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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數(shù)過去了。 王盯著趙捷顫抖的手,掩住嘴角的嘲笑,默默轉(zhuǎn)過頭去。 二十個數(shù)過去了,趙捷又燎一次骨刀。 紫絨翻了第N個白眼,張嘴數(shù)次又閉上,干脆轉(zhuǎn)身眼不見心不焦。 三十個數(shù)過去了,趙捷又又燎一次骨刀。 御風突然開口,“割腐rou需要注意什么?” 趙捷艱難的吞咽了一下,聲音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快割到好rou的時候要注意換刀,千萬別割到大的血管?!?/br> “哦,那你起來,把刀給我,你站在旁邊告訴我什么時候換刀?!庇L舒了口氣,朝著趙捷伸出手。 “嗯”趙捷下意識的應(yīng)了聲,后知后覺明白過來御風話中的含義,“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千羽少絕”的地雷 謝謝“莫得感情的催更魔鬼”、“哦嚯嚯嚯嚯嚯”、“柒七”、“墨染滄瀾”、“君酒”的營養(yǎng)液 第53章 8.14(一) 趙捷起初被御風搶走刀拽到旁邊,還十分糾結(jié),怕御風沒有手術(shù)的概念,很多地方恐怕都注意不到。 但趙捷也知道,如果他能毫無心理障礙的下手,御風也不會提出換人。 因此只能精神緊張的在旁邊盯著,隨時提醒注意事項。 等到御風開始手起刀落,趙捷就知道自己的擔憂多余了。 御風是干什么的? 他是祭司啊,每天廣場分rou的主刀手(不是)。 這一手刀工,想切下來一片絕對不會切下來一塊。 就連柔軟又粘在一起的腐rou,在御風手下都無比妥帖,不一會紫絨捧著的碎布上就沾滿了黃綠色的爛rou。 眼見大塊的腐rou已經(jīng)全都被割了下來,原本都不怎么流血的傷口,流血量突然變多起來,趙捷當機立斷,說,“換刀?!?/br> 趙捷拿著一沓干凈的碎布站在御風的身側(cè),每次血量過多開始影響御風的視線時候,用碎布將里面的血液浸干。 感覺到手下的肌rou忽然強烈的抖了下,趙捷連忙去看王。 發(fā)現(xiàn)王已經(jīng)疼的滿頭都是虛汗,目光凝結(jié)在涼亭上面縫得七扭八歪的恐龍皮上,鮮紅的血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下。 趙捷心中一抖,忍住了爆粗口的沖動。 這個世界沒有麻藥也就算了,他居然忘記給王找點東西咬著了,萬一疼厲害了咬到了舌頭,可真就是冤死了。 左右環(huán)顧都沒有合適的東西,趙捷盯著自己纖細的手腕看了幾眼,還沒開口就先疼的皺眉。 “王,松開嘴,我喂你喝點鹽水?!壁w捷順便將提前準備好補充體力的鹽水也端了過去,反復念叨了好幾次,才讓王回過神來,順從的張嘴。 御風暫時停下了動作,將手中已經(jīng)沒有剛才快的骨刀扔在一邊,又拿起一把嶄新的骨刀,學著趙捷之前的樣子,虛虛的放在混油燈上燎。 半是強迫的將整碗鹽水都給王灌了下去,趙捷在王要閉嘴的時候突然道,“再張一次嘴。” 王想也不想的照做了,然后忽然感覺到嘴里多了什么味道古怪的東西,兩邊的嘴角都撐的發(fā)疼,不由轉(zhuǎn)頭看向趙捷。 趙捷看著嘴里塞著不知名恐龍皮的王,眼中閃過淡淡的心虛,嘴上卻沒忘解釋,“這樣能防止你不小心咬到舌頭?!?/br> 反正獸人們捕獵的時候,最后大多也是用利爪和牙齒殺死獵物,嘴里有恐龍皮對于王應(yīng)該不算陌生。 趙捷如此安慰自己。 御風接下來的動作越來越慢,額頭的密密麻麻的汗水也越來越多,只有拿著刀的手始終都十分堅定,從來都沒有抖過。 趙捷見紫絨對于血腥的場景接受還算良好,就讓紫絨接替了他拿著碎布吸收王傷口鮮血,和為御風擦汗的工作。 他則忍著渾身的不適,仔細觀察御風新從王的傷口上刮下來的rou糜。 一定要確定沒有任何腐爛殘留才行,不然前面所做的一切和王所遭的罪都前功盡棄了。 “已經(jīng)沒有腐rou了” “我覺得可以了” 趙捷和御風同時開口,聽見對方的話都深深的松了口氣。 趙捷再次接替紫絨的位置,開始給王上刑般的包扎。 灰黃的舊布整整齊齊的包裹住王的腰腹,趙捷又緊張了看了很久,確定止血成功了,才徹底松了口氣。 經(jīng)歷過這場折磨后,王身上大汗淋漓,眼神都失去的光彩,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他記得趙捷和他說,就算再疼也不能失去意識。 趙捷帶著毛的恐龍皮為王擦干身上的汗水,又將塞在王嘴里的恐龍皮拿出來,拖著王僵直的下巴幫他合上嘴,輕聲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等你睡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br> 王眨了眨眼睛,遲鈍的轉(zhuǎn)頭看向趙捷,沒等趙捷再說出什么安慰的話,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王這里結(jié)束了,由銘負責守著,還有情況更為嚴重的林。 林現(xiàn)在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連挑個好的時間處理傷口都做不到。 就算是抓緊林清醒的空擋開始割腐rou和腐骨,林也隨時可能在割腐rou和腐骨的期間昏過去,然后再也醒不過來。 趙捷更害怕林連試一試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天外面的小獸人們都不曾離去,像是那晚守在趙捷的古樹上一樣,在御風的門外守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