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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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跑回溫氏醫(yī)館,沖得太急,險些將堂中蘇喻手上的茶水撞翻,見他挑眉望著我,我平復(fù)著呼吸對蘇喻道:“溫大夫,我得走了!有緣再見!” 蘇喻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起身道:“其實溫某也覺得此地的醫(yī)館生意不大好做……正想……” 我語無倫次道:“別繞圈子了蘇先生,我……我剛才在街上碰到了一個人……在馬車?yán)锊恢朗钦l,難道是謝明瀾?” 我雖這么說,但心里也覺得很不像,漫說謝明瀾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就算是他,以他的性子只怕是要下來當(dāng)街抓人,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我離開。 蘇喻微微蹙眉道:“不可能是陛下?!?/br> 我道:“怎么?” 蘇喻道:“我前不久收到舍弟的驛站傳書,他在其中提到陛下,公子你也知道,棲云山大火之后……陛下一直有些……”他說話總是不緊不慢的,似還在斟酌措辭,“他還是不信你已經(jīng)死在那場爆炸中,故而時常會去棲云山……看看,所以算算時間,他不會出現(xiàn)在此?!?/br> 我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玉和之前借修繕護國觀之名,暗度陳倉了許多火藥囤積在觀中,后來遣散了所有道士,那一日,護國觀被炸成廢墟,又引起了山火,足足燒了一個月,據(jù)說最后在護國觀的廢墟中,只找到一個穿著銀甲的殘骸。 玉和……他果然替了我。 我黯然了許久,卻聽蘇喻又道:“不是陛下的話,那這附近會出現(xiàn)的朝中之人,便只有新任隴西府節(jié)度使周英,但他常年在外帶兵,并不認識你,故而殿……公子你不必驚慌?!?/br> 我心中還在想著玉和,隨口道:“萬一是謝明瀾的使者?” 蘇喻開始踱步思忖起來。 這好像是他們這些文人通有的毛病,一想事情就要走來走去。 我等不及,一想到馬車中那人的視線,就讓我如坐針氈,我道:“總之不管他是誰,但是……被他看到了,我都不能再待在這里了。你慢慢收拾,我先走一步。” 蘇喻淡淡地“啊……”了一聲,不知從哪取出兩件狐裘來,對我道:“已收拾好了,門外有我平日出診的馬匹和駱駝,你想騎哪一匹?” 我默默接過狐裘,心中覺得蘇喻這個人實在太棘手了。 謝氏子弟向來尚武,善騎射,好擊劍。 我曾也是在劍術(shù)上下過苦功的,且卓有小成,當(dāng)年還在宮中時,在比劍一技上,哪怕對上比我多練了幾年的哥哥們,我也沒有落過下風(fēng),輸贏只在我愿不愿意罷了。 但那并非是因為我有什么遠大志向。 曾經(jīng)的我也以為自己將如同京都府大多王孫公子一般,聽高樓笛,觀長安花,如此這般了此一生。 習(xí)劍,吹笛,不過是少年郎青澀的二三心事,只為了博取那人群中的心上人,向我投來一瞥或是一笑,僅此而已。 太子時洵曾經(jīng)很少見的,夸獎過我的劍術(shù)。 他是太子,與其他哥哥不同,他學(xué)的是治國御民的縱橫經(jīng)略,加之每年秋冬時節(jié)便要病一場,無人敢勉強他習(xí)武,他很少往武場來,只有極少幾次,是為了陪伴父皇來看兄弟們比劍。 若是他來了,我就一定不會輸,并且會贏得很瀟灑,很漂亮。 他曾喚我到跟前來,一寸寸展開我的手掌,他望著我這雙帶有薄繭的手,道:“你雖平素心浮氣盛,但也算于這一道下了苦功,甚好?!?/br> 彼時我來不及褪去比劍時著的銀甲,極為乖巧地蹲在他椅邊對他道:“臣弟愿為太子哥哥效犬馬之勞。” 那時的他究竟知不知道,有一日我會用這只手執(zhí)著長劍,帶兵闖入正陽門,背叛他的齊國,逼宮我的親侄兒。 我握著手腕攤開手掌,那上面的薄繭的早已褪得毫無痕跡了。 當(dāng)時,我剛醒來的時候,蘇喻為我端來湯藥,我左手接過藥碗,習(xí)慣性地用右手執(zhí)匙,然后我發(fā)現(xiàn)竟再無力拿起。 蘇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的眼神動了動,又流露出那般略帶哀傷的同情眼神。 我端著藥碗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右手廢了,旁的沒什么。 只是可惜了…… 春雨,窗前,有人握著我的手,一筆筆寫下“謝時舒”這三個字,他在身后對我道:“上善若水,舍予為舒,是個好字。” 唉,可惜了太子哥哥手把手教的一手趙體小楷。 蘇喻這個人好像有一種敏銳的洞察力,他見我喝了藥,忽然道:“殿下似乎哪里……變了一些。” 他說這個話,也沒有是真的讓我回答。 反正我醒來后,關(guān)于是誰救了我這件事,他倆互相推來推去,韓姑娘說是蘇大人把我送到她們韓家的別苑中,蘇喻說是韓姑娘精心照顧,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