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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好臟……進(jìn)眼睛里了?!彼緡伒?,鼻音重的就像帶著委屈的撒嬌。 “誰幫我揉揉……誰,幫我揉揉啊……”秋草低聲說著,眼淚卻大滴大滴的掉下來,在臉頰上毫無停留,直直的墜下來,掉進(jìn)一地雨水中。 “我若是不那么遲鈍……你說,我若是早早就來,會不會他就不會死呢?……吶,你說呀……”秋草也不知在跟誰說著,只知道望著橘色的路燈喃喃自語?!皡取?/br> 沒像第一次那樣悔恨與驚慌,他在雨中呆滯又沉默的掏出了手機(jī),打開了時間設(shè)置的界面。之前一直想要拋棄手機(jī)的秋草,突然感覺自己好幸運(yùn),幸好他還有改變著一切的機(jī)會,白皙的濕漉漉的手指抹去了屏幕上的水珠,他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確定鍵。 一瞬間他身上濕濕冷冷的觸覺全部消失,再度像漂泊的魂一般在一片空白中浮了起來,身邊過于溫暖安定的氣息就像虛假的夢,瞬間改變的處境落差讓秋草感覺不真實(shí)極了。猶如上次一樣,他再度急速降落,猛然撞進(jìn)了一副軀殼里,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狀況,他就猛然站起來,動作太快反而讓他趔趄一下,幾乎摔倒。 抬頭望了望天,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山去,還來得及! 秋草咬了咬嘴唇,努力想扭頭忘掉剛剛冰涼毫無生氣的矢霧藥的面孔,他雙手貼著腿,讓自己不那么抖了。他攔了輛出租車,極快的速度朝矢霧家的方向而去。坐在出租車后座,他拉開了書包,把卷在校服上衣中的短刀拿出來,握著刀柄,秋草把短刀插進(jìn)腰后的口袋里,拿寬松的上衣蓋住。yingying的刀柄硌著guntang的皮膚,那感覺一點(diǎn)也不好受,更沒有任何預(yù)想中有的安心感而言。秋草把書包扔在了一邊,裝作沒事兒的坐在出租車上。 當(dāng)初看著栗林握著匕首,另一手握著自己手腕的走在陰暗小巷里,他以為一旦有刀護(hù)身,走在那地方安心的多,沒想到握刀的自己才體會到了,那種不安與瘋狂,全是手里的這把刀給你的。 出租車停在了竹林前,雨還沒飄下來,竹林前也沒有人群和警車,安靜的讓秋草恍然。他打開車門,錢也沒給的往前走去,不顧身后大叔的喊聲,秋草深呼了幾口氣,跑入了竹林中。 如果說約定見面的地方,按照矢霧藥的性格,一定約在他jiejie被殺死的地方,他曾聽說那是在這片竹林深處,便按照自己的記憶往那里跑去。從腰后抽出滿是鐵銹與污血的短刀,反手握住,越是在這樣安靜沉郁的竹林中行走,他越是平靜的心沉如水,腳下落葉被踩的簌簌直響,他手扶著涼滑干凈的竹,快步走著。漸漸地,夜色越變越深,竹林似乎還無盡頭,連矢霧家的大宅也被甩在背后,宅子里的燈光都被成團(tuán)的竹葉吞噬。 他漸漸聽到了遠(yuǎn)處低低的說話聲,心中一喜,連忙悄聲靠近。 “我不需要解釋,一點(diǎn)都不需要。”矢霧疲憊的聲音傳來:“你吸毒,你殺人,我都不管。我也沒抱著譴責(zé)的目的來,我只是想讓你替jiejie做祭奠,她那么喜歡你,就算你變成這樣,她也想讓你去地下陪她吧。”他聲音平靜的說,秋草遠(yuǎn)遠(yuǎn)看著矢霧穿著白色的空褶紋的和服,單手拿刀站在竹葉上。竹葉間灑下的斑斑駁駁月光落在他疲憊漠然的面孔上。 “哈?!崩趿执┲Х壬谋⊥馓?,他臉埋在陰影中看不清楚,只聽他聲音怪怪的笑了一聲?!爸慈绻牢椰F(xiàn)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會想見我吧。我殺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能想象出你與我針鋒相對的景象了,沒想到來得這么快?!?/br> “我連替你傷心都懶得了,已經(jīng)這樣了,我默默接受這個結(jié)果。畢竟我走了兩年,什么都變了,不知道這一切的只有我?!笔胳F筆直地站著,風(fēng)吹過他單薄的身子,他卻立的如身邊的竹一般。 “哈哈哈!自然是都變了!”栗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怪笑,捂著肚子,露出那張笑瞇瞇的臉,倚著竹子笑道:“是啦,你在國外過著那生活,你自然不知道,歌川市的治安已經(jīng)亂到了什么程度。” “哦,告訴你一個秘密呀。”栗林突然擺出平時狡黠的神情,卻看得秋草毛骨悚然?!拔业膍ama,她的死是我做警官的爸爸,為了追捕犯人而做出的犧牲!我作為人質(zhì)的mama,為了所謂的正義,為了所謂的讓更少人受傷,所以不得不死。這也是正義呀。”一邊說著,栗林咬著手指吃吃笑了起來。 那表情就像是在告訴矢霧藥一個他不知道的道理一般,秋草這時候真覺得栗林瘋了,這天真又固執(zhí)的表情不該出現(xiàn)在這張臉上。 矢霧藥卻二話不說,用牙咬掉刀鞘,一揮太刀,起身朝他俯沖而去!木屐刮起地上的落葉,矢霧直接朝他劈去,紛飛的落葉從這二人臉邊刮過,太刀上的冷光耀的人睜不開眼來!“乒!”栗林大笑著抽出袖中的匕首,穩(wěn)穩(wěn)接住這一刀,兵刃相撞的清冷聲響震得他們二人身邊的樹葉與空氣都晃動起來。 矢霧藥知道他力氣大,不敢硬抗,連忙抽刀,矮身橫劈過去,栗林卻輕輕松松的跳開了。秋草卻覺得陌生極了,那個和矢霧藥斗在一處,明明臉上還掛著輕松地笑容,卻不是他認(rèn)識的栗林。是了,秋草又突然想笑了,他認(rèn)識的栗林不過是偽裝的樣子罷了,他對這個人的了解不過是可憐的一點(diǎn)。 兩人纏斗在一處,卻明顯是矢霧藥吃虧,他多次未中傷栗林,卻被栗林的匕首割傷手腕,若是栗林再用些力,他手腕就廢了!秋草咬了咬牙,突然沖了上去,揮著短刀刺向栗林后背!沒想到栗林竟然回頭,堪堪躲開這一擊,秋草卻暗道不好,一旦自己突襲都被躲過了,更不可能再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