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節(jié)
妮兒卻招來服務員,說道:“兩杯酒,我們很少喝酒,什么酒適合,推薦一杯?!?/br> 服務員轉(zhuǎn)頭調(diào)酒,我嘴邊的話咽下去。 妮兒笑了,“來都來了,急著走多沒意思。我們?nèi)找共煌5拿?,修行人也受不住,就松快會兒吧?!?/br> “走,下去跳舞!” 妮兒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到舞池,隨著音樂跳動起來。 我壓根不會跳舞,尷尬的站在原地,妮兒卻跟著節(jié)拍,跳的還不錯。至少我被她迷人的舞姿驚艷到了,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妮兒。 這瞬間,我壓抑的情緒松散開。 妮兒見我不會跳,說道:“我?guī)阃姘?,很有趣的?!?/br> 下都下來了,妮兒也不準許我現(xiàn)在離場,便點點頭,問道:“你怎么會跳舞的?” “學的啊,傻瓜?!蹦輧簨尚Φ溃敖涤疤脮r很多應酬的。一個月就建立起來,打通的關節(jié)多了,還得拉資金,總不能掏空吳家家底啊?!?/br> “不過,多虧程云二老的人脈廣,都解決了?!?/br> 妮兒身上的變化,就是她為暗影堂的付出,也是對我的關心。 建立暗影堂,程云二老為了人民的安穩(wěn),吳家為了自保,妮兒就是為了我。 突然間,我告訴自己,不能在沉淪于壓抑的情緒中,讓身邊的女人擔心。 “教我跳舞吧!”我大聲說道,聲音混進了音樂里。 妮兒亮晶晶的眼睛盛滿柔情笑意,我覺得整個世界溫柔起來。 她說道:“好啊,跟著我動起來!” 她知道,我走出來了,所以由心而發(fā)的歡愉。 嗨爽的音樂節(jié)拍,激昂的回蕩在酒吧的每個角落,舞池里的每個人都隨著節(jié)拍而跳動,搖首扭腰,發(fā)泄身體的情緒,神魂皆松快。 在一刻,都放開了神魂的枷鎖。 我在妮兒的帶領下,漸入佳境,放下心底的事,舒緩情緒,就連不會跳舞的尷尬也丟到九霄云外,隨著音樂晃動起來,沒有規(guī)律,不管好不好看。 只要,酣暢淋漓的扭起來! 嘭! 一聲異響,突然破壞了節(jié)奏和氣氛,就是音樂都亂了節(jié)拍似的,卡頓了半拍。 我看向聲源處,兩個男人糾打成一團,已經(jīng)掀翻了酒桌,打碎了不少的酒瓶。 “黃少,弄他!” “別打了!別打了!” 一邊加油助威,一邊趕緊拉架,兩幫人都隔開了,倒成了給兩人打架清場。而不愿惹事的后退幾步,離的遠遠地。 那年紀略大的男人一拳揮出,把略小的男人打中,又掀翻在地,按在地上狠揍幾拳。 “小兔崽子,拿著大人的血汗錢花銷!”略大的男人氣洶洶的說道,“不學好!學壞毛病!” 說著,又甩了人兩個嘴巴子,被酒吧的保安架開。 地上的人翻身,同伴扶起他,嫌棄事還不夠大,說道:“黃少,沒事吧,兄弟們弄死這狗娘養(yǎng)的!” 都喝了酒,看年紀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放狠話。 那年紀略大的男人,對保安說道:“打破的東西我賠?!?/br> “賠尼瑪!” 被叫黃少的沖上來,火氣沖沖的說道:“算勞資賬上!還沒打完呢!今天不把你打殘,我不姓黃!” 說罷,再次沖上去,兩個保安反手叉住他的腋下,準備后退,卻被那個黃少拋開,落向三步之外。 這力氣不對勁! 我和妮兒同時察覺,分別接住兩個保安。 我在保安身上感受到一股內(nèi)力,極為薄弱,但在普通人來說猶如神秘力量。 那個黃少前面被壓著打,顯然不是修行人,突來的內(nèi)力來自哪里? 我想著,神識已經(jīng)蔓延到黃少身前,一經(jīng)探查便得知他手腕上的手環(huán)有問題——鐘家機關術! 同時,用神識擋住他的攻擊,將之掀飛,按壓在沙發(fā)上。 在其他人眼中,黃少遭遇就有些詭異,不少人都面露驚恐。 我走上前,坐在黃少旁邊,問道:“你的手環(huán)哪里來的?” 黃少掙扎著,想爬起來,聽見我的問話,臉色都白了幾分。 “你,你是什么人?”黃少喘著氣問道,“是你做的?” “回答我的問題?!?/br> “買的!” “哪里買的?” 黃少張張嘴,臉色驚變,咬著牙幫子不說話。 “孫先生,他們經(jīng)常打聽胡郁高,老板娘讓我們注意他們?!?/br> 叫阿勒的服務員走近我,低聲說道。 又是胡郁高么? 這剛放出來,受了幾天教育也死不悔改,轉(zhuǎn)頭跟鐘家攪和到一塊了。 我冷冷的看向黃少,說道:“胡郁高住哪里?老實交代,要不然送你進去蹲幾天!” 敢販賣鐘家機關術,胡郁高為了躲避我們,肯定藏起來了。 聽我這么說,原本臉色驚變的黃少立刻生龍活虎,牛氣哄哄的說道:“誰怕誰,我有律師!我又沒做什么,你有什么權利送我進去!” “妮兒,叫人來帶走吧。”我說道,“把胡郁高的住處審出來,順便送去教育兩天,就說打架斗毆,買賣禁品!” 又冷冷的對黃少道:“想家里人撈你是吧,只要他們找到門路,我等著呢!” “你等著!我要投訴你!”黃少即便被壓著,還想逞兇,“要你丟飯碗!” 熊孩子一個,我無語的搖頭。暗影堂可不是普通機構,你都被抓了,證據(jù)還在手腕上,教育是少不了的。 第673章 老公寓 鐘家的案子是于呈何晶兩人查,李文濤不在,暫時由我任臨時隊長。 來的是何晶,兇煞的表情鎮(zhèn)住了黃少,把人拽走了。 他一走,夜宴酒吧的熱鬧氛圍很快就恢復。我和妮兒卻沒呆多久,結賬后往門口走。 “等等!”阿勒小跑上前,“老板娘的電話!” 阮紅貞怎么曉得我們在酒吧? 我?guī)е蓡柣匕膳_接電話,剛“喂”了聲,阮紅貞就說小鬼有點鬧情緒,往常都不這樣的。 “你給妮兒說。”我說道,轉(zhuǎn)述了阮紅貞的話,電話遞給妮兒。 “受刺激了嗎?”妮兒問道。 不知道阮紅貞說了什么,妮兒蹙眉道:“我們過去趟,把桃木牌給他帶著,問題不大。” 掛斷電話,妮兒邊走邊說道:“去阮紅貞母親住的公寓,那邊似乎鬧鬼?!?/br> 所以刺激到小鬼呢? 我點點頭,與妮兒出酒吧。 阮紅貞的父母住在郊區(qū),一所老舊的公寓,大概是三十幾年前砌的房子,外墻刷著一層水泥和石子的混合物,樓梯也是預制板,沒有電梯。 樓道的燈光有些昏暗,時亮時不亮,應該是感控開關。 且,用較大的力踏步,燈光才大亮,堅持半分鐘左右,又立馬歸于黑暗。 這時已經(jīng)十一點,正是游魂野鬼出沒的時候,但是我和妮兒進公寓后,沒看出絲毫異常,鬼影都沒瞧見。 妮兒敲開阮紅貞母親的家門。 開門的是阮母,見我們就問道:“你們找誰?” “阮紅貞在嗎?”妮兒柔聲說道,“聽說她不舒服,我是醫(yī)生,又是她朋友就過來看看?!?/br> 借口是早就找好的,方便阮紅貞解釋。 這時,阮紅貞走到她母親身后,說道:“媽,他們是我朋友?!弊岄_身,“麻煩你們兩口子這么晚來一趟。” 進屋后,我就感知到小鬼的不穩(wěn)定,就像個暴躁如雷的小伙子,但得虧妮兒的桃木牌,控制了他的部分力量,讓他安分許多。 “怎么樣?”妮兒進門問道,“去房間,我給你檢查下身體。” 我留在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忽然聽見抽抽搭搭地哭聲,從樓下傳上來。 阮母給我倒了杯茶水,臉色不太好,說道:“不好意思,勞累你們了,喝口茶吧?!?/br> 我接過茶,表示不介意。她轉(zhuǎn)身關上陽臺的門,頗為無奈,又嘆口氣。那哭聲小了許多。 “造孽啊?!比钅膏止镜?。 我聽得清楚,又疑心鬧鬼的事,問道:“樓下怎么哭這么大聲?我們上來還沒人呢?!?/br> 阮母接著嘆口氣,說道:“樓下燒紙,你們小年輕別怕,都是祭奠親人?!?/br> 果然,這老公寓最近出過事呢! 我不動聲色,搖頭道:“人之常情,這也是對親人的思念,活人的寄托。” “對啊,就是這么說的?!比钅刚f道,又開腔糾正,卻來了聊天的興致,“人啊,還是活著時候?qū)λ命c就行,死了再傷心也沒用,那多好一孩子,怎么就想不開跳下去了。” 跳樓而死? 難怪阮紅貞說鬧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