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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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指著牛絹大喊:“你給我把那姓黃的叫出來,他個殺千刀的,這是要拿全村人的性命當(dāng)賭注!” 周圍眾人都愣住了,紛紛上來詢問為什么。 “二爺,您老可別嚇我們大家伙的啊,今天牛原醒了,本該是個好日子的啊。”一名和牛家關(guān)系不錯的村民說。 爺爺?shù)芍?,冷聲說:“看破不說破,我現(xiàn)在還給他一個機(jī)會,你只管把他叫出來,我讓大家伙不為難他?!?/br> 牛絹顯然被爺爺?shù)募軇輫樀搅?,連忙點(diǎn)頭,跑進(jìn)了屋里。 突然哐當(dāng)一聲,似乎是一疊碗被摔碎了,隨后屋里就傳來了?;▋旱目尢渎?。 我和爺爺連忙躥進(jìn)屋里,只見后門被打開,一個人影在小樹林里晃動,跑得很快。 “仲謀快追,一定抓住這個家伙!”爺爺大喊,扶起地上被瓷片割傷的?;▋骸?/br> 我應(yīng)了一聲,快步?jīng)_出后門,一路緊跟著那個人影。 可跑著跑著,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人影不對勁! 之前我見黃清時,他分明年紀(jì)在六十以上,可現(xiàn)在他表現(xiàn)出來的勁頭,分明比二十幾歲的小伙還要強(qiáng)。 約莫跑出三里地,他突然站在一個小土坡上不動了,我心中一喜,連忙加把勁,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我和他只相距兩米距離時,他肩膀左邊突然聳起,猛地回頭。 我已經(jīng)伸手去抓他的肩膀,當(dāng)看清他的臉時,頓時頭皮發(fā)麻。 只見這根本不是一張人臉,而是狐貍臉! 他趁著這個功夫,一拳打在我胸膛上,我只感覺像是被一個鐵錘狠狠砸了一下,倒飛出去,撞在一棵樹上。 我腦袋有點(diǎn)懵,等撐著地面起身時,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形。 “怎么會是狐貍臉?” 我心中光是想到就打了個寒顫,在原地來回看了幾圈,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只能灰頭土臉地回去。 到了牛家,爺爺看到我一個人回來,沒有怪罪我,沉聲問怎么回事。 我把路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一時間人心惶惶,都說是狐大仙來作怪了。 爺爺瞇著眼,顯然不覺得這黃清會是什么狐大仙。 也在這時,牛絹啪嗒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扇自己的嘴:“二爺,我錯了,前幾天您老提醒我不要相信黃清,我還不聽,現(xiàn)在遭報應(yīng)了,二爺您老救救我家牛原……” “前幾天提醒過?”我不由一愣,看向爺爺。 只見他目光閃躲,看向別處,干咳一聲說:“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說過了,你如果一意孤行,神仙也難救,現(xiàn)在你來求我,已經(jīng)晚了。” 敢情好,爺爺讓我不要插手這件事,還是偷偷地警告過牛絹。 似乎是實(shí)在被逼急了,牛絹?zhàn)ブ直凵线€綁著繃帶的?;▋赫f:“二爺,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我讓?;▋航o仲謀做小老婆!” 我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爺爺卻是正色看向牛絹。 周圍村民都開始勸爺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牛大哥載全村人過河這么多年的面子上,幫幫牛家。 爺爺?shù)闪四钦f話的人一眼,隨后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你記住你答應(yīng)的事情!” 牛絹連忙感謝,我則有點(diǎn)懵,爺爺這話的意思,分明是答應(yīng)讓?;▋鹤鑫倚±掀帕?。 人前不好說道這件事,我便沒有出聲。 雖說老婆越多越好,可我家里已經(jīng)有妮兒了,這再要個才十三四歲的?;▋?,我心里還真沒底氣。 畢竟哄一個女人開心就已經(jīng)很困難了,哄兩個……我做不來。 回到家里,我低聲說:“爺爺,?;▋旱氖?,您老不是認(rèn)真的吧?!?/br> 爺爺?shù)闪宋乙谎郏骸澳阈∽拥故窍氲妹?,你爺爺我都沒享過這種福,你還想起來了。” 我長舒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地,不過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感覺還有點(diǎn)小失落。 打鐵趁熱,爺爺和我收拾了一些水下用的家伙,帶上村里三四個青年,到了留仙河的上游。 這里離村子也就六七里路,村里人叫它霧溝,每到下雨或多雨的時節(jié),這里就總是縈繞著霧氣。 在霧溝的左邊山脊上,是村里的墓地,放眼望去,現(xiàn)在還能看到清明時村里人祭祖插的白幡。 爺爺先是帶著我們在墓地里轉(zhuǎn)了一圈,離開時還讓我們一人捏了一把土放在口袋里。 下到霧溝里,細(xì)微的白霧緩緩飄過,外頭分明太陽不小,這里卻有些陰暗,能夠感覺到明顯的寒氣。 很快,一面平整如鏡子的水潭出現(xiàn)在我們視線中,水潭左右還長著一些身材歪曲的老樹,看著就像是某個人在驚聲呼喊。 “二爺,咱們這一趟,不會有什么危險吧。”一名青年沉聲問,臉上擠出笑容。 爺爺搖頭,將目光落在我身上:“要有危險,也是仲謀擔(dān)著,你們只是用來撐場子的?!?/br> 聽到這話,幾人長舒一口氣,看向我的目光變得憧憬起來。 到了水潭邊上,爺爺讓他們站在原地別亂走動,隨后便拉著我一旁說:“仲謀,這趟要麻煩你了,阿牛和他爹的尸骨就在這水潭底下,當(dāng)年我和阿牛他爹有過承諾,不得不這么做?!?/br> 我心中驚訝,爺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件事你要爛在肚子里,誰活在世上都是要有愧的,以后你會明白的?!?/br> “可是爺爺,他殺了那么多人!”我搖頭,想不明白。 爺爺抓住我的手肘,第一次用男人間對話的語氣說:“仲謀,當(dāng)你最在乎的人要死了的時候,哪怕還是拖千千萬的人去陪葬才能救他回來,你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知道嗎!” 這話沉重?zé)o比,我突然想到兒時一直有rou吃的事,心里五味雜陳。 雖然我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問個究竟的時候,我重重地點(diǎn)頭,到了水潭邊上,系上紅腰帶,看著潭水中的自己。 突然,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潭水中我的倒影露出了笑容。 面對恐懼,我心里有著一句話“直面它”,不多想,我腳下發(fā)力,鉆入水中! 第20章 人不見了 潭水清澈無比,幾乎一眼就能看到水底,我左右查看,并未找到爺爺所說的紅布標(biāo)記。 “難道是被沖走了?”我心中暗自低語,決定先上去緩口氣,再下來查看。 可就在我快要到達(dá)水面時,一個紅布綢緞出現(xiàn)在我視線中,只瞥了一眼,我就有些急了。 只見它像是被什么東西扯住,深深陷入淤泥中,正在快速往回縮。 按照往常的想法,時不尋常必有妖,我一定不會急這一時,應(yīng)該先去換口氣再下來。 可不知道是什么思緒在催使我一次完成任務(wù),不要讓事情拖到最后沒辦法完成。 我身體一個翻滾,快速游向紅色緞帶,就在我以為能夠抓住它的時候,它驟地往后縮了一下,昏黑的水底還冒出七八個泡泡。 幾乎是瞬間,我往前挺身,一把抓住它,猛地往上扯。 下方的力量極大,我非但沒有把它扯上來,還被它拖著往下。 在我快被拖到水底時,我準(zhǔn)備松手,先上去跟爺爺說一下情況。 不料手上的紅緞帶不知什么時候纏在了我的手腕上,我試著保持冷靜,要將它解開,可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死結(jié)! “在水下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就慢慢想自己手里還有什么?!?/br> 我心中低語,左手往身后摸,抽出柴刀來。 這次也是鬼使神差,平日里為了身體輕快,我基本除了打一個紅腰帶,再不會帶其他多余的東西,今天倒是多做了一番準(zhǔn)備,將柴刀別在腰間。 主要還是這些天遇到的事情都太過古怪,以前我就沒遇到過水鬼之類的東西。 柴刀順著下去,就在我準(zhǔn)備割斷紅綢帶時,視線中瞟到了一塊半人大的石頭。 隨即我心中一動,將緞帶扯著往石頭那邊游,繞在石頭的半腰上,抽出自己的紅腰帶,同樣打了個死結(jié)。 隔斷綁在手上的緞帶,我快速往上游,已經(jīng)能夠明顯感覺到缺氧的不適。 當(dāng)腦袋探出水面后,我爬上岸去,不由有些愣了。 只見爺爺和其他村民都不見了,濃霧將視線的能見度降到三米不到。 我緩過氣來,從地上站起,走到一棵歪樹前,只見兩名村民正抱著這棵樹不停地親,嘴里還嘀咕著“美人啊”“再喝一杯”之類的胡話。 “喂,你們這是咋了?”我上去推了兩人幾下。 一人瞇著眼睛看我,皺著眉頭說:“哪里來的小毛孩,走開走開,不要打擾大爺!” 聽到這話,我不由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人就把地上的石頭丟給我:“去去去,這十兩黃金給你,到一邊玩去?!?/br> 看著手里的石頭,我心說完了,這倆人應(yīng)該是著了道,陷入幻術(shù)里了。 幻術(shù)這東西爺爺曾跟我說過,除了江湖上厲害的術(shù)士,山林間有些道行的野獸也能有這種本領(lǐng)。 黃鼠狼和狐貍自不用說,就算是老虎,它的糞便有毒,能夠讓人頭昏腦脹。 隨即我抓住這名叫陳兵的村民,對著他的人中狠狠地掐了一下。 頓時哀叫聲響起,他半瞇著的眼睛睜開,看先我問:“仲謀你干嘛呀,好疼??!” 我指了指還在啃樹的那位村民:“不掐你醒不了啊,我怕你也把牙給啃壞了?!?/br> 此時樹上已經(jīng)有血,那村民渾然不知,門牙都缺了一個,還在啃個不停。 陳兵也是急了,一巴掌扇在村民臉上,頓時把村民扇懵了圈,木訥抬頭,看向我們。 我當(dāng)即往村民人中上一掐,村民頓時疼得清醒,推開我的手,嘴里喊疼。 倆人都醒了,我就問他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兵摸著后腦勺,眉頭緊皺地說:“剛才我們就在岸上等著,二爺看你下去這么久還沒上來,有點(diǎn)急,就讓我們掰這歪樹的枝,做成桿來撈你?!?/br> 另一名村民有些結(jié)巴:“結(jié)果,結(jié)果有個人喊二爺,聲音很怪,像是……狐貍叫。” 陳兵連連點(diǎn)頭:“對,聲音很邪乎,我們當(dāng)時要扭頭去看,二爺讓我們都別動,繼續(xù)折樹枝,他老人家自己走過去了?!?/br> 一聽這話,我心里暗叫不好,那個叫爺爺?shù)臇|西,肯定是黃清,只是他現(xiàn)在是人是妖,我還有些分不清。 “后來怎么樣了?”我沉聲問。 陳兵和另一名村民相視一眼,搖了搖頭,說后來起霧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沒了意識。 我站起身,左右觀望,看著茫茫的白霧,暗自為爺爺擔(dān)心。 另一名村民沉默片刻,喊了我一聲:“仲謀,我當(dāng)時偷偷看了一眼,那家伙不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