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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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爺爺一眼,他老人家干脆利落,上去就給牛原臉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在人臉上不要緊,畢竟年輕小伙,不怕打壞,可當(dāng)我看到牛原臉上有一個大血手印時,就有些懵圈了。 牛原整個人也懵著,手摸了摸臉,看到手上滿是紅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二爺,你好狠啊,一巴掌打出這么多血來,我又不是牛虻!”他委屈巴巴地說,眼淚都快下來。 我也是點頭,低聲說:“爺爺,您老這一下,太狠了點吧?!?/br> 爺爺伸手抓向他的肩膀,他想要閃躲,不過速度不夠快,還是被爺爺抓住。 有那么一個瞬間,我感覺爺爺要一刀捅死他。 “怕什么,這是朱砂,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正主兒?!睜敔?shù)吐暯忉尅?/br> 我能感覺到,牛原和我一樣暗自松了一口氣,點頭說沒事兒,他不介意。 “現(xiàn)在我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成嗎?”爺爺認(rèn)真看著他。 他連連點頭,身體已經(jīng)挺直,就像是正在站崗的士兵。 隨后爺爺就把我的辦法跟他說了一遍,于情于理都講得很明白。 從爺爺?shù)脑捴?,我也得知了一些之前不了解的事情,原來他老人家之所以對柳姐抱有?zhí)念,一來是少年時對柳姐仰慕,二來便是他在一次溺水時,被柳姐救過。 當(dāng)時他心里并不認(rèn)為柳姐已經(jīng)死了,瞞著家人和柳姐在一個山洞里相伴了一個月。 沒有無根據(jù)的恨,也沒有無根據(jù)的愛,最終他還是被一位家里請的道士先生找到,帶回了家。 按照他自己的話說,一連七天七夜吃不下睡不著,跟古時候犯了相思病的人一樣,每天都在念想著柳姐。 最終,時間讓一切恢復(fù)平靜,那之后,他只要有空就會去山洞那邊看看柳姐,和她閑談?wù)f笑,講一些有趣的事情。 這一狀態(tài)持續(xù)到我父親出生,他才最后給柳姐上了一炷香,沒再去找柳姐。 對他們來說,兩人間相互伊伴的情感很強(qiáng)烈,我雖然沒有親身經(jīng)歷,但也能感受到。 我看牛原,他臉上寫滿了不情愿,顯然無論是離開故鄉(xiāng)還是改姓,都是他難以接受的。 不過他必須做出選擇,否則整個村子都會陷入不安寧之中。 “二爺,您老能耐這么大,就不能勸一勸柳姐嗎,我大哥死了才一年不到,家里還有兩個婦人,我是頂梁柱,如果現(xiàn)在落荒而逃,其他人會怎么看我?”牛原帶著哭腔,咬著嘴唇說,眼中滿是不舍得。 “你舍不得她們過苦日子,難道就舍得她們?nèi)妓懒??”爺爺沒有絲毫讓步,冷聲說。 我在一旁不好勸說,不過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管牛原同不同意,我今晚都會把他連夜送走,免得夜長夢多。 誰料正這個關(guān)鍵時刻,急促的腳步聲從旁邊傳來,牛絹的聲音響起:“牛原,你回來了!” 我不禁揉了揉腦袋,心里知道,這下事情麻煩了,早知道就把牛原引到陰暗的角落里去。 “你們爺孫倆做什么,欺負(fù)我牛家沒人是嗎!”牛絹扯開嗓子就喊,絲毫不在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深人靜。 爺爺手搭在我肩上,隨即瞪了牛原一眼,和我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背后依然能聽到牛絹罵咧的聲音,我心里沒譜,低聲問:“牛原會聽我們的勸嗎?” 爺爺搖頭:“人事已盡,接下來就看老天爺怎么安排了?!?/br> 第二天一大早,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我仔細(xì)去聽,是牛絹在叫門。 第25章 牛原死了 “二爺,仲謀,你們給我開門!” “快開門,快點!” 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后,我走到大門前,揉了揉眼睛,心說這牛絹也不嫌累,一大早就跑過來嗷嗷叫。 “牛大姐,你叫什么呢,這大早上的!”我隔著門喊了一聲,免得開門了她鬧得更兇。 “仲謀開門,牛原不見了,還留了書信,是不是你們唆使的?”她似乎也怕我不開門,說話的聲音緩和了一些。 一聽這話,我心中一動,牛原果然明事理,不枉費我想的那個好辦法。 “他走了就走了唄,干嘛找到我家來啊?!蔽夜室鈮旱蜕ぷ?,沉聲說。 也就數(shù)個呼吸的沉默,牛絹砰砰地砸門,那動靜,像是要把門給錘倒。 我心里正犯難,爺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抬手讓我把門打開。 “好了好了,要開門了?!蔽液傲艘簧ぷ樱惶吲d。 隨即我抽出門栓,還沒來得及退開身形,門就被猛地推開,撞在了我肩上。 牛絹側(cè)身沖了進(jìn)來,看到爺爺坐在桌前,整個人撲過去,手猛地一拍桌面,指著爺爺?shù)谋亲泳秃埃骸澳銈兂龅氖裁答t主意,牛原為什么要改姓!” 一聽這話,我不樂意了,心說這牛絹說話也太難聽了一點,如果她是個男的,只怕早被爺爺一腳踹出去了。 爺爺平靜地坐在桌前,緩聲說:“他不改姓,不離開這里,整個牛家和村子都要遭殃,我感謝他能聽進(jìn)去話?!?/br> 牛絹還要多言,噗,柴刀砍在了桌面上,爺爺斜眼看著她:“我說的已經(jīng)夠明白了,請回吧?!?/br> 她看著桌上立著的柴刀發(fā)愣,咽了一口唾沫,退到了大門外。 此時幾個年紀(jì)稍長的村民進(jìn)來,先是安慰我爺爺不要動肝火,隨即就問牛原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非要改姓和離開,才能幸免于難。 爺爺簡單言語了兩句,將事情的始末交代出來,外他們聽來,就是牛家祖上惹的惡鬼現(xiàn)在醒過來了,要殺了牛家滿門,讓其斷子絕孫。 一位老人反應(yīng)過來:“對對對,改姓之后,牛家就沒后了,確實是這個道理!” 約莫過了大半個小時,人都走了,我端著煮好的面條到桌上,笑著把筷子遞給眉頭緊皺的爺爺:“吃點吧,多食少想,乃是長壽之相?!?/br> 爺爺抬頭看我,笑著搖了搖頭,眉頭舒展了許多。 我又夾來一些腌菜,還倒了小半杯酒,整齊擺在桌上。 爺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抬眼看我說:“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詐,你小子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br> 我心里確實有事,無外乎就是柳姐和牛原倆人,柳姐那邊是爺爺?shù)男念^rou,我不好多議論,只能詢問牛原這么做,到底能不能成。 畢竟這辦法多少有些取巧的嫌疑,柳姐認(rèn)不認(rèn),還真不好說。 爺爺和光杯中的酒,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說這酒太少了。 我連忙去拿酒杯,要去給他老人家再倒點,他卻是用手壓著酒杯,說不必了。 突然,外頭有人跑了進(jìn)來,我側(cè)眼去看,好家伙,迎面劈來一把柴刀。 我連忙翻身躲開,柴刀啪嗒看在了桌上,震得盤子哐當(dāng)跳起來。 “你爺孫倆真當(dāng)我一個婦道人家是好欺負(fù)的,那惡鬼在哪里呢,叫它出來,我砍了它!” 來人正是牛絹,從桌上扯下柴刀立在廳中,那神氣,乍一看就像是某個兇悍的將軍。 爺爺猛地一拍桌子,大罵:“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劈我孫子,挑釁惡鬼,是活得不耐煩了?” 牛絹昂著頭,毫不示弱地說:“對,我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我一定要討到一個說法?!?/br> 爺爺二話不說,上去就要大嘴巴抽她,被我攔了下來。 雖然這牛絹可恨,但爺爺如果動手打了她,只會讓她鬧得更兇。 可誰曾想,最近好事沒一件,壞事倒是扎堆,有村民風(fēng)急火燎跑進(jìn)門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留仙河那邊:“二爺,牛原的尸體浮……浮在河中心!” 我心頭一驚,二話不說沖出門去,到了河邊,只見牛原仰面飄在河上,身體已經(jīng)脹大了一圈,顯然是死了多時。 “這可咋整啊?!蔽倚睦餁鈵?,牛原怎么也給死了。 一旁村民抓著我的手喊:“仲謀,你快過去把它撈上來,看還有沒有一口.活氣兒!” 我有些為難,之前爺爺特意吩咐過,最近我萬不能隨便下水,免得又進(jìn)了邪氣,害上大病。 其實爺爺就是放心不下柳姐,怕它暗中作祟,把我也給拖下水。 情感這玩意兒是沒有常理的,可能多年前柳姐對爺爺確實有情,但這么多年過去,爺爺很少與它來往,只怕是愛也變成了恨。 “仲謀,你快下水啊,再晚些就來不及了!”一村民推我,很快就到了岸邊。 我心里一嘀咕,仔細(xì)去看著村民的面相,驟地發(fā)現(xiàn)他很面生,以前不曾見過。 推開他的手,我沉聲問:“你誰啊,不是我們村的人吧?!?/br> 他和之前喊我的村民互相看了一眼,兩人一左一右就要把我推下水。 我也不是軟柿子,下盤穩(wěn)住,猛地一扭身體,兩人頓時從推我變成了被推的人,衣領(lǐng)被我死死抓著,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他們推下水。 “饒命,大哥饒命!”倆人異口同聲地求饒。 正在這時,爺爺?shù)穆曇魪暮蠓巾懫穑骸爸僦\住手,從岸邊過來?!?/br> 我向后連退數(shù)步,不料手中抓著的倆人雙腳落穩(wěn)地面后,一人一腳踹向我。 為了躲開他們的攻擊,我不得不松開抓著他們的手。 只見他們轉(zhuǎn)身就跑,很快就躥進(jìn)一旁的樹林中,不知去向。 爺爺和其他村民趕了過來,還有那牛絹,手里提著柴刀,眼睛望著河面,眼中滿是茫然。 “怎么回事,那兩人是做什么的?”爺爺沉聲問。 我將兩人的所作所為說出,爺爺瞇起眼,指著河面說:“那就是牛原的尸體?” 我看向河面,剛準(zhǔn)備應(yīng)一聲,不由愣住。 河面上浮著的分明是一塊大木頭,哪里是牛原的尸體! 第26章 怪罪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站在岸邊發(fā)懵。 爺爺又喊了我一聲,我才回過神來。 “這怎么回事,難道那兩個,都不是人?”我指著兩人逃走的方向,疑惑地問,有些丈八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爺爺笑了笑,手落在我肩上說:“你這是被盯上了,放心,沒多大的事兒?!?/br> 隨后爺爺和幾個年紀(jì)稍長的村民說道了不少山里精怪的事,其中最古怪的就是母狐貍借種,一村民在山里有一窩狐貍娃,聽得我背后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