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帥,可惜我瞎_210
書迷正在閱讀:特種兵之利刃、喜歡你時不經(jīng)意、就想和他談個戀愛[娛樂圈]、黃河撈尸人(黃河秘聞錄)、山洼小富農(nóng)、他病弱卻是攻、白月光他人設(shè)崩塌了 完結(jié)+番外、玫瑰之下、皇帝侄兒拿我毫無辦法、穿成反派的三歲親閨女
“我是他現(xiàn)在的男朋友,以后的愛人。” 平地驚雷,直接炸蒙了一屋子的人。 方馳重新走上前來,握住林曉的手腕,將人拉到身后,注視著目瞪口呆,似乎滿臉都寫著“這個男的怎么能無恥到這個地步”的老兩口,平心靜氣地說:“林師傅,師娘,知道您二老現(xiàn)在心里憋著勁,我們說什么您都聽不進(jìn)去,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有火您盡管發(fā),沖我來,別難為林曉,但是還有一句話,就算您不想聽,不愛聽,我也得先說一聲,說完了,您怎么收拾我都行,我不躲不避不還手——” “我喜歡林曉,真心的,想和他過一輩子也是真心的,就像您和師娘一樣,和這天底下所有共度了一生的兩個人一樣,這和男女沒關(guān)系,我喜歡他,會護(hù)著他,我說的話我認(rèn),而認(rèn)定了的事,我不會反悔,這輩子,我就要他了?!?/br> 林有余嘴唇哆嗦個不停,錯亂一步,腿一軟,直接跌坐回沙發(fā)里。 “你們……這是遭了什么病?。?!一個兩個的,都瘋了……瘋了……” 林曉被方馳護(hù)在身后,可能是剛才方馳的話讓他心神俱震,可能是在這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時刻,心中忽然萌生出的一股孤勇,他徹底豁出去了,就算會挨罵又怎么樣,挨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打不死他,他就不怕了,打死了——也值了! 林曉忽然掙開方馳的手腕,兩步走到沙發(fā)前,在林有余面前,身形筆直的跪了下去。 “林曉!” “馳哥你別管我?!?/br> 林曉目視著前方,沒有焦距的眼中此時卻藏著從未有過的篤定和孤注一擲,他開口,不帶一點怯懦。 “爸媽,是我混賬辜負(fù)了你們的期望,但是——我就是喜歡他,這不是病!” 林有余咬牙恨道:“還說不是??!怎么就不是病了?!你就是鬼迷心竅病入膏肓!” 林曉忽然揚聲喊道:“真的不是病——就算是,我也認(rèn)了!病入膏肓就病入膏肓吧,就是病死,我也認(rèn)了!死在他這,我愿意!” 方馳心中狠狠一震。 林曉的這幾句話,用盡了他將近二十年的人生里,所有的勇氣和堅毅,是他的執(zhí)迷不悟,更是他的死不悔改。 “林曉……” 方馳目光閃動,可就在林曉一鼓作氣喊出這幾句話后,林有余先是一愣,而后再次隨手抄起身側(cè)的手杖,暴怒之下,直接朝著面前人的方位打了過來! “砰”的一聲悶響,實木拐杖結(jié)結(jié)實實地夯在了脊背肩膀之上。 林曉腦子懵了一瞬:“馳哥!” 就在林師傅手里的拐杖凌空落下的那一瞬間,方馳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將跪在地上的林曉緊緊抱在懷里,轉(zhuǎn)身護(hù)好,用自己的脊背生生接下了林有余的這一悶棍。 方馳腦子里“嗡”的一聲,強烈的耳鳴感隨之而來,從太陽xue位置開始串聯(lián)倒耳后再到整個后腦部位像要炸開一樣劇痛,林曉的聲音明明近在咫尺,可聽起來卻模糊的仿若隔著一段真空空間,不甚清晰地像在耳邊,又像在天際遙遠(yuǎn)。 “馳哥,你——” 師娘拉不住老伴,只好哭喊:“老林,別打了!” 話未說完,林師傅手里的拐杖再次毫無規(guī)律地重重落下! 林師傅本就看不見,盛怒之下下手更是全無章法,一下一下,像是要把所有對兒子的失望和憤怒全部傾瀉在這手里的實木拐杖之中,盲杖亂打盲小子,似乎在用這種極端強烈的方式,讓他清心明目,回到正途。 方馳死死咬著牙冠,視線恍惚意識模糊,頭痛、耳痛、背痛,痛感連成一片,海浪一樣席卷沖刷著神經(jīng),全身上下疼出了一種遲鈍皸裂的頓挫感,但是卻始終固執(zhí)地將林曉牢牢護(hù)在懷里,一根頭發(fā)絲都不肯外泄。 “爸!別打了!他有傷!” “老林,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林有余下手狠厲,又是一棍落下后,粗喘著問:“林曉,你改不改?!還想和他一塊死嗎?!” 林曉眼淚狂涌,下意識地回答:“要!” “砰!” 又是一聲悶響傳來,實木拐杖再次毫不留情地落下! 方馳跪在地上抱著林曉,密密麻麻的侵襲下,漸漸地就真的跪不住了,他脫力地坐在自己的后腳跟上,身形比剛才略矮了一些,但怕身后的拐杖尖會傷到懷里的人,拼著一口氣,抬手將林曉的頭摁在了胸口。 “別……別怕,馳哥沒事……” 林曉滿臉都是眼淚,方馳背上不斷落下重捶,一下下,震顫感通過懷抱傳導(dǎo)至他的全身,他身顫,心也跟著抖,但這時候,卻恍然想起兩人剛剛在一起的那個清晨,方馳抱著他,曾溫柔地說過的那句話—— “你吃苦受罪,我陪著擔(dān)著,你挨打挨罵,我抱著護(hù)著,你磕頭認(rèn)錯,我代跪代罰——總之,我在這,誰也傷不著你?!?/br> 林曉狠狠閉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