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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兒子,從小也就喜歡到你們家來湊熱鬧,他和阿藥一般年紀,雖然當年咱們兩家鬧過不愉快,但這孩子我也知道你們二人是真喜歡。”由季揉了揉栗林的頭發(fā),笑著說道。 “他mama出事兒之后,這孩子就跟我有了嫌隙,這段時間連家也不回。而我這工作又是指不定哪天就沒命了的,如果你們愿意,這孩子就讓他先住在你們家吧。”栗林由季笑著拍了拍他兒子的肩膀,說道:“就算是讓他姓矢霧我也不會說什么,他成績不錯,以后能考個好大學也不會給矢霧家丟臉?!?/br> 栗林雅紀卻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疲倦又慈愛望著他的父親。身體里的血液隨著這話一點點麻木冰涼了起來。嗬嗬,他連我也能轉(zhuǎn)手扔到別人家去,我很少回家不管不問,我兩年間幾乎沒和他吃過一頓晚飯,我兩年間守著mama都開始逐漸消失的房子,現(xiàn)在不僅如此,我的存在也要從他生活中剔除出去了么? “憑什么?!你憑什么決定我的去留,我已經(jīng)成年了?!崩趿趾敛华q豫的回答道,矢霧家的夫婦也有些愕然,連忙安慰道:“我們怎么可能接受這樣的意思呢?!?/br> “就算你說我自私,就算你說我根本沒有在乎你的感受,我也是這樣決定的。你也可以不理會我的意見,但我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得很明顯了,雅紀,我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家都沒辦法給你,你明明怨恨我,何必還留在我身邊?!崩趿钟杉菊f道。他堅毅的下巴轉(zhuǎn)過去,不再看向憤怒與絕望夾擊,慘白了面孔的栗林雅紀。 就算別人指責他無法陪伴自己的孩子,就算他成為拋棄自己孩子的父母,他也決意要這么做。 人生的路還很長,矢霧家有能力好好培養(yǎng)他,有能力把他送出國讀書,有能力好好照顧他。他擁有出色頭腦的兒子再也不用獨自一人吃冷食,再也不用穿著沒洗干凈的校服,再也不用…… 栗林不顧在場人的面子,甩手而去。秋草看著大步踏出和室的栗林,連忙爬起身來追了過去。 本來想沖向大道上,直接打車就走的栗林卻被秋草拽住了,他以為秋草會說什么:“你父親是對你好。”之類的話,然而秋草什么也沒說,只是沉默的和他一起走在矢霧家周圍的竹林中。 秋草的靜默不語反而給了栗林自己一個冷靜下來的空間,他垂著眼瞼,再次和秋草共撐一把黑傘,走在雨水與竹葉飄落的竹林中。 “你自己做好決定了么?”秋草過了好久才問他。 “嗯。我不去矢霧家?!崩趿终f道?!皩ξ液没虿缓梦也辉诤酰俏也幌腚x開?!?/br> “你只要確定自己的想法就好?!鼻锊萜^對他笑了笑:“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吧?!?/br> 兩人如同平常一樣回到了出租房中,秋草快到晚上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充電器落在了家里,決定回去拿。栗林本來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可是沒過一會兒,阿市婆婆竟然給他打了電話。 “你不是想知道關于秋草的事情么?還有關于你身上的事。我覺得沒必要拖下去,更沒必要瞞著你了,如果你想知道就下樓來店里吧,我在店里等你。”栗林不知道為什么阿市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不過機不可失,他連忙拿起外套,傘也沒打的沖下了樓。 而在另一邊,秋草才打車走到家門口,雨已經(jīng)幾乎不下了。他收起傘來,推開矮矮的鐵欄柵,走進二層房子的院子里。摸了摸口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帶鑰匙,這個時候爸爸應該在去上班,mama也去工作了,兩人都不該在家呢,秋草有些喪氣,可是手機完全沒電,自己沒有充電器又很苦惱。 秋草繞著自家的房子轉(zhuǎn)了一圈,他以前在家的時候有個不好習慣,就是廚房陽臺后的玻璃門從來不鎖,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玻璃門的把手,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沒鎖。爸爸mama原來和自己一樣粗心大意啊,他既覺得擔憂又有點開心,這算是屬于自己家人的小秘密么? 他脫掉濕漉漉的鞋子放在陽臺上,光著腳走進廚房,廚房里似乎有點臟亂,自己之前一次來的時候那些碗筷還沒有洗,都已經(jīng)有怪味了。秋草往里走了幾步,隨手脫掉濕漉漉的正裝外套仍在椅背上。 “你覺得可能么……我們還能再活幾天呢?”他剛剛走進走廊,突然響起了母親低聲的呢喃。 秋草一驚,愣了一下??墒亲屗痼@的更是母親聲音中的嘶啞與絕望。 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么?父母竟然都在家——“上個月不知道是誰……竟然拆解了炸彈。我又擔驚受怕又暗自慶幸,幸好沒有傷到別人,幸好……也沒有警察來追查到了我們。”父親坂昌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低沉得似乎像悶在胸腔中,秋草聽不清楚?!叭欢@一次,我們卻真的殺死了這么多人。” “那個人是故意的,每一次的行動都是他制訂的,如果想要故意向警方暴露我們的身份,也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我們這次恐怕就要被他們借用警察的手解決掉了……”母親香織哭了出來:“坂昌,該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 秋草并沒有出聲,他的大腦已經(jīng)被這一切的對話震的一片空白,輕柔而不停息的耳鳴在大腦中回響,明明幾句話,他完全就能推測出一切,秋草卻仍然不肯相信。豈止是不肯相信,他甚至認為這是電視中的聲音,是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