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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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就炸出了一堆潛水的,求看兩個公子的照片,可惜的是公司有明文規(guī)定不允許私自拍攝高層照片,不被發(fā)現(xiàn)還好,發(fā)現(xiàn)了可是要被告的,以前就有個血淋淋的例子。 “之前我有一前輩,都混上小祖長了,年薪百萬,偷拍老總家小公子的照片被當(dāng)場抓獲,不僅被開了,還被告了,本老咸魚在這里鄭重告誡各位,千萬不要以身試法,我們公司的法務(wù)部號稱業(yè)界一霸,只要他們想,只要老總授意,能告的你們褲衩子都留不住!” “嚶嚶嚶我們只是私下舔一舔小公主的顏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她真的太好看了!太純了!老總真是人生贏家,我好酸啊嗚嗚嗚我也想要這么可愛的女鵝!” “我單方面宣布,小公主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女鵝了!” “???” …… 員工們私底下討論的熱火朝天,表面上都是勤勤懇懇工作,只有中午宋季同帶柚柚出去吃飯時,才發(fā)覺大廳的人好像又多了一些,不過這會兒是午休時間,他從來不會干涉員工,倒是柚柚被那些視線看得有點(diǎn)發(fā)毛,很奇怪,他們一直盯著她看,但又沒什么惡意,只是她不習(xí)慣被這么多人看著,感覺怪怪的。 小手把爸爸抓得很緊,宋季同察覺到女兒有點(diǎn)發(fā)慌,低頭問她:“寶貝怎么了?” 柚柚貼在他手臂上,語氣帶了點(diǎn)委屈:“好多人看我?!?/br> 宋季同視線所及之處,眾人盡皆低頭,他柔聲道:“好了,現(xiàn)在沒人敢看柚柚了,咱們?nèi)コ燥??!?/br> 今天不是步行,而是坐車,畢竟麥當(dāng)勞是不可能一天一吃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柚柚不吃rou,宋季同讓人定了一家帝都最有名的素齋,離公司有點(diǎn)遠(yuǎn),上了車,他摟著柚柚,讓柚柚可以把小腦袋枕在他肩膀上,輕輕拍著她的背:“被那么多人看著,柚柚生氣了嗎?” 柚柚沒說話,宋季同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也不以為意:“大家看柚柚,是因?yàn)殍骤制粒藗儗τ诿赖娜耸挛?,總是會多加欣賞,并沒有惡意?!?/br> 懷里的女兒還是一動不動,宋季同輕笑:“柚柚這么可愛,別說是他們,就連爸爸,也特別想發(fā)個聲明告訴全世界,宋柚柚是宋季同的女兒,超級可愛又超級聰明!” 柚柚慢吞吞地說:“……爸爸昨天說我腦袋瓜子不聰明?!?/br> 宋季同茫然:“……我說過嗎?” 他自己都忘了。 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她昨天午睡迷迷糊糊磕門上的時候,宋季同哭笑不得:“你還挺記仇?!?/br> 他隨口逗她呢,她居然還記著,當(dāng)時不是迷糊著呢? “爸爸跟你道歉,柚柚一點(diǎn)都不笨,柚柚是咱們家最聰明的人?!?/br> 柚柚嗯了一聲,顯然她也這么認(rèn)為。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完全拒絕與人來往,幾乎是不可能的,每個優(yōu)秀的人都會承受許多注目,柚柚也是?!焙偘职峙闹畠旱谋?,“柚柚害怕的話,就躲到爸爸懷里來,但柚柚聰明又漂亮,像是天上的小太陽,耀眼又明亮,值得被所有人喜愛?!?/br> 他說她值得被所有人喜愛。 柚柚睫毛輕顫,“爸爸愛我?” “爸爸當(dāng)然愛你,不管你問多少次,爸爸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宋季同說,“在這個世界上,爸爸最愛的人就是你,哪怕是爺爺奶奶,哥哥弟弟,也比不過你,爸爸最愛最愛你了。” 他把父愛表達(dá)的簡單又直白,柚柚不由得抓緊了他的衣服,有一點(diǎn)點(diǎn)開心,但更多的卻是失落,宋季同的愛固然熱烈洶涌,可柚柚仍然想要更多。 最愛她又有什么用呢?她想要他只愛她一個。 她想要所有人都只愛她一個,不要再去愛別人。 第34章 如果從來都沒有感受過愛, 那么柚柚也許并不會想要得到。 但是被擁抱與喜愛的時候,她確實(shí)從中感到了快樂,而這份快樂是她從沒得到過的, 因此抓在手里就不想失去, 還想要更多, 除了自己之外,不希望任何人分享。 即便爸爸說最愛她,他也仍然會愛別人。 要怎么樣才能讓他只愛她一個呢?柚柚想不明白。 生活在苦痛中的人, 有的只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愛意便如獲至寶,而柚柚, 她需要無窮無盡的愛才能填滿空虛的靈魂。 “怎能啦,不相信爸爸最愛你呀?”宋季同拍著女兒的小肩膀,柔聲跟她說話,“從柚柚剛出生, 爸爸就想著,一定要疼我的小寶貝, 你不知道你剛出生的時候多小一點(diǎn)點(diǎn),可是爸爸還沒抱夠你呢, 就把你弄丟了?!?/br> 柚柚出生后, 虞皖因?yàn)樯a(chǎn)元?dú)獯髠? 幾度在鬼門關(guān)徘徊,龍鳳胎身體健康, 宋季同被妻子急得焦頭爛額,等妻子的情況終于穩(wěn)定,柚柚已經(jīng)被人換走, 剛好轉(zhuǎn)的虞皖更是大病一場, 之后一直纏綿病榻, 直到死前都還記掛著柚柚,她無法遵照醫(yī)生的囑托靜下心來養(yǎng)病,只要一想到杳無音訊的女兒,她便淚流不止,而害怕被宋季同看到擔(dān)心,常常偷偷哭泣,身體只壞不好。 “雖然柚柚十五年都不在爸爸身邊,可爸爸從來沒有哪一天停止過思念柚柚?!彼渭就瑩е鴳牙锏男」媚铮p輕撫摸她細(xì)軟的頭發(fā),“每天都要想,今天柚柚是不是長高了呢?有沒有好好吃飯?柚柚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一定會很聰明吧?老師同學(xué)們都會很喜歡你……” 柚柚悶悶地說:“我沒有上過學(xué)?!?/br> 錢春紅才不會舍得讓她去上學(xué),就算是義務(wù)教育,去上學(xué)也要花太多時間,家里的活沒人干。 宋季同眼眶微微紅了:“是啊,爸爸的寶貝柚柚沒有上過學(xué)?!?/br> “但是爸爸每天對你的愛都會加深一點(diǎn),就算柚柚不在爸爸身邊,這份愛也不會改變,而在見到你之后,爸爸就更愛你啦?!?/br> 柚柚還是沒什么興致,她枕著宋季同的胸膛,眉眼間有著說不出的落寞孤獨(dú),只是眼睫垂下,并沒有被宋季同發(fā)現(xiàn),她是很擅長掩飾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的,只要不觸及她的禁區(qū),柚柚就是天底下最可愛最乖的小女孩。 她不會發(fā)脾氣不會鬧性子,連憤怒與孤獨(dú)都一個人藏起來。 到了目的地,宋季同領(lǐng)著她下車,柚柚對吃飯興致缺缺,錢春紅打小就罵她賠錢貨,米飯都舍不得給多吃一口,何況是rou?久而久之,也養(yǎng)成了柚柚不吃rou的習(xí)慣,即便錢春紅已經(jīng)不在她身邊,rou還是會給柚柚造成一種錯覺:吃了會挨罵,甚至?xí)ご颉km然她清楚對方不可能再傷害她,但rou已經(jīng)成為了暴力的象征,她寧可遠(yuǎn)離也不愿吃。 家里人卻還以為是她不愛吃,一個勁兒地變著花樣做,但柚柚是絕對不會吃的。 這家素齋裝修的很復(fù)古,雕花屏風(fēng),木質(zhì)地板,連里面的服務(wù)員都穿著古裝,大廳里還有假山流水,感覺非常雅致,菜名也很詩意,柚柚對此毫無概念,宋季同便點(diǎn)了這里的招牌菜,又點(diǎn)了幾道比較適合小孩子吃的,反正在他心里柚柚就是小孩子。 可惜的是素齋做得再色香味俱全,柚柚吃得仍然不多,唯一多下了筷子的只有一道拔絲紅薯,吃到不餓她就停了,看著宋季同吃。 宋季同苦口婆心勸了半天,她才又勉強(qiáng)嚼了幾口飯,隨后推開碗,興致缺缺。 他搞不懂女兒為什么突然情緒低落,連話都不想說,明明昨天還是開開心心,今天突然就怎么都哄不好,回到公司,也不玩了,直接躺床上午睡,睡醒了也不肯出來找他,電話也不打,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發(fā)呆,宋季同有點(diǎn)擔(dān)心她是不是不舒服,可是試了幾次體溫都正常,似乎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他哄著柚柚問她為什么不開心,柚柚卻不回答他。 乖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只是不搭理人,讓做什么都照做,接哥哥弟弟的時候也不像昨天那樣雀躍,只有宋清鶴掏錢給她買草莓甜筒的時候,柚柚才難得笑了一下。 趁著哄了柚柚睡覺,宋家父子三人再度聚集書房開會,宋季同把自己一整天的所作所為都列了一張表,從早上起床見到柚柚打招呼,到晚上回家,一樁樁一件件都沒落下,他自認(rèn)無論是語言上還是情緒上都十分謹(jǐn)慎妥善,怎么還是把女兒弄不高興了呢? 宋清鶴也想不明白,他今天也沒有什么太大情緒波動,只在中午的時候感到很失落,他很確定那并不是屬于自己的情緒,而是柚柚的,所以如果有問題,那也一定出在中午。 父子三人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問柚柚是不可能的,因?yàn)樗粫f,而且非常反感別人剖析她,所以只能自己琢磨。 柚柚也睡不著,她假裝睡著騙走了給自己講故事的奶奶,然后就抱著被子坐起來,喊了一聲系統(tǒng)。 它沒有回應(yīng)。 柚柚覺得自己常常高興,也常常露出笑容,不應(yīng)該是很幸福的嗎?為什么系統(tǒng)還是不醒?她有很多話想問它,除了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問誰。 問爸爸他們的話,會被討厭的,只有和她綁定的系統(tǒng),就算討厭她也無法離開她,問了不好聽的問題,也仍然會在一起。 從上輩子開始,柚柚從沒有跟系統(tǒng)分開過這么久,她把腦袋倚著墻面,華麗的城堡里住著一位孤獨(dú)的、滿身瘡痍的小公主,她看起來很純潔,又美麗,內(nèi)心卻無比黑暗,渴求著無法得到的愛。 不知道過了多久,柚柚下了床,走到窗戶邊,放眼望去一片夜景,燈光點(diǎn)點(diǎn),夜風(fēng)習(xí)習(xí),她卻突然很想逃出去。 會這樣糾結(jié)、疑惑、不安、貪婪,都是柚柚所討厭的情緒,她不喜歡這些感情,想要割除并摒棄,可是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她不僅不能得到平靜,反而只會越來越軟弱,軟弱到像條搖尾乞憐的流浪狗,別人施舍了一塊骨頭,就以為那是愛。 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diǎn)零五分,柚柚心里被離開的想法填滿。 就像上輩子那樣活著最好了,沒有人接近她,她也不會什么都想要,一個人才是最自由的,不會變得軟弱可憐,她本來就不該回來。 柚柚悄悄換了鞋子,連睡衣都沒有換,也什么都沒拿,可能在她的腦海里,根本沒有普通生活的概念,她連錢都不記得,除了睡裙跟鞋子,家人為她準(zhǔn)備的東西她什么都沒要。 被錄入了柚柚指紋虹膜的保全系統(tǒng)根本不會防備她,萬籟俱寂的夜晚,所有人都睡下了,小姑娘順著房間偷偷離開,無人察覺。 直到熟睡的宋清鶴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咽喉,口鼻都是窒息的水沫,他才滿身大汗地從噩夢驚醒,拉了床頭燈,房間里的擺設(shè)一如既往,對面的展示柜上是他在諸多圍棋大賽上拿下的金牌及證書,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熟悉的環(huán)境,但卻給了宋清鶴一種精疲力盡后的麻木感。 這不是他的情緒,是柚柚的。 宋清鶴掀開被子就往柚柚的房間去,他要親自看她一眼才能安心。 但柚柚的房門是虛掩的,這就很奇怪了,家里人給她講完故事一定會把她的房門帶上,怎么會打開? 他捏著門把手輕輕一推,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窗戶也是打開的,溫度有點(diǎn)低,窗簾被風(fēng)吹起,飛舞的厲害,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變,惟獨(dú)本該在床上熟睡的小姑娘不見了。 “爸!爸!快起來!柚柚不見了!” 一開始宋清鶴還抱有希望,柚柚只是去了洗手間,可他敲了門沒人回應(yīng),打開一看自然也空無一人,這才跑去敲宋季同的門,喊得很大聲,很快就把全家人都叫了起來,一聽說柚柚不見了,老太太們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家里一陣雞飛狗跳,這么晚了,她能跑去哪里? “她肯定走不遠(yuǎn),趕緊找!”宋季同臉色鐵青,他恨自己沒有意識到柚柚情緒不對,她中午的時候就病懨懨的興致不高,又睡了一下午,他怎么沒想到她會跑? 宋家大宅瞬間燈火通明,小區(qū)有嚴(yán)格的身份檢查,想進(jìn)來雖然不容易,可是要出去卻不會被阻攔,而且柚柚很聰明,身材嬌小,這么晚了她如果想要溜出去,誰能留得住她? 柚柚仿佛又回到了上輩子。 她從那個村子里逃出來的時候,也是什么都沒有,倉皇奔逃,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要有條路就行,等她終于逃到人多的地方時,破破爛爛的鞋子連鞋底都磨掉了,腳上全是水泡,狼狽的像是一條流浪狗。 錢春紅要把她賣給村里的老癩頭當(dāng)媳婦,拿了人家的錢,老癩頭想要兒子,柚柚偷聽到錢春紅跟他說的話,她跟老癩頭打包票,要是柚柚生不出兒子,就把錢退給她。 沒有人會幫她。 就算是在縣城讀書,總是會給她一口食物的少年們,也只是想要摸摸她的身體,并不會冒著得罪錢春紅一家的奉獻(xiàn)幫她逃走。 柚柚誰也不相信。 她臨走前,特意挑了一個農(nóng)忙的晚上,她一個人干不完地里的活,即便錢春紅跟朱富貴也要下地,累到極致,晚上睡得也很死,錢春紅炒菜舍不得放油,她把油高高鎖起來,柚柚知道鑰匙藏在哪兒。 她放了一把火,又點(diǎn)燃了村子里許多人家的草垛子,連帶著場上打完的秸稈,這才逃走。 她希望那場大火能把錢春紅一家活生生燒死。 但就算逃到了人多的地方,也仍然會被騙,柚柚吃足了苦頭,她很快學(xué)會如何在這個世界活下去,被人欺負(fù)的時候不要反抗,默默忍受,總能找到機(jī)會,如果反抗只會遭到更可怕的對待,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對她有過一絲絲的溫柔,她跌跌撞撞地艱難活著,憑借本能保護(hù)自己,沒有人能相信,也沒有人可以靠近,天真純潔的外表雖然很容易被人覬覦,卻也容易讓人放下防備,直到遇見系統(tǒng)。 雖然還是沒有人保護(hù)她,可被騙的幾率大大降低,躲在橋洞的時候,系統(tǒng)還會給她講睡前故事。 柚柚最喜歡《海的女兒》,她不渴望王子,也不渴望愛,她只渴望成為那灘在海浪上跳動的泡沫。 系統(tǒng)說回到家人的身邊就能被愛,被愛就會幸福,可柚柚沒有感覺到被愛的幸福,她只感受到了因愛而生的貪婪,以及這份貪婪不能被滿足的痛苦。 這種痛苦,遠(yuǎn)勝于上輩子的風(fēng)吹雨打、遍體鱗傷。 她慢吞吞地走在路上,夜晚的街道沒什么人,四周都是綠植,只有偶爾駛過的幾輛車子亮著晃眼的遠(yuǎn)光燈,柚柚也不知該去哪里,隨便亂走,有路就行,她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自然也不會有躲避攝像頭的意識,最后她走累了,便隨意找了個公園,里頭沒有人,路燈亮著,她找到一張長椅,坐在了上面。 天上的月亮不說話,星星也不說話。 柚柚覺得自己永遠(yuǎn)都不會變成爸爸口中的小太陽,她是太陽上的黑子,只會腐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躺在長椅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晨練的人叫聲中醒過來。 叫醒她的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年輕男孩,穿著運(yùn)動服,看起來跟星延哥哥差不多大,他早上出來晨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常來的這家體育公園居然有個女孩睡在長椅上,一開始還把他嚇一跳,靠近一看,看到柚柚的臉,立刻驚艷到不知說什么好。 如果她背后有翅膀,他一定以為是天使下凡了! 連叫醒柚柚都沒敢太大聲,柚柚睜開眼睛,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一只手,雖然男孩只是用手輕輕搖晃她的肩膀,她還是很反感、很厭惡——明明在家里天天被爸爸哥哥摸頭捏臉,柚柚躲掉那只手,男孩很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去:“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你還好吧?需要我?guī)湍懵?lián)系你的家人嗎?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小meimei你多大了?” 一米七幾的大男孩,跟他一比,矮了快四十厘米還是一張娃娃臉的柚柚,確實(shí)看起來年紀(jì)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