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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是他?!绷拔男Φ溃骸八芨芍??!?/br> 他拉著柳父的胳膊,請他坐下,“家里發(fā)生很多事,我慢慢告訴爹?!?/br> “柳叔,喝茶?!蓖鹾平o柳父倒上茶水,自己進書房整理書稿,不想耽誤他們父子說話,“我去書房,你們慢慢聊?!?/br> 柳成和看著屋里的擺設(shè),新鮮又稀奇,迫不及待的讓柳景文給自己講這段時間的事,“你說,爹聽著。” 時間慢慢過去,柳成和了解了自己離開村中以后,這里發(fā)生的一些事,他眉頭緊蹙明顯有些不滿。 但這不滿是針對自己家里人,有人為難他們夫夫,竟然沒一個人出面,又一次讓他失望。 特別是柳景文說到,夏陽麥收的時候去幫忙,自己那個老婆子說的那些話,他臉上的神色更冷。 柳成和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如她的愿與柳景文徹底一刀兩斷,以后無論怎么樣誰也別沾著誰。 “陽哥兒這孩子。”柳成和道:“我當初不滿,也是因為子嗣的事,現(xiàn)在他對你這么細心照顧,又對村里有恩,我再說不出這話?!?/br> 他嘆息:想著給將軍傳宗接代,現(xiàn)在人既然活著,自己就不管這些事,讓自己兒子開心的想怎么過就怎么過吧! 柳成和起身,仔細打量兒子的新房子,看哪都覺得好奇,問道:“這都是你夫郎想出來的?” 柳景文一一給他介紹,夏陽建造的每一個不同之處都是做什么用的,驕傲的對柳父道:“陽哥兒都是為了我方便,才想出這么多奇妙的東西?!?/br> “是呀?!绷缚纯磧鹤诱f的浴室,還有可以讓他坐著解決生理問題的馬桶,“這孩子真細心,這腦袋是怎么長的?難怪能想出冬天種菜的辦法?!?/br> 柳景文但笑不語,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他不想陰謀論更不想探知夏陽有什么隱瞞,只要兩個人開開心心的比什么都強。 “兒子?!绷珊蛶状螐堊?,也沒辦法說出將軍活著的消息。 他怕柳景文心里有芥蒂,認為將軍不要他了,雖然他自己也有這個擔心。 “爹?!绷拔牡溃骸坝惺裁丛捑驼f,吞吞吐吐做什么?” “你,你阿爹還活著?!绷珊徒K于說出這句話,接下來嘴也順溜起來,“只是我不知道將軍在哪里,怎么這么多年也沒找過你。” “活著?”柳景文蹙眉,臉上露出思索的模樣,“爹不是說,當年都說人沒了,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绷珊驼f到這里,臉上神色也不好,把自己怎么聽到這消息的事說一遍,有些懊悔的道:“我當時也是心灰意冷,一時意氣就走了?!?/br> “不怪爹。”柳景文道:“朋友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說再多他也不一定會告訴你準確消息?!?/br> 柳景文聽了事情經(jīng)過,知道柳父氣憤的是什么。 就是朋友之間,經(jīng)過時間消磨,歷經(jīng)世事滄桑,彼此有了誤會,也不能一句不問,不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 再加上柳父一直盡忠的將軍,也是如此看待于他,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也接受不了,落差太大。 “我不明白將軍為什么不找你?!绷珊鸵恢奔m結(jié)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你若是他人生的私生子也罷,可你是他親生的孩子呀!” “因為我在他那里已經(jīng)死了吧?!绷拔牟辉谝獾恼f道:“爹不是說,那兩個妾室也去了都城,怎么會不給我安排一個去處,自然是死了最省事也能少一些麻煩。” “那?”柳成和想說怎么能信她們的話,可是又想到很多事情都是陰差陽錯之下發(fā)生,“我也想問題可能出在她們身上,只是不明白將軍為什么不查一查再下定論?!?/br> “也許是身不由己,也許是她們謊話編排的太真。”柳景文笑笑,安撫的拍拍柳父胳膊,說道:“也許是我這個大麻煩不被人需要,死了興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br> “兒子。”柳成和就怕他這樣,一把抓住柳景文的手道:“不可能,將軍若是視你為麻煩,根本不會生下你,他有多喜愛你,爹看在眼里,這個你一定要信?!?/br> “哦,我信?!绷拔牡溃骸暗鶆e擔心,他當時能把我生下來,又沒把我送人,而是帶回將軍府交給您撫養(yǎng),我信他是想要我活著?!?/br> 柳成和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么? 柳景文這話說的沒錯,但他就是聽著有些不對勁兒,“兒子,這事總有清楚的那一天,你想怎么做爹都不攔你,一切都聽你的。” “先這么著吧?!绷拔妮p笑,知道柳父的意思,但他并不想那么做,“爹那個朋友,應(yīng)該能把遇見您的消息帶過去,一切看那邊是怎么個意思,我這里無所謂?!?/br> “萬一趙玉江不說呢?”柳成和不敢賭,就將軍這死又復活的事,讓他有些草木皆兵,“你豈不是錯過與將軍相認?” “那是沒緣分。”柳景文淡淡的說道:“我們緣分太淺,就是強求也不一定能得善果,爹還是放寬心別去想這些,凡事順其自然?!?/br> “唉!”柳成和嘆氣。 這個兒子從小由他自己一手養(yǎng)大,什么性格他最清楚,決定的事情絕不會改變,倔強又執(zhí)拗,與將軍一個性子。 “你不想知道你親爹是誰?”柳成和試探的問道:“這事只有將軍一個人知道,他這個阿爹不說,可能你一輩子也不知道親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