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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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下,難道用的方法不對?記得當(dāng)時爺爺就是這么做的啊。 鼓搗不明白其中的原因,靠近容器后,低聲的說道:“爹啊,在顯靈一次啊,那些人可憐,親人也可憐,我有本事不能白瞎不管事。” “你可憐他們,就不要命了!”爺爺穿著蓑衣,沉著聲音說道,妮兒扶著他走進(jìn)來。 “爺爺,我……”我看著爺爺?shù)哪樕?,不敢說話了,站在那里不敢抬頭。 爺爺哼了聲,嚴(yán)厲的說道:“量力而行,救人也要顧及自己的命!自己都沒命,還談什么救人,談什么辦事?!闭f到后面,聲音漸緩,“行了,帶它跟你一起去!” 我眼睛一亮,爺爺答應(yīng)了,高興的說道:“帶它去行嗎?會不會游跑?” 雖然我認(rèn)魚為父,也知道浮游有本事找到水下的人,但那是在家里養(yǎng)著,放倒大河里還不跑了。 “說什么混賬話,帶去就是!”爺爺拍了我的后腦勺一巴掌,那力道很足,看來恢復(fù)一些精神了。 既然爺爺都這么說,我就不在猶豫,抱著容器就往留仙河那邊趕,很多村民都已經(jīng)回家了,還有少部分人留在岸邊等我。 “仲謀,你抱著條怪魚做什么?”六子他爹問道。 我當(dāng)然不能說浮游是我認(rèn)的爹,那得被貽笑大方,正著臉糾正,說道:“這是幫我在水下找人的,厲害的很!不是什么怪魚,叫浮游。” 六子他爹急著救兒子,但臉上的表情還是不太信我說的話,以為我故意找借口推脫,說道:“那就試試吧。” 其他村民也大抵如此,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表情。 我心里就有點不得勁,暗暗打定主意,讓他們瞧瞧魚爹的厲害。 “爹啊,幫幫孩兒吧!”我走到河邊,連水帶魚倒進(jìn)留仙河,然后跟著扎進(jìn)了水里。 第43章 火氣上頭 浮游入水,如魚得水,在水中搖擺魚尾晃了圈,不受湍急的水流影響,綠色的眼睛發(fā)出光,閃了兩下,讓你跟著它走。 我惴惴不安的心落實,立馬游了上去,順著水流的方向,速度很快。 浮游下潛,進(jìn)了團(tuán)草叢,我看見一條手臂,這人被水草捆住了,但不是六子,也是村民,我摸出柴刀割開水草,把尸體拖上岸。 浮游幫助下,我找尸體的速度快了很多,有一個人被拖上岸時還剩口氣,真是幸運。 最后只剩六子叔了,我連續(xù)潛水,都快沒力氣,不過那個沉在水底的人都還活著,六子叔的水性很好,以前在留仙河打漁,后來出了牛大哥他爹的事,才放棄這碗飯的。 所以,早一分撈起來,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走吧,還有最后一個。”我深呼吸一口氣,催浮游說道。 浮游卻不肯動了,在岸邊打轉(zhuǎn)轉(zhuǎn),不知怎么的,我懂了它的意思,讓我喘口氣,先休息,下水危險。 我有點小感動,但時間不等人,就擺擺手準(zhǔn)備說抓緊救人,旁邊六子他爹等到最后都不見兒子,早就不耐煩,說道:“這怪魚咋回事啊,快去找六子啊!” 六子他爹說話就算了,畢竟救兒子心切,但推了我一下,差點把我弄的滑下留仙河,可能覺得不妥,又蹲下身趕浮游。 我心里就有點煩躁,沒好氣的說道:“都下去好多回,喘口氣啊,水流這么兇?!?/br> 還在的村民也勸了兩句,隱晦的說都這時候了,人早沒了,別把我的命也牽連了。 大家伙沒明說,都是這么個意思。我聽到這些話,也覺得很對,不是每個人都有好運氣的,不由得埋怨六子他爹,覺得他想害我。 想法歸想法,爺爺說的話我也記得,都是村里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幫了這個不幫那個,以后不好相處,所以壓下心里的煩躁,等氣兒順了,休息的差不多后下水。 這次是逆流而上,水的阻力很大,對浮游的影響微乎其微,為了等我,它放慢了速度。 游了大概一分鐘,我就耗去不少力氣,有點不想游下去,說道:“爹啊,還有多遠(yuǎn)?!?/br> 浮游擺動魚尾,綠眼睛人性化的看了我一眼,繼續(xù)往前游。 我回頭看岸上,距離下水的地方百米左右,六子他爹殷切的張望著,似乎在催我快點找他的兒子,快點游。 頓時,我不痛快了,停止往前游,在原地踩水,想看看六子他爹能怎么辦? 這時,浮游去而復(fù)返,在我手指上猛地啄了下,疼痛感直插心底,剛才的想法一掃而光,我錯愕的想:怎么回事?中邪了嗎? 我還沒想明白,浮游往前游了幾米,找到六子的位置,潛入水中。我緊跟著浮游,幾乎潛到水底才看到六子的尸體,被一根石條壓在腰間,上半身隨水流蕩漾,像根水草似的。 我搬開石條,去背六子的尸體,手卻滑了還是怎么的,尸體往后飄,我回頭一看,渾身都透出了涼氣——六子的眼睛睜開了,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不是第一次撈尸體,知道趕緊把尸體弄上岸才是正事,壓下心里的不安,再次去被尸體。 這次倒是順利,可六子的身體很重,比剛才的石條還重,我一下子就往水底沉。 不對頭! 我立馬意識到出問題了,更不能等了,拿出全身力氣劃水,往水面浮。 忽然,六子的尸體從我身上滑下來,手腕子抓住我的腳踝,不讓我浮上去。 我蹬了幾下腿,擺脫不開,心里的氣更大了,說道:“六子叔!我來給你撈尸的,怎么還對我動手呢?還想不想上岸,入土為安?” 六子的尸體就這么直勾勾的瞧我,打定主意強留下我來陪他。我這人在爺爺?shù)慕虒?dǎo)下,也不是個善茬子,只要不惹到我,都好辦。 現(xiàn)在做好事,反被拖下水,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發(fā)起狠,摸出腰間的柴刀,對著六子的手臂砍了過去。 柴刀風(fēng)鋒利無比,是最近下水總碰到事,我特意準(zhǔn)備的。 這一刀下去,六子的手腕子的傷深可見骨,我蠻了起來,又連接著幾刀,像砍粗樹枝,把六子的手腕子搞斷。 我也脫困,趕緊浮出水面換口氣,六子的尸體也跟著,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周圍的水泛著血腥味,我的腦子似乎被刺激,興奮的失去了理智,揮著柴刀追趕六子的尸體。 岸上六子他爹見了,大聲喊道:“仲謀!你動我兒子尸體做什么!” 我聽的清楚,也問自己怎么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行為。 忽然,我感覺水下有股吸力,一個漩渦打著旋兒把我往下扯,連六子的尸體也沒放過。 我心道:危險!快上岸??! 縱使我在心里叫的撕心裂肺,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只顧六子的尸體。 難道我要死在這里么? 我悲戚的想著,下扯的身體猛地被往上拱,一下子就擺脫了水下的漩渦,帶出的水花也把六子的尸體弄出漩渦。 我心里慶幸,身體恢復(fù)了控制權(quán),低頭一看,一條綠色的大魚在我胯下,正是變大的浮游。 “謝謝你救了我!”我誠心誠意的說道,叫了爹,比什么時候都用心,這是因為心里感動。 浮游甩動它的須子,張嘴叫了聲,像稚嫩的嬰兒嗓音。 我收起柴刀,抓住浮在水面的尸體,坐在浮游背上,穩(wěn)穩(wěn)的回到岸邊,把六子的尸體扔了上去。 六子他爹看見自家兒子的尸體少了只手,冷聲冷氣的說道:“你砍了我兒子右手!想讓他尸骨不全??!” 我皺著眉頭爬上岸,只覺得好心沒好報,火氣就往頭上直冒,想沖上去給六子他爹兩嘴巴子解恨。 還好浮游叫了聲,催我拿容器過來,我才猛然驚醒,詫異自己剛才的想法。 六子他爹說的話不是沒緣由的,我可是在水下當(dāng)著眾人的面追砍六子的尸體。 在以前我能理解的,更不會產(chǎn)生打長輩的狠厲想法。 我邊拿容器裝縮小的浮游,邊警醒自己,千萬控制情緒,今天發(fā)生的事太異常了,回家得跟爺爺好好說,搞清楚為什么。 第44章 撒謊 抱著養(yǎng)浮游的容器,我壓下心底的煩躁,想趕緊回去,說道:“當(dāng)時水下有東西,你又不是沒看見,那旋兒多大,六子叔被拽住,我不砍,撈不上來,連自個命也得搭進(jìn)去?!?/br> 村民們是講道理的,我在水里的危險那是真真切切,沒浮游顯靈救我,肯定被旋兒扯進(jìn)去。 六子他爹聽了解釋,臉色稍霽,勉強接受,點頭背著兒子的尸體走了,連句謝謝都沒有,我難免有些不快,卻也沒表現(xiàn),抱著容器歸家。 越漸漸的停了,我進(jìn)了院門,沒看到爺爺和妮兒,直接去后堂放回浮游,誠心的供了三支香,去前面找爺爺。 找了一圈,家里沒人,蓑衣也不在,我想是不是去衛(wèi)生所呢?套上蓑衣往衛(wèi)生所走。 衛(wèi)生所的大門歪歪斜斜,里頭摔了不少東西,爺爺沉著臉坐在椅子上,氣氛凝重。 “爺爺出什么事了?”我小跑兩步,進(jìn)了衛(wèi)生所問道。 爺爺嘆口氣,臉色晦暗的說道:“瘸半仙被他徒弟阿水就走,阿蠻受傷了,得養(yǎng)一陣子?!鳖D了頓,惱火的拍了拍膝蓋,“田敏被抓走了!” “什么?他們抓田敏做什么?”我問道,跑就跑了,怎么還想著害人。 爺爺哼了聲,厲著臉的說道:“還能做什么,害人啊,做人質(zhì)啊!瘸半仙死不悔改,斷送年輕時候的陰德,要遭報應(yīng)!” 我有點后悔阻止?fàn)敔斄私Y(jié)瘸半仙,現(xiàn)在害田敏跟著受累,愧疚的說道:“爺爺,是我不對,不該放過瘸半仙,還給他治病。我們趕緊找到田敏吧?!?/br> “不急,他們不會拿田敏怎么樣?!睜敔斝赜谐芍竦恼f道,“瘸半仙還想做別的事,田敏就是護(hù)身符,活著才能威脅我們。等著吧,瘸半仙還會找上門的,我也要先養(yǎng)好傷。” 爺爺年紀(jì)大了,又被水蛭吸了那么多血,是需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我也相信爺爺說的,田敏暫時沒危險。 我和妮兒扶著爺爺回去,這時雨已經(jīng)停了,天還沒放晴,黑壓壓的一片,顯然還有暴雨。 到家后妮兒進(jìn)廚房生火做飯,爺爺把我叫進(jìn)房間,問在留仙河撈了幾具尸體,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我擔(dān)心爺爺?shù)纳眢w,暫時不想他cao心,說撈了五具尸體,有個人的運氣好,撈上來還活著,撈六子時的意外只字不提。 爺爺盯著我不說話,我就有點慌了,手心里直冒汗,從小到大我都怕爺爺發(fā)脾氣,不敢對爺爺撒謊。 “沒事就好,出去吧?!睜敔敂[擺手,疲憊的說道。 我如蒙大赦,生怕爺爺看出端倪,給我吃教訓(xùn),轉(zhuǎn)身就跑了。 吃完飯,我?guī)湍輧菏帐傲隋佂?,感覺今天很累,早早的回房睡了,卻做了怪夢。 我身在冰冷的水里,凍的渾身發(fā)疼,想趕緊上岸,偏偏這水無邊無際,看不到岸邊。 “二傻子!你咋滴啦!”我聽到妮兒的聲音,“你怎么這么冰?”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看到妮兒坐在我旁邊,皺著秀眉,一臉的擔(dān)憂。下一秒,我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垂下眼皮,意識慢慢模糊,陷入夢中。 這回不是在河里,而是灰蒙蒙的世界,啥都看不清,六子捂著手腕子走過來,苦著臉說道:“我疼!仲謀,砍的我好疼啊!又不是我抓的你,是你自己抓的自己?。 ?/br> “明明是你抓的我。”我記的清清楚楚,說的理直氣壯。 六子當(dāng)時沉的像塊石頭,在水里背著都險些駝不動,被扯到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