜……” 沒等她反應(yīng),將軍微微俯身,將她攬在懷里,徑直覆上了她的唇…… 蘭兮啪的一聲合上小話本,驀地翻身下床。 “小茹!替我梳洗!” 翠微樓頭。 本是正當(dāng)繁華時候,此刻卻是頗為寂寥,只有歌女輕聲哼唱一首不知何處的曲子。 偌大的前堂之內(nèi),僅有蘭兮一人,素衣若雪,除了腰間一對漢白玉闕外,再無一絲雜色。 太難了……她泄氣地將手里揉得一團亂的面團子丟在桌上。說什么翠微樓的民間糕點最是好吃,她才包下整個店學(xué)了大半日,結(jié)果連面團子都捏不好。 耳邊歌聲悠揚,她抬頭看向堂內(nèi)小閣中還在低聲唱曲的女子,放聲道:“姑娘!這是什么曲子?” 那女子聞聲忙答:“回小娘子,奴家所唱的是前朝無名氏所做《太清引》?!?/br> 蘭兮喃喃道:“亂花溯月,人倚楊柳,與子問白首?!?/br> 隨后突然笑問:“姑娘可有牽掛之人?” 歌女垂下眼瞼低聲:“奴家……未曾?!?/br> “砰砰砰,”忽然門外幾聲大響,伴著一連串的呼喝斥罵之聲。 蘭兮眉頭微微一皺。 突又聽得喀喇一聲響,一道人影撞破客棧門,急竄而入。 又有一人緊隨奔入,只這人卻已渾身血污,形貌雖然魁梧,可臉上、身前劍痕厲厲,猶自滴血。 只聽他大喝道:“紀柳賊子!今日我定要你性命!你若是條漢子,出來與你爺爺明刀明槍的打上一架!生死由天!你可敢么!” 只聽角落里那人尖聲道:“胡大莽漢,誰與你拼那力氣,不就是與你得老婆……嘿嘿嘿嘿,你卻與我纏了個三天三夜,你不嫌累么!” 那胡姓漢子怒道:“賊子!賊子!你出來!出來!”說罷手中長刀揮舞起來。 “砰”的一聲,瑤琴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歌女頸后不自禁泛起一陣冰冷,唯恐惹上無名的禍患。 “啪”一聲清響,那胡姓漢子抬頭朝發(fā)聲之處看去,只見一猥瑣漢子縮于房梁之上,正是紀柳。 胡姓漢子大怒喝道:“紀柳賊子,休想逃!” 那紀柳大驚,左掌一振,身子陡翻,右手青光閃處,一柄清鋒如電直刺向那胡姓漢子。 兩人纏斗一處,砸桌摔椅,就差掀了房梁。 書上說,砸中百會xue,能使人立馬昏厥。 蘭兮忙閃躲到角落,悄然撿起落地的兩只酒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直擊兩人百會xue。 “哎喲——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暗算老子!” 蘭兮咬唇,嗯……差之毫厘。 隨即有人沖沖怒氣砸門而入,少年郎眼神憤然一掃堂內(nèi)人。 視線觸及,是她砸歪了,于是蘭兮心虛地舔了舔嘴巴,默默指了指還在撕扯的兩人,一臉無辜。 “抓回去,抓回去!”少年郎一手指著兩人狂點,一手撫額嘶聲:“天殺的,下手當(dāng)真狠!” 身后空無一人,沒人知道他在使喚誰。 片刻還是無動靜,空氣都彌漫了尷尬。 “還愣角落雙修呢!都出來!”他氣急敗壞喊道。 話音剛落,兩個紫衣人不知從何處來,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將這倆撮鳥給老子逮了!” 其中一個面不改色:“我們只負責(zé)護您周全,抓人這等事應(yīng)得有將軍吩咐?!?/br> 少年郎這暴脾氣,指著額間冒血花的口子,眼泛淚光:“這是哪門子周全!” “這……”那人遲疑。 另一個腹誹:誰能想到將軍的弟弟會是個酒杯都躲不開的鈍夫! 這暴跳如雷的樣,活脫脫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傻,且沖。 蘭兮蹲在遠處的角落里下了定論。 外邊突然又是一陣sao動,腳步聲紛亂,進來的人竟是池歸。 蘭兮下意識躲到桌后擋住他的視線。既然都跟盛辰南退婚了,也別跟他的人有什么牽扯了…… “持刀斗毆的那兩個,送去衙門?!背貧w進來后,顯是沒注意她,指著那兩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