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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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和尚忽然暴跳起來,脖子上居然傳來極強的力氣,將我的手就此彈開了! 都知道脖子是人的軟肋,即便再鍛煉,后脖頸也不可能長出與四肢媲美的肌rou,可以說這樣的情況,完全超乎我的預(yù)料。 “好你個惡賊,我好心好意救你一命,你就這么對自己救命恩人?!” 和尚正對著我,齜牙咧嘴揉著脖子。 我真讓他給氣笑了:“是,你救我我應(yīng)該謝你,可你這都讓我改姓了,要是我爹泉下有知,肯定今晚上就找你過去當(dāng)結(jié)拜兄弟!” “你還咒我?”和尚顯然心虛了,“我這也是為我大哥好…” 我還真沒想到,到這時候他還能占點嘴上便宜,正想反駁兩句,老農(nóng)似乎聽見了動靜,此刻幾步進了屋。 “兩位,這酒…” 我正要說不喝酒,和尚卻大袖一揮,恬不知恥地說:“不用好酒,自家釀的糧食酒就挺好!” “好嘞!”老農(nóng)笑逐顏開,如蒙大赦,馬上出去準(zhǔn)備。 “你說說你,不好好做自己的和尚事業(yè),跑人家里騙吃騙喝,你好意思嗎?” 我忍不住數(shù)落他,要說寺里的和尚有自己的地,生活可比經(jīng)歷戰(zhàn)亂的農(nóng)人安穩(wěn)多了,他怎么就能下山忽悠老百姓呢? 和尚似乎想解釋,不過話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我要是回去了,你好意思跟人家要吃的?” 我算是服了! 閑來無事,我們又交談一陣,這才得知,他已經(jīng)還俗了。 第194章 農(nóng)人詭事 他自幼在山上的寺里長大,也沒有俗家名諱,所以別人問起,就說自己叫明悟。 這是他的法號,也多虧了真有明這一姓氏,前一陣鎮(zhèn)上有人來統(tǒng)計人口,給他把戶口也上了。 至于住的地方,卻是暫時沒有。 用的他的話來說,這叫云游四海、救苦濟難,也算行善積德。 我可不信他這些鬼話,問他是不是準(zhǔn)備騙吃騙喝一輩子?他吭了兩聲,似乎很是窘迫。 我也不再吭聲。 說實在的,這和尚異于常人,想來一定習(xí)過武,依我看身手不在胖哥之下。 如果我的鋪子還開著,現(xiàn)在肯定拉他入伙。 只是如今自身難保,又哪有本事幫他呢? 不知為何,那對父女倆對明悟極其信服,是以倆人忙活了好一陣,準(zhǔn)備了許多山野菜肴后,才叫我們出去吃飯。 這是我醒來后,第一回 出屋,往周遭一看才知道,原來這周遭都是山,這戶瓦房屋,居然是在半山腰上。 到處都是樹木花草,此時此刻,夕陽西下,火燒云染紅了大半邊天,將山間景色,襯托得極美。 “好看嗎?” 我怔怔出神之際,女孩不知何時來到我身旁,羞怯地紅著臉,小聲問。 我猜她一定沒出過遠(yuǎn)門,在這深山之中活到這么大,估摸著幾乎沒見過生人:“真美啊?!?/br> “景不醉人人自醉,女施主你要小心了,有些人狼子野心,不可貌相??!” 還沒等我問問女孩家里的情況,明悟也湊了過來,一臉正氣地勸誡。 女孩輕輕捂住了小嘴,白皙的臉蛋馬上紅撲撲的,低著頭幾步回到了老農(nóng)跟前,老農(nóng)則毫不介意,回頭沖我笑了笑。 我氣得牙根癢癢:“你是閑著沒事吧?” “有話喝酒的時候說,這叫山里人的規(guī)矩,別老跟女孩子單獨聊天。”明悟微微一笑,說的話倒很有一番道理。 我沒有辯解,山里人跟城里人的確不一樣,他們更淳樸、熱情,對任何事都沒太多防備,心眼少。 所以我待人接物那一套,在這是不適用的。 我跟明悟在院子里的大桌前落了座,老農(nóng)分外熱情,端著一大壺酒,給我們各倒了一碗。 我端起酒聞了聞,好家伙,真辣! 可這時我才注意到,手里的碗做工精致,其上的花紋并非一次性雕刻,應(yīng)該是分成數(shù)次,每次雕完立刻燒制,取出后再進行雕刻。 如此一來,碗上的紋路深深淺淺,在陽光之下晶瑩剔透,卻能保證經(jīng)久不壞。 從前在洛陽城,龔老板可不止給我講過一次古董的事,我也算半個懂行的,此刻忍不住問:“大叔,這碗是前朝的?” “還得往前數(shù)呢!” 老農(nóng)咧嘴大笑,同時給自己倒?jié)M酒,落座后又說:“家里沒啥值錢的,就這些個鍋碗瓢盆,算是祖宗傳下來的?!?/br> 這可真是開了眼了,我又悄悄瞅瞅明悟,他似乎對這些毫無興趣,這讓我放心許多。 就這么一個碗,擱洛陽能賣五百塊錢。 那年頭五百塊錢,夠在城里開個養(yǎng)豬場了。 隨便數(shù)數(shù),比碗值錢的家什多呢,老農(nóng)要是有心都賣了… 真是想不到,深山之中,居然有個大富豪,估摸著老農(nóng)自己都不清楚。 “看來你不光喜歡大姑娘,還是個倒斗的?”明悟喝了口酒,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 女孩的臉又唰地紅了,老農(nóng)哈哈大笑,拍著她的肩膀:“我閨女都十九了,想找個人家,可就找不著!” 女孩偷偷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在看我,我連連擺手:“大叔你別誤會,我可不是采花大盜,呸!” “哈哈!” 老農(nóng)又是大笑,端起碗跟我碰了一下,我喝了一大口,想不到他竟一飲而盡,其后不經(jīng)意地嘆了口氣。 我們吃著飯,聊了些山里的生活,也算對他們的作息、經(jīng)濟來源有了簡單了解,明悟好酒,幾碗下肚不但沒醉,還來了興致。 老農(nóng)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恐慌,想來家里釀的酒,都要被他一個人喝光了。 我的酒量雖比不上爺爺,可也不是白給的,如今明悟頻頻舉杯,我也不甘示弱。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我們喝了四五壇子酒,明悟心情暢快,我也有點暈暈乎乎,話也就多了。 可閑聊之際,我卻時不時聽見老農(nóng)唉聲嘆氣,女孩雖然看似開心,其實背地里也是一副憂愁之色。 看得出來,這父女倆一定有什么為難的事,一直沒有說出口。 “對了,你該不會真是倒斗的吧?”扯了許多他們的事,明悟忽然問起了我。 我笑道:“沾邊吧。我做的買賣有點偏門,算是幫別人解決棘手的難事?!?/br> “跳大神兒的?”明悟恍然大悟,又馬上疑惑道,“那不是東北的嗎…” 我一直悄悄看著老農(nóng)。 果不其然,聽說我是干這個的,他的臉色真的有了些變化。 我跟他解釋了幾句,說我老婆有位了不得的師父,她跟著學(xué)會了一招半式,我天生力氣大,膽子也大。 明悟這才了然:“合著你們夫妻合力,整天除魔衛(wèi)道?” 這可讓他說遠(yuǎn)了,我說一般的事難不倒我,不過除魔衛(wèi)道就得請高人來做了。 “神僧,你看…”老農(nóng)忽然看向明悟,欲言又止。 我看女孩也想說什么,就點頭說:“你們救了我一命,要是有什么能幫忙的,盡管開口?!?/br> “爹…”女孩猶猶豫豫地看著老農(nóng)。 明悟甩甩手,大氣地?fù)P了揚頭:“有啥不能說的?” “我云游四海,偶然路過這里,得這對施主托付,查一樁發(fā)生在深夜里的怪事,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量,跟我走一遭?” 這話讓他說的冠冕堂皇,我實在聽不下去,就問老農(nóng)到底怎么回事? 老農(nóng)又是嘆氣:“我們家?guī)状硕忌钤谶@兒,一直也沒啥事,直到前兩年。” 那年鬧饑荒,經(jīng)常有人進山,路過老農(nóng)家時,老農(nóng)能給一口吃的,也不自己留著。 可饑荒不是鬧著玩的,一來二去,老農(nóng)自己家也吃不上東西了。 第195章 拿豆子的人 荒郊野嶺的就這么一戶人家,想出去跟人借點米面過日子都是胡說八道,自己家的地,又沒法收拾,這么下去,哪怕再過一年,他們還得餓著。 家里只剩下那么一丁點續(xù)命的谷子,老農(nóng)每天茶飯不思,就想著怎么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他自己到不怕餓,怕的是老婆跟孩子受罪。 好巧不巧,有天晚上又有人從這路過,老農(nóng)以為又是逃荒進山的,就在那人離得老遠(yuǎn)的時候,悄悄把家門鎖上,告誡母女倆誰也別出去。 母女倆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畢竟誰也不傻。 可古怪的是,那人走路大搖大擺,渾身都是勁兒,咋看也不像逃荒餓肚子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啥的,到了老農(nóng)院子前的樹林,就不走了。 老農(nóng)心想也許那人有什么吃飽肚子的秘密,就偷偷摸摸在屋里往外看,可那人就那么靠著樹坐著,一口氣就坐到了晚上。 這人一頓不吃都餓得慌,母女倆一天沒吃東西,怎么也遭不住,老農(nóng)知道那人不是逃荒的,也想開門煮飯,一家人多少吃點。 就在這時,一直在樹底下打盹的那人,忽然睜開眼睛,四下瞅瞅后,從腰間的口袋里,悄悄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袋子。 一股子香味兒立刻傳開了! 說到這兒,老農(nóng)臉上顯現(xiàn)出陶醉之色,似乎時至今日,他還沒有忘記那個味道,我跟明悟?qū)σ曇谎郏加X得不可思議,那得是什么神仙佳肴,能讓人念念不忘? 不過很快,老農(nóng)的臉色就漸漸變了,不只是他,連小姑娘也臉色慘白、體弱篩糠。 我忍不住問:“怎么不說了,不是吃的嘛,你們…” “是吃的,”老農(nóng)回過神,“我們一家人都聞到那股味兒了,太香了!” 那人掏出袋子,從里邊抓了幾顆豆子,往嘴里一塞,咔吧咔吧嚼了幾口,香味似乎傳的更遠(yuǎn),不說母女倆,連老農(nóng)也直流口水。 這時,小姑娘帶著哭腔,一字一頓地說:“我,我饞了,問我媽說我也想吃…” “我媽也餓了,她跟我爸一商量,覺得女人好說話,就開門去找那個人要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