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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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停了馬兒,仰頭望他,卻見他向我伸出一只手,又道了一遍:“上來。” 我猶豫片刻,向他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他也反握住我的,他稍稍一用力,我便借力翻上馬背。 方一坐穩(wěn),他的雙臂就自我身后環(huán)了過來,幾乎將我摟在他懷中,待攥穩(wěn)了韁繩,他微微一夾馬肚,馬蹄聲又響了起來。 謝明瀾的呼吸拂在我的耳畔,他低聲道:“以前,你也似這樣抱著朕騎馬來著……記得么?” 我道:“記得的?!?/br> 他道:“你又要現(xiàn)編了?” 我失笑道:“這次真的記得,我記得那次也是個夏天,我看你念了大半日的書,怕你看壞了眼睛,就偷偷帶你溜出去玩,我還記得當時那匹馬兒是純白的,我?guī)泸T到北郊的小草甸,還打了兔子給你烤著吃——后來你吃壞了肚子,我還被你母后叫去勸了兩句,叫我不要帶著你亂玩鬧……” 話還未說完,耳廓便被狠狠咬了一下。 我撫著耳朵道:“哪里說錯了嗎?” 謝明瀾道:“沒有,但是朕就是很生氣?!?/br> 我側(cè)過頭看他,笑道:“說對了你也要生氣?!?/br> 他看了我一眼,又用額頭蹭著我的臉頰,道:“哼,你這不是記得嗎?朕看你之前就是故意讓朕生氣!” 我立時投降道:“莫提了莫提了,罪臣萬死,萬死?!?/br> 謝明瀾仍不解氣般輕啃了一下我的耳廓,才別別扭扭道:“那時起,朕便想有朝一日……讓你為我……” 他的后半句并沒有說完。 又轉(zhuǎn)了幾圈,我將想說的話在肚子里過了幾輪,才狀似不經(jīng)意開口道:“陛下今日來得正好,我之前承諾的祁山輿圖和退敵之策,已經(jīng)寫好了,你走時拿上吧?!?/br> 謝明瀾有些意外,很是有幾分將信將疑,但最終他還是沒說什么,走時當真拿上那一摞卷軸。 我不敢讓他當著我的面看,是因為知道他看了多半會生氣。 果不其然,我與他的和平只維持了一日,第二日謝明瀾一下朝,就氣沖沖地闖進清思殿,將卷軸往我面前一丟,開口便全然是興師問罪的口氣:“朕說你昨日怎么那么乖,合著是為了救你的賊黨!” 我慢吞吞地放下茶盞,站起來,又跪下了。 我垂著頭道:“陛下息怒?!?/br> 他猛地一揮袖,道:“不用假惺惺的了!” 昨日我給他的卷軸中,除了祁山輿圖,還有一份詳述了我與裴山行當年意圖謀反時,留在隴西山脈中的一支虎狼之師。 我這支秘密的私兵,是有著三萬之眾的精銳騎兵,乃是我十年來的心血,其中有多一半是為鮮卑人和北國人編成,他們裝備精良,剽悍無比,山中有可供多年的口糧,甚至還有馬場,是我親手打造的銳利刀鋒。 當日我與鮮卑王相互算計,我猶豫再三,仍是胃口大了些,將這支騎兵埋伏在祁山山脈中,只等鮮卑王把精銳調(diào)來齊國,這支騎兵便會借祁山之勢,俯沖直取鮮卑國都苑川。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兵敗一招,裴山行又被扣押,這支精銳成了無主的狗,躲在三國交界的祁山中做些下山借糧sao擾邊境的營生,想必也給齊國邊界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不然謝明瀾也不會派蘇容千里迢迢去隴西府支援剿滅山匪。 故而,為今之計…… 我道:“陛下,裴山行是世間難遇的大將之才,他之所以犯下大錯,只是被我蒙蔽了,因為我許諾與他完成統(tǒng)一天下的大業(yè),如今邊關戰(zhàn)事再起,倘若陛下愿意重新啟用他,給他一次機會讓他戴罪立功,出面招回那支騎兵,屆時,只要略施小計引鮮卑大軍深入,一面切斷鮮卑大軍糧草輜重,一面將沿途堅壁清野,不給鮮卑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機會,不須多久,裴山行定可直取苑川,將鮮卑國璽奉上陛下!” 謝明瀾靜靜地聽完我所言,走到我面前,他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仰起頭望著他。 他的眼神是難得的冷漠,這是一個君王的眼神。 他冷冷道:“謝時舒,你想死嗎?” 我愣了愣,道:“陛下……” 他撩起一縷我的長發(fā),不知想了什么,忽然狠狠一扯,厲聲道:“在此處,你想怎樣,朕都可以依你,可是你若敢將主意再打到江山社稷上,朕……”他吸了口氣,又恢復了鎮(zhèn)定,一字字道:“朕說過,即便朕給你傷朕的權利,但是天下不容你?!?/br> 我懇切道:“陛下,邊境不穩(wěn),齊國如何安心休養(yǎng)生息?鮮卑北國存在一日,齊國永無安寧,這道理陛下定比我清楚,如今以天下為名的棋盤既然已經(jīng)展開,陛下請落子吧!” “不知悔改!”謝明瀾似動了真怒,但他也只是用力將我的臉推到一側(cè),道:“便是戰(zhàn)事不可避免,朕兵多將廣,如何便要用你與裴山行兩個逆賊?!” 我忙抓住他的下擺,道:“陛下,齊國將領多是庸才,徐熙治軍有方不假,但是論排兵布陣攻城略地,裴山行百倍勝于此子,更何況此計不費齊國一兵一卒,便是死,死的也是我的私兵,于陛下毫無損失,何樂而不為啊?” 謝明瀾冷笑一聲,道:“好計,好計,你現(xiàn)在哄著我應了,到時你與裴山行兩個逆賊重整舊部,再賺得朕打開隴西關,你與鮮卑王共謀天下的買賣當年未成,如今便成了!” 我頓時恍然,道:“倘若陛下不信裴山行,可以給他喂下須按時服用解藥的毒藥,再將他的家人綁在京都府為質(zhì),如此便盡掌陛下手中了。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