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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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目忍了許久,終是按捺不住霍然怒視謝明瀾道:“太子哥哥言傳身教,十年來手把手教出來的只有我!只有我一人!” 利刃破空,我劍指謝明瀾,咬牙切齒道:“不是你,不是害死太子哥哥的你!你怎么配那樣像他,像他便是你最大的錯!” 太子時洵駕薨后,自我回京的第一日起直到今日,每每見到謝明瀾我都感到十分痛苦糾結(jié)。 他的相貌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他是太子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只憑這一點,倘若他在我面前遇到危險,我會不假思索地為了保護他而死,絕無虛言。 可是他那比太子哥哥更出挑的兩分,總讓我想起前國師的讖言。明知不該如此,但在我心中,謝明瀾仿佛又變成了一個妖精怪物,它吞噬了太子哥哥的命數(shù)和血rou,生長成為了更加艷麗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只知道,當我和他兩人獨處時,我渾身永遠無法停止戰(zhàn)栗。 好在,這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日頭漸漸升起,陽光普照大地,我抬眼望向那刺眼的陽光,只被刺得落下淚來。 日光月色都是最好的東西,忠臣孝子也照得,叛臣賊子也照得,我很喜歡。 我既然揚劍,裴山行便立時傳令,軍令被一聲聲通傳下去,隴西府騎兵一層層地列陣,準備沖鋒。 蘇喻所帶來的戍京精兵皆為步兵,面對隴西府騎兵本就落了下風,何況他們?nèi)藬?shù)不多,且這群戍京兵士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戰(zhàn)力遠不如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隴西府騎兵。 不管怎么想,他們都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不經(jīng)意掃到了蘇喻,他今日穿了朝服,一身文官朱色長袍立在兵陣中很是顯眼,他遙遙地望著我。 他的眼神中似乎是一種哀傷和不忍,我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何時見過,蘇喻與我對視半晌,痛苦地閉上雙眸,別過了臉去。 我心中忽然一凜。 十年前,他在養(yǎng)心殿中曾這樣看著我。 我一把撥轉(zhuǎn)馬頭,對裴山行急道:“撤!快撤??!”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巨響,我回頭望去,只見正陽門正在緩緩合上。 本能使然,我不知為何伸手一探,竟真的憑空抓住一樣細長物什,待定睛一看,心中大駭。 這分明是一支箭矢。 一人在城墻上大聲道:“臣徐熙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我聞聲望去,只見徐熙身著重甲,正放下弓箭,他俯視著我,意得志滿地揚起一邊唇角。 而他身后和其余三面城墻上,涌出黑壓壓的一片,細細看去,竟是有三層弓箭手。 霎時間,風云突變。 幾乎同時,謝明瀾身后殿中涌出數(shù)倍于我們的兵士來,霎時間隔斷了我們與謝明瀾及百官。 “放箭!”徐熙一聲令下,空中萬箭飛出,如烏云般遮天蔽日。 兵荒馬亂間,裴山行高呼撤兵,誰知正陽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廝殺聲,顯然門外接應(yīng)的隴西府兵也遇敵了。 隴西府兵皆為騎兵,面對高處的弓箭手毫無抵抗之力,一時間被射殺無數(shù),胡亂呼號逃跑中更有互相踩踏,死傷更甚。 人間煉獄,不過如此。 裴山行揮劍擋去飛矢,但是左支右絀,免不得掛了彩,他艱難靠到我身邊,卻對我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說嘴打嘴,他娘的,這下那鸚鵡真能送咱倆走了。” 我想了想,認真道:“我有玉和為我收尸,你那破鸚鵡送你走就送你走,你別拉上我?!?/br> 我一動不動地坐在馬上,那些流矢箭雨卻像長了眼睛似的,把我隔絕開了。 另有一著紫衣蟒袍者走上長階,他向謝明瀾行了禮,站起身轉(zhuǎn)向我嘆道:“九弟,束手就擒吧,哥哥我為你向陛下求過情了,陛下洪恩浩蕩,饒你不死。你……快些下馬受縛吧!” 我見到他,確實很震驚,揚眉道:“三哥?” 我方才一直疑惑謝明瀾哪來的援兵,看到他我便明白了。 三哥是幾個哥哥中與謝明瀾走得最近的,他出兵倒是不奇怪……只是……他的封地遠在太原,一去一回最快也要半個月,他怎么會來,謝明瀾又如何得知我會近日起兵,還是說…… 有什么在我心中一閃而過,太后駕薨那日的一幕幕涌上腦海,游廊、春日宴、氣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