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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尖上滿是腥酸的血味,被劃爛的胃袋中漏出的食物被消化到一半的酸味,耳邊是母親壓抑的尖聲哭泣,戳入飽滿的器官中刀刃發(fā)出的滿足嘆息,眼前是從兩人腳下蔓延開的鮮血,血液順著地板的縫隙朝自己爬來,母親白皙的腳趾沾滿了鮮血,她還在劇烈喘息的揮著刀,頭上沁出汗水…… “媽……”秋草兩片嘴唇似乎被粘在了一起,費力地用舌尖頂開嘴唇,才發(fā)出這樣一個澀澀的單音。 藍色襯衫挽著頭發(fā)的女人手上突然一停,她條件反射的猛然站起身來,并不看秋草,而是僵硬的看著顫動著,眼珠已經(jīng)轉(zhuǎn)不動的父親,看到了腹部不斷涌出的鮮血和她造成的一片狼藉。香織轉(zhuǎn)過頭來,垂著雙臂弓著后背,動作猶如僵尸一般看向了秋草。 “良也……良也……爸爸mama對不住你,所以說,所以說,為了讓你也能夠幸福,你就和我們一起也去死吧!” 一起去死吧! 和我們一起去死吧! 眼前動作似乎突然被放慢了!他看得見母親沖過來時飛揚的亂發(fā),手上的匕首閃過的寒過,被甩動的刀刃飛出去的一小串鮮血!他看得見那每一顆鮮血飛出去的形狀,他看得見母親的雙腳踏在血泊里濺起的小小血花,他看見母親雙手用力握緊刀柄的肌rou動作,他更看得見在抽搐的父親費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母親的腳踝卻落了空! 一切都像是時間被緩緩播放一般,他僵在原地動彈不得!突然一蓬血霧猛然罩在了他臉上,他滿是血紅的視線里,看著母親滿是怨恨不甘與痛楚的面部飛了出去,一具被砍斷了腦袋的身體依然拿著刀,朝自己沖來,在距離一步之遙的地方猛然跌倒,狠狠摔在了自己腳下! “啊——!”秋草捂著雙眼崩潰的尖叫起來!他睜大的雙眼落進血滴,似乎蒙上了一層血色的rou膜,他不敢低頭,不敢眨眼,不敢思考!母親斷了頭的身體跌落在自己腳下,從脖頸處涌出的滾滾鮮血就要淹沒了他光著的雙腳,那溫熱的粘稠的鮮血! “砰”的一聲,母親表情未變的頭部砰然落地,帶著她早晨挽好的發(fā)髻與珍珠發(fā)夾,一直在地板上滾落著。母親的鼻梁,雙眼,嘴唇一直在這滾落的過程中顫抖著。那滾動的速度逐漸降慢了,母親的雙唇和額頭,隨著頭的轉(zhuǎn)動,一下一下的貼在地板上……直到滾進樓梯下面的陰暗處,才見不到那反射的客廳冷光的無神瞳孔…… 腳邊的尸體還在顫動著,秋草似乎被一根鋼釘貫穿脊柱,死死釘在地面上。而栗林站在了他的面前,是的,是他在母親砍到自己的前一秒鐘,揮刀砍下了母親的頭顱。 空氣里是他痛苦的微喘與化不開的血腥,他指甲扣進了褲子的布料里,對著這偌大房子里的另一個活人開口:“你看……命運其實根本沒法改變?!?/br> 第15章#15 死法 “我……”栗林站在秋草身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只知道秋草不能死,看到喪心病狂的女人沖來的瞬間,他的身體更快的做出反應,揮刀而去。無頭的秋草母親似乎還未完全死去,仍然在地板上抽搐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命運決定好的,我的父母會死,所以他們死了。命運決定你會死,所以你也不得不死?!鼻锊蒉D(zhuǎn)過臉來,滿是血污的臉面無表情,瞳孔無神的說道:“我們反抗不得?!?/br> “不!不,一定有辦法的。我才不相信什么命運不能改變的說法。”栗林突然激動了起來,他上前走了兩步。秋草母親的血液流了過來,就像一條窄窄的血蛇,蛇頭朝著他的方向攀爬而來,那血流就像是有生命一樣,蜿蜒著朝栗林而來,他無意識地邁上前去,一腳踏住了蜿蜒血流還在前進的最前端,那血蛇的頭就好像被踩爛一般,濺了一地的血花。 “就算不能改變,我也絕不甘愿在這里死去!我受的苦還沒有盡頭,我想知道的是還沒有結(jié)果……如果一開始不是這樣多好,如果一開始我的父母沒有去世該多好!”栗林踏在血泊中,濺起無數(shù)細小的血滴,在陰暗的房間中抓緊秋草的手臂說道:“這些你都可以做到!只要你回到過去,阻止我父親的死就好,抓住爆炸案的兇手就好!對我來說渴求一輩子的悔恨,你只要動動手指就做得到吧!” “你不會想回到過去的,我也不想回去?!鼻锊莸皖^看他,沉聲說道:“只不過是讓你我的父母再死一遍而已……只會更痛苦的。” “不!不,你這家伙根本不懂!你沒有付出努力過,你沒有真正的掙扎與痛苦過,你就這么輕易的坦然的接受命運給你的這些荒誕的安排!你這個懦夫!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 他激動地推了秋草一把,秋草身形不穩(wěn),被母親的尸體絆倒,一屁股坐在了血泊之中,他薄薄地睡褲瞬間被血液浸濕,栗林沖過去按倒他,揪住他衣領(lǐng),雙目瞪大失去理智一般喊道:“你根本不明白,所謂的能力也從我身上奪取了代價,的確是有了不一般的身體素質(zhì),我能更好的揮刀,逃走,但是每天夜晚,脊柱都痛得猶如有蜈蚣在鉆來鉆去一般,我甚至疼的都喊不出來,不敢打滾,不敢亂動!只能縮在角落里,不停的嗑藥,吃了超過別人好幾倍的毒品,我才能安靜下來!” “后來我就發(fā)現(xiàn)這東西我離不開了,它不但能止痛,能讓我鎮(zhèn)定下來,我還能在大腦出現(xiàn)的幻象里,回到幾年前的日子里,回到父母還都在身邊的日子里!我一面白天不敢回想起曾經(jīng),一面又在夜晚痛苦的不想起過去的生活就無法入眠!我每天都煎熬在白天和黑夜里,煎熬在殺人者與追案者的兩種身份里!我多么希望一切都沒發(fā)生,我多么希望我連一次血腥都沒沾過!”栗林狠狠掐住了秋草的脖子,把他的頭抵在地面上,秋草整個人躺在了血泊之中,黑色的干凈發(fā)絲浸飽了粘稠的鮮血,他也沒掙扎,只是直直的看著渾身發(fā)抖的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