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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绷拔男Φ溃骸罢f出來做什么?于事無補,也讓爹為難,這也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報答他的地方?!?/br> “嗨!”夏陽嘆息一聲,柳景文確實為難,怎么做都會被人指責,只能選擇隱忍。 他是被抱來的孩子,養(yǎng)恩大于生恩,在這個時代無論柳家人做什么,只要不是殺了柳景文,就不會有人認為柳母有錯。 “不過,那個陳百潤絕對不能放過他?!毕年柕溃骸暗饶阊劬昧?,我把莊子上的事安排完,我們就去府城尋他?!?/br> “尋他做什么?”柳景文笑道:“告官沒有證據(jù),私下了結(jié)沒有人脈,甚至有把自己牽連進去的風險?!?/br> 他不等夏陽說話,像是知道夏陽要說什么,又道:“不會有人作證,不要有任何奢望?!?/br> “這個?!毕年柎_實存了,找劉大夫作證的心思,“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這筆賬早晚得算?!?/br> 他也明白,作證的機會渺茫,想著試一試萬一能行,就可以告倒陳百潤,光明正大的讓他伏法并身敗名裂。 只是柳景文既然這么肯定,那就是他知道劉大夫一定不會作證,想想夏陽也能明白為什么。 夏陽只能無奈的嘆息:“我不會放棄,時間很多,總會想到辦法找到機會?!?/br> “不急?!绷拔淖旖呛Γ幌裣年柡薜囊а狼旋X,還有心安慰夏陽道:“自作孽不可活,說不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敗名裂如過街老鼠,不知道躲在哪里不敢冒頭?!?/br> “其實這樣也好,省得臟了我們的手?!绷拔睦仙裨谠冢V定的說道:“估計不久我們就會知道消息,耐心等待吧?!?/br> “真的?”夏陽問道:“你怎么知道會這樣?” “因為有人要收拾他。”柳景文這個時候像似無所顧忌,索性也不賣關(guān)子,坦言笑道:“爹從府城回來,告訴我陳百潤在府城又攀上一個高枝,另外與一個大戶人家結(jié)親?!?/br> “這個消息豈會不傳到縣城,畢竟他還是與縣丞家小姐有婚約,不像其他一些小門小戶消息不靈通?!?/br> “對?!毕年栴D時反應過來,“縣丞豈能容他,定要與陳百潤退親,并把這件事公布于眾,讓世人知道他是個卑鄙小人?!?/br> “你聽到縣城傳來陳百潤回來退親的消息嗎?”柳景文問道。 “沒有?!毕年柕馈?/br> 他一直關(guān)注縣城的消息,沒有聽見陳家有人回來,也沒聽到關(guān)于退親的任何消息。 “你是說?”夏陽心思一動,“縣丞大人,是追到府城去處理這件事,那陳百潤豈不是更加遭殃?” “也許吧。”柳景文聳聳肩,臉上笑意卻是掩飾不住,“這里沒聽到消息,必然是在府城處理的這件事?!?/br> 張六在一旁聽的膽戰(zhàn)心驚,看著柳景文的神情莫名,這些消息他都知道,還從中推波助瀾。 把陳百潤弄的被除掉功名,身敗名裂無法在府城呆下去,自然也不敢回到這里,已經(jīng)跑到其他的地方隱姓埋名。 但是柳景文足不出戶,卻能清楚的知道,還能算計出陳百潤的下場,這份心思隱藏的夠深。 他想到自家王爺?shù)男宰?,果斷、強悍、就是謀而后動居于幕后,也不會有這份隱忍,一切都是借著別人的手行事。 張六迷惑:柳景文性格到底像誰?有王爺?shù)挠白樱[忍寧可委屈自己,卻又暗中謀算一切,這些可與王爺無關(guān)。 他不知道,柳景文就是忠親王和楚將軍的結(jié)合體,有他們兩個一部分性格,也有獨屬于自己的東西。 等夏陽他們行到鎮(zhèn)上,找到都城來的名醫(yī)。 夏陽看到人,頓時心生愧疚,頻頻施禮表示感謝,心里想著無論什么結(jié)果也要多給一些銀子。 “大夫,一路辛苦了?!毕年柨粗装l(fā)蒼蒼,坐著輪椅被人推著的老大夫,道:“有勞您趕這么遠的路,真是多謝?!?/br> 他又是鞠躬又是施禮,倒是把老大夫逗笑了,“無妨,這個病癥,老夫診治過幾例,還算有些把握,所以只能老夫過來。” 王大夫七十多歲高齡,若不是有忠親王的面子,是絕不會來這么遠的地方。 剛才一見柳景文,他就明白忠親王為什么一定要請自己來,寧愿從去歲冬,一直等到今年春。 這是不容有失。 于是他也不墨跡,先看過診再說其他,對夏陽道:“我先號脈,其他的事一會兒再說?!?/br> “好?!毕年栠B忙道。 他把柳景文手腕,放到脈枕上,說道:“有勞王大夫?!?/br> 果然,診脈結(jié)果與柳景文所說無異,王大夫一掃診脈時的凝重,帶著疑惑問道:“初始之癥,不過是頭部淤血所致,只要疏散開化解淤血即可,怎么會一直沒有效果?” 這對他來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病癥,若是放在平時根本無需他出手,王大夫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他看眼張六,見他低頭不語,心里一梗:罷了!其中原因看來不是自己能知,還是治病吧。 王大夫多年行醫(yī),什么樣的人,什么蹊蹺的事沒見過?知道有些事不能探知。 他看看柳景文長相,沒有遲疑的吩咐人拿針,自己只要按照忠親王吩咐把人治好就算完成此行任務。 這時,柳景文輕笑,“別人診治,不能輕易相信也不敢好,但在老大夫這里就無需顧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