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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全面會戰(zhàn)中,越清辭身受重傷,精神力海損傷嚴(yán)重,李玄用精神交融的辦法幫他療傷,意外發(fā)現(xiàn)了共生的辦法。 李玄莫名舒了口氣,仿佛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被搬開了。 養(yǎng)傷的那段時間,兩人關(guān)系比以往又近了許多。 越清辭傷愈后,聯(lián)軍很快迎來與蟲族的最終決戰(zhàn)。 越清辭清楚,這一戰(zhàn)如果失敗,他可能會離開人世,永遠(yuǎn)見不到李玄。如果成功,李玄會回海國,依舊很難再見。 越清辭知道,他不該對高高在上的海王陛下生出妄想,可在決戰(zhàn)前夕,他還是忍不住帶著一絲期望問:“陛下,等戰(zhàn)爭勝利了,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李玄奇怪地看向他。 越清辭頓了頓,又說:“我的意思是,我能常去海國看你嗎?” 李玄反問:“為什么不能?” 越清辭笑了,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步,大膽握住李玄的手,問:“陛下,我以后……能叫你阿玄嗎?” 李玄也笑了,和他一樣溫暖,說:“當(dāng)然可以?!?/br> 可惜,越清辭沒能活下來。他在重傷瀕死之際,握著親手為李玄雕刻、卻沒敢送出去的小魚玉佩,失神地望著星空,喃喃道:“阿玄,我……后悔了……” 后悔讓你懂了人世間的感情。 在他身下,是不斷蔓延開的血色。李玄趕到時,他已經(jīng)沒了氣息。 李玄不知道那一刻的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記得自己站了許久,久到天暗了又亮。 最終,他沉默上前,撿起小魚玉佩,也抱起越清辭冰冷的身體。 人魚很怕火,但在火葬越清辭時,李玄卻離得很近。炙熱的溫度讓他皮膚干裂似的疼,他卻像沒有感覺。 在遺體化完全化為灰燼時,從來沒流過眼淚的李玄,眼中終于跌落一枚珍珠。 李玄彎腰,撿起珍珠,親手將它磨小,嵌入小魚玉佩的眼睛處。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送玉佩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一同出席葬禮的聯(lián)軍高層都有些唏噓,但他們不知道,李玄最終還是沒放棄。 他用空間異能隔空取走了越清辭的大腦,像保存母親留下的那枚軟殼蛋一般,將其封在時間停滯的小空間內(nèi)。 再后來,李玄回到海國,再次陷入永眠。 千年后,那枚軟殼蛋孵化成了海國小公主,小公主的孩子又成了帝國的王,越清辭的大腦卻依舊被保存著。 時世變遷,站在第一次見越清辭的巖洞前,李玄有些嘆息,又有些悵惘。 “你其實是個自私的人?!崩钚p聲說,“為什么將我拉入塵世,卻又離開?” 為什么教會他感情,卻又不陪伴? “或許,我也應(yīng)該放下了。”李玄對著巖洞,喃喃道。 他現(xiàn)在有伊諾陪,還有李婭、小魚寶,哦,對了,越棧也算一個。他不缺親人和朋友了,他不應(yīng)該再執(zhí)著。 “我不在意你了?!崩钚p聲說。 不知下了多大決心,李玄最終將越清辭的大腦轉(zhuǎn)交給伊諾,對他說:“告訴越棧,這是他的先人,理應(yīng)交還給他們越家。” 伊諾一臉驚悚,回去后問越棧:“你說,舅舅這是什么意思啊?” 越棧認(rèn)真想了想,說:“由愛生恨了?” 伊諾微囧,說:“我感覺舅舅不是那種人?!?/br> 伊諾接手大腦后,還是和李玄一樣,用時間停滯的辦法保存,接著拜托扈逸塵研究個仿生身體。 但扈逸塵表示,直接將大腦移植到仿生身體里,早晚也會萎縮,如果大腦保存鮮活,意識和精神體還存在的話,或許可以嘗試將意識導(dǎo)入虛擬世界,讓意識像數(shù)據(jù)一樣,一直存在。 伊諾忙說:“鮮活鮮活,剛出顱的,你抓緊研究,加油,看好你!” 扈逸塵:“……” 將意識導(dǎo)入虛擬永存,這在技術(shù)上很難實現(xiàn)。如果真成功的話,那人類早就可以死后再讓精神意識繼續(xù)在網(wǎng)絡(luò)世界存活,變相永生了。 但越清辭和普通人類不同,他和李玄精神交融過,只要李玄的意識不死,他就可以共生,一直存在。 加上扈逸塵這位未來的機(jī)甲大師確實厲害,最后還真將他的意識導(dǎo)入仿生人體的中樞芯片中,變相復(fù)活了。 “牛批牛批!”伊諾圍著沉睡的越清辭轉(zhuǎn)一圈,接著將扈逸塵好一番夸贊。 李玄送走越清辭的大腦后,依舊會下意識地前往巖洞。 他不懂,明明說好要放下,為何還是會來。 站在巖洞前仔細(xì)想了想,他決定還是得向伊諾把越清辭的大腦要回來,相信伊諾一定沒敢對大腦怎么樣。 可要回來之后呢? 當(dāng)初留下大腦,是為了留一線希望,可如果真那么做,讓越清辭成為半人半機(jī)器的怪物,對方醒來后會不會怪他?而且,萬一失敗…… 就在他猶豫之際,身后忽然傳來熟悉又溫暖的聲音:“阿玄……” 李玄一怔,猝然忽然頭,果然看見了那個久違又熟悉的人。 越清辭緩緩走近,笑著又喊了一聲:“阿玄?!?/br> 李玄抬手,指尖在他臉頰輕碰了碰,又倏地收回手。 越清辭眼中飽含愧疚,輕聲道:“不該說好久不久嗎?” 李玄笑了,說:“好久不見?!?/br> 頓了頓,他又補(bǔ)充:“清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