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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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吐出一口氣,松開手,這次它不再顫抖了。 只可惜謝時洵不在了。 猛虎出于柙,是因?yàn)殍砸褮В@世上再沒有什么可以約束它了。 箭無回頭,我也絕不回頭。 我霍然抬眼,望向燈后那人輪廓,道:“臣不該將請陛下鑒賞的寶劍賜予下人,大不敬,臣死罪?!?/br> 茶杯發(fā)出“咔”的一聲,被人放在桌上。 謝明瀾從暗處步了出來,停在我面前,他意義不明地俯視著我道:“原來你知曉?!?/br> 我跪得筆直,抬眼望進(jìn)他眼中,道:“陛下恩寵隆盛,是臣不知好歹,辜負(fù)了陛下。” 拂白究竟是不是霄練劍,其實(shí)在謝明瀾眼中早已不算什么。 權(quán)傾朝野的親王說不是,手握重兵的節(jié)度使說不是,那它就不是霄練劍,甚至在謝明瀾眼中,它也必須不能是,只有蘇閣老這種迂腐文人才會非要刨根問底。 謝明瀾氣的不過是……我請他過府來看的絕世寶劍,第二次竟然要從一個卑賤下人屋中拿出來罷了。 他靜立在我面前,任由我輕輕捧住他的手。 我微微低下頭,如同多年前面對謝時洵討?zhàn)埬前?,眉間臉頰蹭上他的指尖,放軟了口氣懇切道:“臣知錯了,再也不敢了?!?/br> 謝明瀾的眼神晦暗,他俯視著我許久后,才道:“你的錯,朕會罰,不過既然你知錯認(rèn)錯,朕也會賞。你在此地自省吧,明日早朝,你直接過來?!?/br> 難怪讓我穿朝服,他根本沒打算今夜讓我回去。 我道:“是?!?/br> 謝明瀾走后,我站起身走到謝時洵靈位前。 大概是心中有愧,今日的我不敢再撫上謝時洵這三個字。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出殿招了個小太監(jiān),叫他去東宮幫我取那一架柏琴來。 待他取回,我跪坐在太子時洵靈位前,柏琴放在膝上,道:“很久沒有陪伴太子哥哥了,上次在你墓前,臣弟喝了酒,神志不大清明,我知你不喜。今夜很好,沒有旁人了,只有你我,臣弟……很開心,只是琴技生疏多年了,太子哥哥,別嫌棄我?!?/br> 我撥了一聲琴音,停了很久,直到又歸于沉寂了,又輕輕道:“求求你?!?/br> 第二日,天色尚未明時,我就從養(yǎng)心殿溜達(dá)到望仙門外,每日百官就會朝列在此,等待上朝,我在朝中沒有領(lǐng)職,一年也來不了幾次。 我到時還沒有人來,只有當(dāng)值的小太監(jiān)噓寒問暖了幾句,又是喚人給我打著燈籠,又是奉茶,也就是這里規(guī)矩大,沒敢給我弄個座坐著等。 過不多會兒,就見三三兩兩的官員提著燈籠從夜霧中走了過來,不知道為什么見到我都意外的從嗓子中發(fā)出一聲“咦?”“嗯?” 我一夜未睡,頗為郁悴,端著熱茶暖手,揮了他們的見禮,又站著發(fā)怔。 站著站著,蘇家的人來了。 他家門生故吏太多,上朝都跟約好了似的,三五成群而來,不遠(yuǎn)不近不情不愿地向我行了禮,我一揚(yáng)下頜權(quán)當(dāng)還禮了。 我在人群中一眼望住了蘇喻,他見到我倒是沒什么驚訝,眸子沉靜得很,約莫是礙于他爹在場不好上來說話,只是對我遙遙一頷首,我見他走路仍是有些慢,只顧盯著看,直到察覺到他身邊大小官員的疑惑目光,我方覺失態(tài),也頷首還了禮。 蘇家人往那一站,之前的官員都有意無意地站到他們身后去了,眾人小聲寒暄著,時不時還裝作不經(jīng)意地那眼角瞟我,讓我心煩得很。 不久,霧蒙蒙間,又有一頂小轎慢行而來。 待轎停了,那人一掀轎簾,我就忍不住唇角一揚(yáng)。 一位道長迤迤然從轎上步下來,道冠正束,面容昳麗,手臂上搭著拂塵,眼風(fēng)往這處一掃,也定在我面上,他雙指捋過鬢邊的道冠墜帶,也是一笑。 玉和走到我身側(cè),低聲道:“殿下不是從府里過來的?” 我也小聲道:“你怎么知道?” 他道:“殿下的額前垂下來一縷散發(fā),綠雪最是手巧,應(yīng)該不是今早為你束得冠?!?/br> 我一時失笑,他道:“你低下頭些?!?/br> 我依言微微垂了頭,他抬手為我將那縷不聽話的散發(fā)向上撫平了。 玉和又道:“昨夜恍然如見故人,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