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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沒結(jié)婚還租房住?!彼滩蛔±湫α艘幌拢拔以疽詾槟愦钌衔襪ama,好歹能在工作上混好點,在上海有個落腳的地方。”晏秋秋突然有些同情他,說出來的話竟然像那些愛“為你好”的姑婆爺叔:“湯叔叔,你的年紀也不輕了,看得出來我媽就是騙你的。一直拖下去還有什么意思,早點止損,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br> 范卓群的心跳血壓發(fā)生了波動,雖然還沒觸發(fā)警報,卻沒有逃過一直關注著的湯一鳴的眼睛。他安撫地握了握范卓群的手,語氣中帶了些求饒的意味:“別在這兒說這個……” “小秋?!必搲翰》康牟AчT開了,晏國棟跟湯一鳴點點頭走進來。他許久沒見到女兒,關切之情溢于言表。他看晏秋秋臉色不太好,反而寬慰她:“介入科的李主任給你mama做的取栓,預后不錯的,以后不要太勞累,基本跟以前一樣?!?/br> 怎么可能跟以前一樣。 晏秋秋雖然和范卓群不親近,其實她們都是一類人,她能對范卓群清醒后將面對的打擊身同己受。 腦梗死的治療再及時、預后再理想,確實可以不影響日常的工作生活。但是,范卓群要上手術臺,顯微鏡下沒有容錯的機會。在當打之年被迫離開她熱愛的手術臺、退居二線,其中巨大的挫敗感甚至比疾病本身對范卓群的傷害更劇烈。 晏秋秋的情緒無比低落,她望著監(jiān)護儀上規(guī)律的線條,遲來的淚水盈滿了眼眶。 這短短半個月,人生似乎走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學業(yè)科研遇到瓶頸,mama生了重病,還有始終未能消散的人身安全的隱患。平時她強迫自己不要過多地去想這些,如今都湊到了一起,她的焦慮成幾何倍數(shù)增加。 負壓病房里沒有私人的物品,湯一鳴看到晏秋秋垂淚,去從洗手臺邊抽了擦手紙。他大概是做慣了護士照顧慣了人,拿著紙給晏秋秋擦了把臉,順帶擤了鼻涕,自然到晏秋秋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晏主任,卓群明天要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了,得有個人陪護。我是這樣想的,你科里忙,小秋又還小,還是我來更放心?!睖圾Q看晏國棟要婉拒的意思,又勸說,“卓群的情況至少得二級護理,與其請護工再找人陪著,不如就我來。再說,我今年積休和年休假都還充裕?!?/br> 晏秋秋尖晏國棟沒有反對,有些不可思議,心里的火氣并未因剛才的情緒崩潰而消散:“爸爸,我媽有老公孩子吧?” “小秋!”晏國棟歉意地看了看湯一鳴,他知道有些情況很難解釋,但長久以來在婚姻親情上的沉默,讓親子間的隔閡愈發(fā)地深。 湯一鳴看父女倆還有話要說,悄悄走出了負壓病房。他默默算了算年休假和積休,打算跟護士長商量商量,休個長假。 “我跟你mama,一直在考慮有個什么時機跟你好好談談。剛開始被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覺得你還太小,后來……唉,怎么好像就一眨眼,你長大了、去國外了,跟我們也不親了?!闭f起女兒,這個在人前永遠權威儒雅、精力充沛的男人突然變得猶豫、疲憊,“小秋,我跟你mama工作都忙,從小沒有太多的精力照顧你。我們對你虧欠得太多了……” 這些話,或許小時候還能讓晏秋秋得到安慰,但早已長大成人的她并不想要去談這種沒有意義的虧欠與諒解:“爸爸,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要是你們像別人家的父母一樣每天管著,我反而受不了?!?/br> “是啊,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br> “我跟你mama大學時候就在一起?!?/br> “我們有一樣的抱負,相似的三觀,不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都相當合拍?!?/br> “結(jié)婚之前,我們約定過,彼此要坦誠?!?/br> “有一天,你mama跟我說,她喜歡上一個男人,無論怎么做心理建設,她都無法克制地喜歡。” “她很痛苦。她無法放下對我的愛,也無法抑制對他的喜歡。有半年時間,她持續(xù)地失眠?!?/br> “我們決定換一種婚姻的方式。” “我們的婚姻允許多一些常駐者和過客?!?/br> “湯一鳴愿意接受這樣的方式,他也很愛你mama,所以他留了下來。” 這些話對晏秋秋是一種巨大的沖擊。她以為爸爸會同仇敵愾,結(jié)果這么多年的憤怒竟然僅僅是她一個人的?!鞍职?,那你也有……” 晏國棟笑了笑,這一刻,他覺得女兒還是小時候的模樣:“我只是還沒有遇到另外一個那么喜歡的人。” “那你……不生氣或者失落嗎?” “我跟你mama的感情很好?!彼肓讼?,不禁失笑,“只是我們在醫(yī)院的時間更多,你看不到而已?!?/br> “小秋,你可能未必馬上就理解,但是,先試著接受它好嗎?” 35.試探 從ICU出來已是傍晚,手機上都是鄭午的未接來電和微信留言。晏秋秋頓時涌上一股煩躁。她又鎖了屏,叫了車,想回家倒頭昏睡,把這些煩心事暫時拋到腦后。 到了門口,按了兩次指紋都不對,晏秋秋才想起,出國前不久,她家就搬家了。她不愿再叫車去別的地方,何況家里也沒有人。晏秋秋給簡方發(fā)了個微信,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她走錯了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