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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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只見廊下扇門吱呀一響,我側眸望去,只見一個纖長身影端著托盤和瓶瓶罐罐正邁步出來,見到我與謝明瀾的情狀,他不禁一愣。 我仿佛一個溺水者,伸開手臂向蘇喻伸去。 哪知謝明瀾在短暫的失神后,方才的柔情轉瞬消失,他再一次插入我的指縫,將我按在廊上。 我竭力向蘇喻望去,小聲喚他道:“蘇喻……” 換來的卻是謝明瀾收得更緊的手臂,和他向蘇喻投去的近乎挑釁的一眼。 蘇喻仿佛有些不解般微微揚眉,他與謝明瀾對視了一會兒,淡淡道:“陛下,隋公子換藥的時辰到了,他的背傷受不得冷?!?/br> 謝明瀾怔了片刻,這才惶惶然松了些許,初一得放,我便如同見到了救星,不顧謝明瀾僵硬的禁錮,連忙從他身下鉆了出來,躲到蘇喻身后。 蘇喻側過身,向我投來一便落在我頸側,他倒是也未說什么,只是極難察覺地嘆了口氣。 回到屋內,謝明瀾卻沒有走的意思,蘇喻示意我解衣,他便端坐在床邊看著,一字未出,就是拿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看著,看得我渾身發(fā)毛。 我佯裝躊躇了一會兒,便就著蘇喻的手褪去衣裳,伏在床上,不耐那人的注視,便調轉頭望向墻壁。 蘇喻對我的背傷再熟悉不過,那藥瓶不知被他握了多久,以至于從中淌出的藥水都帶著一縷暖意。 縱然知道謝明瀾在場,但我還是忍不住在他略重的手勁下發(fā)出輕吟。 蘇喻道:“疼?” 我道:“忍得住?!?/br> 蘇喻低低應了一聲,便不在言語了。 我觀察過他的手,那是一雙大夫的手,永遠清潔干燥,蒼白卻有力。 如今他的手掌帶著許多力道劃在我的背脊,我有些承受不住地將頭埋進了云被中。 屋內暖意蒸騰間,謝明瀾的聲音像是從很遠處傳了過來,道:“每次……都是這樣么?” 蘇喻的雙手微微一停,卻在下一瞬恢復了動作,他好像知道謝明瀾在問什么,道:“是的?!?/br> 謝明瀾的呼吸加重了些,這一次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站起了身走到他身側。 蘇喻的動作又停了,謝明瀾帶著輕描淡寫的命令口吻道:“讓我來。” 窗外不知何時已然狂風大作起來,風勢頗大,甚至還帶了些凄厲的唿哨之聲,直吹得門窗砰砰作響。 好在,屋內足夠靜謐。 謝明瀾說完這句,屋內著實靜默了一陣兒,直到蘇喻的手指從我后背緩緩劃下,讓我覺出幾分安撫和提醒之意,隨后他默默起了身,給謝明瀾讓了。 眼看這抹青色便要離去,我地一把拽住他的衣袂。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看見蘇喻的神情,手腕就被一人捉住,隨后輕輕用力,迫我望向他。 我不得不向謝明瀾面上望去,他今日本就有些古怪,如今眉宇間更是郁結,整個人看上去似怒非怒,似悲非悲,像是壓抑什么難言的痛楚般,與尋常的模樣大相徑庭。 在這般的威勢下,我只得又老老實實地俯身下去,唯獨拽著蘇喻的手一直不肯放,在臂彎中含混道:“陛下第一次做這種事,我怕你按著按著,想起了我的不好,手下一個錯力按斷了我的腰可怎么辦,還是留蘇大夫在旁看護一下吧……” 謝明瀾在我身后許久不語,我也無法分辨他的神情,只有濃烈的龍涎香味一陣濃過一陣,我只當他默許了。 然后,他的指尖極輕地觸到我的腰側,我猝不及防,頓時本能般繃起肌理躲開了。 躲了幾下,他終于將掌心覆在我的背上,但終歸沒有敢用力,很是小心地一下下?lián)崦饋怼?/br> 蘇喻靜靜坐到床頭,望了半晌,開口平平道:“陛下,隋公子的傷源在骨中,過輕,怕是無用。” 我仰起頭對上他的目光,挑了挑眉,心道:你現(xiàn)在又裝什么神醫(yī),之前你在漠北的時候明明也不敢用力。 蘇喻不露聲色地按下我的脖頸,又將手指搭在我的眸上。 謝明瀾被蘇喻這般一說,徑自停了,再無動作,我本以為是他在賭氣,但這緘默未免太長了些,我不由得微微轉過頭,從蘇喻的掌下向他望去。 卻見這二人沉默地望向彼此,寂靜得仿佛連空氣都凝結了。 不知過了多久,謝明瀾仍是望著他,卻將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淡淡道:“你們在程宅中,避開徐熙去做什么?” 說著,他的手下毫無預兆地一用力,我只聽我的肩膀發(fā)出“咔”的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