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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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微震,緩緩仰起頭向蘇喻面上看去。 正對上一雙不屬于他的冰冷黑眸。 我頓時又驚又駭,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心道:難道阿芙蓉藥效還未褪去? 我猛地?fù)u了搖頭,掬起一捧水往臉上一潑,抹了把臉,再向他看去,仍是那人的模樣。 “殿下……”恰在此時,蘇喻的聲音傳來,卻不是眼前這人說的,我本能地循聲望去,只見蘇喻立在不遠(yuǎn)處,正憂心忡忡地望著我,又轉(zhuǎn)向我面前這人道:“太子殿下,溫泉濕氣重,久留在此對你身子不利。” 我終于緩緩回眸望向面前這人,在他的目光下,我仿佛全身皆僵住了,徒勞地空咽了一下,道:“太……太子哥哥……” 謝時洵輕咳了兩聲,站起身道:“穿好衣服,和蘇喻來書房見我?!?/br> 蘇喻垂首道:“是?!?/br> 我也惶惶然地應(yīng)了,從池中上了來,抖著手勉強穿戴起來,可是越是慌亂,越是系不上,蘇喻見狀,也來幫我。 謝時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移過目光,離去了。 他一走,我便也顧不得衣服了,一把抓住蘇喻的雙肩,幾乎帶著憤恨道:“你!” 剛說一個字,突然想起之前屢次冤枉了他之事,便強忍著緩和了口氣道:“蘇喻……你……” 我本想問“是不是你”,但是不知怎么竟然沒有問出口。 蘇喻任由我抓著,仍在為我系著頸間暗扣,道:“殿下,我既然應(yīng)了你,便不會食言,此次是太子殿下自己起了疑心?!?/br> 我拍了拍他,權(quán)當(dāng)?shù)狼噶?,只顧焦急道:“怎么辦……” 我剛從阿芙蓉藥效中緩過來,腦子仍是有些遲鈍,遇到此事,更加一團漿糊了! 蘇喻示意我抬手,仔細(xì)為我系好腰帶,又撫平我衣襟上的一處褶皺,才開口道:“你在顫抖,這么害怕么……” 我萬沒想到他來這么一句,結(jié)結(jié)實實地怔了一下,道:“你在說什么?你這不是廢話?” 蘇喻思索著慢慢道:“當(dāng)年你兵敗的時候不見懼色,尚還拿陛下與我取笑,被小沅灌入阿芙蓉時,也不見你有甚在意的,但唯有此時……”說著,他眼神黯淡了下去,自言自語道:“愛則生懼……” 我急道:“都這時候了,你就不要感慨這些有的沒的了!” 蘇喻仍是自道:“現(xiàn)在的你……才讓我覺得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是……” 我道:“蘇喻?!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蘇喻果然不語了,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明顯心不在此,知道指望不上他,我轉(zhuǎn)了幾個圈仍是無計可施,只得拖著他前去書房了。 一進(jìn)門,只見謝時洵坐在案后,望向窗外,目光悠遠(yuǎn)。 見我們來了,他終于收回目光,在我面上望了一望,又垂下眼簾在腳邊定了一下。 我頓時會意,只得挨挨蹭蹭地過去了,跪在他膝側(cè),偷偷回頭望向蘇喻,指望他說點有用的。 蘇喻神色自若,撩起下擺,也跪在不遠(yuǎn)處。 謝時洵端起一個瓷白茶杯,茶杯白,他的手指卻仿佛比那茶杯還要蒼白三分。 茶煙細(xì)細(xì),氤氳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靜默,室內(nèi)只有無盡的寂靜。 過了許久,他端起茶杯淺淺啜了一口,道:“蘇喻,你不該縱著他胡鬧。” 蘇喻低頭道:“是,此事禍積忽微,皆由在下之過。” 謝時洵道:“此事始末你道來吧,一分一毫皆不可落下?!?/br> 蘇喻應(yīng)了,娓娓道來,他不愧是年少登科的人物,言簡意賅措辭得當(dāng),從小沅與我結(jié)交說起,說到我被灌入阿芙蓉,我眼看著他就要說到祁山獵戶小屋那一夜,頓時極不自在,連連咳嗽起來。 蘇喻果然微微頓了一下,謝時洵不輕不重地踢了我一腳,我便萎靡地捂住了臉,咳不出來了。 有些事情做了是一回事,說了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我和蘇喻那檔子事,在場三個人都心知肚明,我本是無甚所謂的,但是倘若蘇喻當(dāng)著謝時洵的面敘述一遍,我便覺得仿佛被扒光了示人一般羞愧了。 這其中關(guān)竅,我一時也說不上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