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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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瀾側(cè)目望向我,目光像是凝在我身上。 我借著程恩為我包扎傷口的當兒,避開他的眼神,對君蘭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在陛下面前舞劍,還不快下去。” 謝明瀾卻冷道:“也無妨,朕也想看看小皇叔所授劍法是何等犀利?!?/br> 說罷,他隨手一擲,那柄拂白霎時間釘?shù)骄m腳邊,發(fā)出“錚”的一聲龍吟。 君蘭道了聲謝恩,拾起拂白,只見他目光如炬,雙指抹過劍鋒,正要起勢之際,突然有人進來通報,道是京都府觀察使蘇喻前來見駕,正在門外候見。 蘇喻似乎是急行而來的,雖說他在極力平復,但還是看得出氣息極亂。 他先是一掃堂內(nèi)眾人,方下拜見禮,起身后,他的目光停在君蘭和他手上的拂白劍上,他似也對這劍很有興趣,道:“聽聞陛下與九殿下賞劍,下官不請自來,還望恕罪,下官雖于武學一道甚是淺薄,但是少年時也曾習過幾日劍法,可否借劍一觀?” 見謝明瀾頷首,我從君蘭手中取過劍,遞給蘇喻。 蘇喻細細端詳一番后,一指彈向劍身,又是一聲龍吟。 直到歸于靜默,蘇喻才道:“好劍,不知此劍可有名字?” 我在旁道:“此劍名喚拂白,取……法家拂士,風雪清白之意?!?/br> 蘇喻想了想,道:“拂白雖是好名字,只是……依下官拙見,這也許不是此劍本名?!?/br> 聞言,我仔細打量了他一眼。 蘇喻與我對望,依舊容止不迫,他又道:“微臣才疏學淺,只是覺得此劍太過霸道,看起來不像‘法家拂士’的士大夫之劍……” 我在這一瞬間,愈發(fā)覺得蘇喻這個人有趣極了。 好在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故而謝明瀾也沒在意,被他一攪,君蘭劍舞一事也都沒了興致,就此擱下了。 又閑話了些時候,眼看天色更晚,謝明瀾便在程恩懇勸之下回宮了。 臨行,他撩開簾子,喚我到跟前,我只得彎下腰聽他有什么吩咐,誰知他只對我低聲道了一句:“小皇叔,你今日說的沒錯,不過……我信你,你記好?!?/br> 說罷,放下簾子,離去了。 長街,華燈初上。 我目送許久,直到身后忽然有一人道:“比起‘拂白’,‘霄練’這名字更適合這柄劍吧……九殿下?!?/br> 我慢慢轉(zhuǎn)過身,直視著蘇喻。 蘇喻亦不閃躲,坦然道:“蘇某沒記錯的話,‘霄練’是舊朝天子佩劍,后因戰(zhàn)禍流失于鮮卑,因緣際會之下,近年竟然得見天日,便是如此湊巧,我任按察使巡查各地時,曾在隴西府節(jié)度使裴山行那處見過此劍,今日它雖換了劍鞘和吞口,但蘇某既然見過,便決計不會認錯。” 我笑道:“蘇先生好眼力?!?/br> 許是我承認的太痛快了,蘇喻竟然怔了一下。 “多謝九殿下如此坦誠……”蘇喻道:“可是,殿下身為親王,配天子劍,乃是大逾禮制之舉……而且裴山行使手握重兵,身負鎮(zhèn)守邊關要塞之責,他究竟與殿下有何關系,為何不將天子之劍獻給陛下,而是贈與殿下?” 我道:“蘇先生鞭辟入里一語破的,只是本王不解的是,蘇先生為何不當著陛下問呢?” 蘇喻立在原地,像是被問住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見他久久不答,我告辭離去,轉(zhuǎn)身把拂白拋給君蘭,道:“拿著玩吧?!?/br> 謝明瀾臨行時對我說……他相信我。 心中有一塊不知名的地方泛起莫名的酸澀,只是那酸澀很淡,并留不住太久。 我長嘆一口氣,惋惜地想:可惜……他太年輕,錯信了我。 冬月初四,大雪。 謝明瀾御駕出巡,親往棲云山祭祖,儀仗衛(wèi)隊等浩浩蕩蕩地排出幾條街。 前有凈水潑街,金甲衛(wèi)士開道,后有仗馬寶象綴后。長街兩側(cè)俱是跪拜的百姓。 我也難得穿了朝服,騎馬隨行。 偏好死不死,與我并騎的竟是個老熟人。 徐熙一身精甲,乍一打眼還真有幾分威嚴氣度。他不敢和我齊頭,驅(qū)使著馬兒錯后小半個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