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jié)
“不信你看?!?/br> 葫蘆擺脫掛著它的細繩,吐出白霧,那白霧里出現(xiàn)紫色的線條,盤旋在河面。 它又擺了擺,白霧收回來,紫色線條消失。 “小葫蘆啊,老實點?!?/br> 我抓住它的上半段,轉身往村子走,先搞清楚發(fā)生什么再說,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村口立著快石碑——黃潭村。有條泥巴路,從村口通向五百米左右的石子路。 我走到村口,黑色的商務車彎進泥巴路,蹦飛了一顆石子。 “前面的,停下!”車子里的人喊道,“你是哪里人?” 商務車里傳出喊聲,車子猛然加速,問問題時已經停在距離我兩米的地方。 副駕車門打開,走下個平頭青年,他問的我。 隨后。駕駛坐的門打開,又一個平頭青年,與副駕的平頭青年警惕的盯著我,分左右靠近,在認為安全的地方停下。 接著,乘客車門打開,走下一老一少,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太陽曬黑的,老的手里拿著草黃色的草帽。 “他是黃潭村的嗎?”副駕的平頭青年問道。 “不是啊,俺們村哪有這樣的娃?!崩系恼f道,拉著少的退后兩步。 兩個平頭青年互換眼神,由副駕的平頭青年開口。 “你哪里人?” “洛陽?!蔽艺f道,“你們練的古武?!?/br> 我看到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且這兩個練古武的青年似乎踏入修行,不過體內的內力很薄弱,只有一絲。 聽到我這么說,他們如臨大敵,繃緊身體。 “你來這里做什么?” “路過,發(fā)現(xiàn)有趣的事?!?/br> “我們發(fā)現(xiàn)寶貝啦!”葫蘆插嘴道。 不好!我暗道一聲。 那一老一少嚇得哆嗦,哭喪著臉,叫道:“妖怪!妖怪!” 那兩個平頭青年倒是穩(wěn)的住,只是額頭冒出冷汗,恐怕我稍有點反常行為,他們就動手。 “亂插嘴!”我拍了葫蘆一記,“我可不是你爹,惹惱了我,有你受的!” 葫蘆滿不在乎的哼了哼,倒是沒繼續(xù)說話。 我沖兩個平頭青年友善的笑了笑,說道:“我沒有惡意,要是這事你們管,那我就走了。” 說完,我往前走。我想走,以他們根本攔不住。 兩個平頭青年明顯松了口氣,但是副駕的平頭青年又道:“你不能走,這里發(fā)生些事,要走等我們隊長來了再說。” 他說這話時,身體抖的厲害,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顯然,他在害怕,卻依舊秉持辦事的原則。 “你們是什么人?”我皺眉問道,他們的口氣有點像官方人員。 “暗影堂,北疆分堂,第六隊?!?/br> “做什么的?” 他愣了愣,喉結活動,呼吸加重,說道:“你,你從山里出來的?暗影堂負責全國特異案件的組織,按照制度,你出現(xiàn)在案件附近……” “嫌疑人是嗎?”我點點頭,“那就進村吧,等你們分堂主來?!?/br> 可能沒想到我這么好說話,他們都緩了片刻,做出請的手勢,不敢靠近我。 “對了,給我弄點吃的。”我走了兩步回頭,“兩人份的?!?/br> “你們去準備?!逼筋^青年給一老一少說道。 一老一少點點頭,往村里跑,經過我的時候,遠遠地繞開。 大約等了七八分鐘,吃的來了,平頭青年說的隊長也進村了。 “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人。”那個隊長的實力不錯,內力雄渾,卻遠遠沒有達到土級,“我叫李文濤,麻煩你跟我們去趟分堂,把筆錄做下?!?/br> 我扒兩口飯,說道:“等會成么?剛吃上飯。有什么,在這里問也一樣。不過,我得說明,河里的東西跟我沒關系?!?/br> “朋友,你說沒關系也得走一趟!”李文濤強硬的說道,“這是規(guī)矩,請你配合。” 我點點頭,快速吃完飯,準備跟李文濤一趟,下意識摸了摸腰間——葫蘆呢! 第618章 三叉戟魚怪 真實歷史跑哪里去呢? 想它那惡趣味的性子,我噌的一下站起來,李文濤迅速作出反應,渾身的肌rou如同野獸,充滿張力,隨時爆發(fā)。 “你做什么?”李文濤說道,堵住這座小院的門。 “讓你的人注意村里!”我按了按眉頭說道,“我?guī)У哪莻€葫蘆有些頑劣,可能做點什么。發(fā)現(xiàn)了別沖動,你們不是它的對手?!?/br> 李文濤疑惑的看著我,一個平頭青年講了村口的經過。這個平頭叫何晶,另外一個叫于呈。 “何晶,你去找?!崩钗臐潇o的下達命令,“于呈,通知分堂堂主!” 他看著我,語氣依舊強硬,卻多了幾分穩(wěn)住我的目的,說道:“朋友,麻煩你等等?!?/br> 他們出于辦事原則,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理解。而我擔心葫蘆惹出麻煩,到時候有理變成無理。 “我去找葫蘆。”我掃了李文濤一眼,適當?shù)尼尫艃攘?,展示力量?/br> 李文濤一臉驚駭,卻轉瞬即逝,說道:“見諒,在沒有確定……” “去撈金子啦!” “那河里真有金子,劃船的老頭撈到好大塊金子!” “一起撈,到時候分……” 黃潭村的村民拿著漁網(wǎng)、下水衣等用具,異常興奮的往河邊走,談論撈金子,發(fā)大財。 我看見葫蘆蹲在其中一人的肩頭,顯化出五官,對我作怪。 “真實歷史!”我沉著臉,喝聲中夾雜神識的力量。 村民被我的神識喚醒,異常興奮的情緒轉變?yōu)槊H?,似乎不記得自己在做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事。 “撈金子嘍!” 葫蘆稚嫩的說道,卻強而有力,歷史力量捏造出投影——劃船的老頭在河里撈起金子,被河邊洗衣服的婦人看見,趕回去告訴自家男人。 我看見的妮兒。 不過,葫蘆在封印長老后力量大打折扣,我有意識的防備,以厚級六境的神識避開投影造成的催眠。 村民毫無抵抗力,再次中招。 李文濤的修為太弱了,在真實歷史力量面前,與普通人沒什么差別。他轉身打開院門,走向撈金子的行列。 這個時候,李文濤手腕處脫落一顆桃木珠,布滿裂紋,落地前化成粉末,射出道黃色的力量,沖向天際炸裂。 桃木珠未粉碎前,我看清了上面的紋路,且非常熟悉。它是秘制的護身符,還有警報的用途。 隨后,李文濤打了個激靈,眼神逐漸清明。 “你做了什么!”李文濤以為這些是我做的,說道,“立刻停止法術,讓村民恢復正常!河里有水鬼,村民下水一個都活不成!” “我說過,不是我啊?!蔽抑钢J說道,“一切都是它做的!” 李文濤順著手指的方向,說道:“那里只有村民!” 葫蘆用歷史投影,隱蔽了李文濤的眼睛。他看見的,都是用真實歷史捏造的投影。 “馬上跟我回去?!崩钗臐哌^來,手張為爪,鎖我的手腕。 我的內力微震,瞬間麻痹李文濤,恍若活動下經骨般,在他的眼皮下,警備防守中,輕而易舉的走出院門。 “你不是我的對手?!蔽艺f道。 李文濤反身阻攔,內力催發(fā)到極致,揮出拳頭。 我沒有回頭,沒有任何動作,他的拳頭落在身上,與撓癢癢沒差別。反倒在李文濤眼中,我如磐石,大而沉,重而堅,打上去之后被反震的力道掀倒。 這還是我有意控制的緣故,不然他得內傷不可。 我追上異常的村民,找葫蘆的影子。這家伙躲藏的很好,已經不在村民們的附近。當然,我看到的不是真實歷史力量捏造的投影,畢竟它現(xiàn)在的力量哄騙不了我。 “葫蘆,給我出來!” “那你得幫我撈寶貝!” 葫蘆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是它擅長的本事,憑借聲音判斷不出它的所在。 “我需要力量!力量!夢大帥死了!間客把自己關閉在歷史長河!青女隱蔽在她的島上!” “那只黑狗!可惡的背叛狗!背棄了仙人一族,卻逍遙人世,我不服!” 葫蘆的聲音尖銳,稚嫩,卻柔韌的就像疾風下的勁草。 這是它的內心,它主動開口說話,是仇恨的催發(fā)。 我以為它不改頑劣,或者依舊頑劣,惡趣味,但它堅定了正確的信念。 它代表著仙人一族! “我?guī)湍恪!蔽艺f道。 周圍寂靜了片刻,真實歷史力量彌漫而出,村民似在夢中醒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解的往回走。 葫蘆蹦蹦跳跳的,從一旁的草叢里出來。葫蘆腰間的細繩插著一根細嫩的青草,有幾分萌,幾分堅韌。 它顯化五官,對我得意的笑,跳上我的肩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