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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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三兒子站得遠,自己又被大兒子攔著發(fā)泄不了,拳頭一下一下朝著大兒子的肩膀招呼,指望他讓開路來。 她今天要是再不教訓一番三兒子,只怕對方都要翻天去了。 從來沒有哪一天比今天更甚,紀紅彩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zhàn)。 “娘,你先冷靜冷靜,聽聽三弟怎么說。”紀軍有些無奈,他也想知道三弟是怎么悶不吭聲干了這么大件事的。 動也動不了,紀紅彩只能暫時歇了氣。 重新坐回凳子上,一雙眼睛像厲鬼一樣地瞪著三兒子,話從牙齒里硬擠了出來:“好,你說,究竟是那個女人給你灌了迷魂湯,還是你看不慣老娘過安生日子?!?/br> 馮月紅左右看了一眼:“是啊三叔你快說說,弟妹之前可花了不少彩禮的,不能打水飄了?!?/br> 彩禮!這話簡直戳在紀紅彩的心窩上,不費吹灰之力把rou扎得鮮血淋漓。 紀葎沒有說話,但是這個時候的沉默更像是默認。 紀老太一下腦補成功了,登時火冒三丈,張嘴就是一口唾沫,罵罵咧咧:我呸,個不下蛋的母雞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看我不去好好收拾她一頓。 紀老太猜想那個賤胚子肯定還留在知青辦,就要沖出門去,誰知到了門邊又被紀軍給攔住了。 人卡在門前不上不下,各種污言穢語簡直要沖出天際。 哪怕是紀軍在那里好言相哄,也完全沒有用處。 紀葎眼瞅著那邊雞飛狗跳的場景,他自始至終都像個看戲人,臉上似笑非笑,直接抱著紀榕回屋了。 翌日,天還沒亮,西屋的房門被人砰砰砰敲響,紀葎一臉煩躁地打開門,眼神冰冷冷地看向敲門的人,正是紀老太。 紀紅彩慫了一下,但隨即想到了自己的立場,眼神又變得強硬起來,她揚起下巴,“你二哥今天要回來,東西有點多,你過去幫忙接下人?!?/br> 紀葎愣了一下,看了眼一點點魚肚白的天空,思索今天的太陽會不會打西邊出來。 又不逢年過節(jié),他二哥竟然要回來? 紀葎遠遠看著床上的閨女,隨口問了句:“怎么不讓大哥去?” 紀老太登時怒火翻涌,叉著腰想到了昨天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做的好事,連說話的語調都變得陰陽怪氣:“咱們家除了你還誰有空?” 這話說得,已經(jīng)不是含沙射影那么簡單了。 紀紅彩甚至覺得自己之前還是太好說話了,導致兒子一個兩個的變了樣,之前如果不容忍紀葎不去上班的話,也不會讓他搞出這么大件事情來。 “哦。”紀葎沒想從紀老太口里知道什么,直接轉身關上了門。 獨留紀紅彩對著緊閉的房門一臉的錯愕。 紀葎回屋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小不點,小團子呼氣的樣子都讓他看得滿足,眼神變得柔和下來。 ... 紀葎走了過后沒多久紀榕就醒了,小姑娘揉著眼睛,想到了半睡半醒間爸爸在耳邊說的話。 當時還以為是夢話。 紀榕有些悻悻地打不起精神,趴了好一會才站起身來,然后就發(fā)現(xiàn)床頭邊的被窩里多了顆白白嫩嫩的水煮雞蛋。 紀榕知道雞蛋肯定是紀葎留給自己的,面上還是懵的,心里卻像有煙花砰的綻放,五彩斑斕。 紀榕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原本以為自己到了絕境,可是爸爸出現(xiàn)了,好多事情迎刃而解。 想到紀葎,紀榕又忍不住在床上滾來滾去,樂呵了好久。 該起床了,紀榕看著床沿,對紀葎上次的教訓還心有余悸。 走到床邊才發(fā)現(xiàn)那里不知什么時候加了張木凳子,高度正好是可以給她踩著的距離。 小團子瞬間笑得眼睛瞇在一起,rourou的爪子捂住臉兀自開心。 今天沒什么事情,紀榕想到上次見到的寶地,又想出門看看了。 在前院遇到紀青團,紀榕還有些詫異她竟然沒有出去玩。 那邊,紀青團一看到紀榕表情就變得熱絡起來,不管一旁玩著瓶子的弟弟招呼道:“榕榕,過來玩?!?/br> 紀榕才不想和小屁孩一起玩,但紀青團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紀榕愣是沒掰開她的手來。 被迫蹲在地上,紀青團獻寶似的指著紀進寶懷里的瓶子。 “榕榕,看,這是什么?” 紀榕瞪大了眼睛,瓶子里面裝著的,竟然是好幾只馬蜂。 什么回事?這年代的小朋友連蜜蜂都玩的嗎? 第二十三章 紀榕開始思考自己怎么離這兩個熊孩子遠點了,剛好就是這時候,紀家的大門外傳來小孩子的叫喚聲,嘴里喊著的是紀青團的名字。 紀榕看著紀青團有些煩躁地皺了眉頭,雖然不耐煩,還是去開了門。 紀青團走了以后,紀榕就不再搭理紀進寶了,一個人走到榕樹邊蹲下,挖著那些沙子百無聊賴。 不知怎的,紀榕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好像還挺重要的。 看著小倒霉蛋紀榕竟然嫌棄自己不和自己玩,紀進寶瞬間不樂意了,剛好透過衣縫看到紀榕的口袋里有顆雞蛋。 眼咻的一下紅了。 他站起身,步伐走得歪歪扭扭,“臭紀榕...雞蛋,給我...” 可是紀榕竟然哼了一聲跑遠了不順從自己。 紀進寶生氣極了,腦袋一歪看到了地上被裝在瓶子里的馬蜂,突然有了新想法。 - 馮月紅今天上工的時候總覺得心里不得勁,一不小心就被鐮刀割到了手,血珠馬上溢了出來,雖然用田邊的止血草很快處理好傷口,但還是感覺哪里不太對,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回家看看。 帶著煩亂的心緒,遠遠看到紀家大門邊上閨女正在跟人聊天,馮月紅張了張嘴,有些不悅,但到底顧忌著周圍別人家的小孩,沒說什么。 “青團,你弟弟呢?” 紀青團的笑容一頓,“娘,你怎么回來了。” 馮月紅的眼睛斜斜瞟了那群小孩子一眼,只說了句:“回來喝口水?!?/br> 馮月紅轉身就要進門,紀青團也跟自己的小伙伴打聲招呼,趕忙跟進去了。 紀青團剛剛出門的時候將門半合上的,這會兒推開門,兩人都被眼前的場景嚇呆了。 紀進寶,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頭上身上腫了好幾個大包,隱隱化膿,正在地上滾來滾去,一個勁兒哀嚎,小臉蛋上撓得鮮血淋漓。 紀青團頓時嚇得瞠目結舌,不明白自己就出去一會兒的功夫,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但對上馮月紅望過來的眼神。 即使紀青團的心智再成熟,心里也是忍不住慌亂成一團。 她到底還是個五歲半的孩子,以往看顧弟弟哪里出過這種狀況,一時眼眶通紅,竟不知該做什么。 心里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念著: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看著紀進寶那副模樣,紀青團心里害怕極了,低垂著腦袋身子不停發(fā)抖。 這個時候,她突然視線一轉看到了被動靜引過來的紀榕,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瞬間忘記了自己之前做的要努力和紀榕交好的打算。 腦子里嗡嗡的全是這件事情她不能受到牽連。 紀青團瞬間站直了身子,眼神從害怕轉為了不可置信,又變成了失望,忍淚含悲道:“榕榕,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幫忙看顧弟弟嗎?” 對,把責任往紀榕身上推。 紀青團心里打定主意。 紀榕原本因為不想搭理紀進寶而走到別的地方去玩,腦子里還在思考著剛剛一閃而過的念頭,便被這邊震耳欲聾的哭聲吵到了。 她忍不住過來看看什么情況,卻被紀青團當成擋槍的,怎么可能樂意,口氣瞬間變得冷硬起來,“你什么時候提過?” 紀榕不是軟柿子,也不是任誰都能捏一把的。 但馮月紅明顯聽進去了閨女的話,想到這幾日老三帶著紀榕做的事情,心里的嫉妒疊加到了一起,看向紀榕的眼神瞬間帶上了恨意。 紀榕白了一眼對這極品母女:“誰能作證你提過這件事了?馬蜂又是誰帶來的?” 她只瞅一眼都知道紀進寶是被那幾只馬蜂蜇了,這兩人就顧著找替死鬼,也不說趕緊去衛(wèi)生所看看,簡直誰攤上都倒霉透了。 這個時候,紀進福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蹦了出來,大聲喊道:“我作證?!?/br> 紀榕:“......” 紀榕沒想到這一家還帶一串的,張口就來的污蔑還沒人心虛。 她沒說話,紀進福卻已經(jīng)沖到紀青團的面前,指著紀榕憤怒且無比堅定道:“就是你把瓶子里的馬蜂故意放出來蟄小寶的對不對!” 紀榕閑眼看著紀進福的表演,正打算說些什么,馮月紅又嚎啕大哭起來了,那哭聲完全掩蓋住了紀榕的聲音。 索性,紀家的宅子和田地離得近,馮月紅一哭就有人圍過來看熱鬧了,其中不乏熱心群眾,有過來問怎么了的,也有人跑去通知紀家的其他幾個人。 紀紅彩是最先回來的,看見屋子里的情況蹙緊了眉頭,冷聲質問:“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見過點世面,見著馮月紅只抱著孩子哭哭啼啼什么事也不做的模樣拉下了臉,連忙招呼了剛剛的熱心群眾幫忙去衛(wèi)生所找個醫(yī)生過來。 紀進??匆娮钐蹛圩约旱哪棠踢^來了,瞬間像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告狀:“奶奶,紀榕欺負小寶?!?/br> 紀紅彩是最不喜歡紀榕的,覺得紀榕命太硬,但不喜歡歸不喜歡,她看了眼身子瘦小的紀榕,又看了看被親娘喂得肥嘟嘟的紀進寶,小寶這個孫子雖然比紀榕小將近半歲,個頭卻一點不小,紀榕能怎么欺負了他? 而且,小寶不是青團一直在照顧著嗎...... 紀紅彩有心問問事情經(jīng)過。 誰知道馮月紅剛低下去的嗓門又高了起來,“小寶,哪里疼,哎喲我的天爺喲,怎么不疼在我身上啊,這又得花多少錢,我們家可怎么辦啊——” 馮月紅以前有多恨時甜甜,現(xiàn)在就有多恨紀榕,聲音里像是淬了毒,說出口的話完全不顧忌后果:“你這個小賤人好狠的心,是不是非得鬧得全家都不得安寧你才開心啊?!?/br> 不得安寧!想到這段時間如流水花出去的錢,紀紅彩看向紀榕的眼神瞬間變了,在理智面前加上了自己思量。 紀榕心里很不舒服,但她還能保持冷靜,即使是面對馮月紅惡毒的語言,語氣依舊清晰:“馬蜂是你們自己抓來玩的,跑出來了怪誰?我也不過才三歲半的孩子,讓我?guī)???/br> 紀榕露出一臉‘可笑否’的神情。 姍姍來遲的紀軍被紀榕有理有據(jù)的說法說服了,擰眉思索了一會,正要說些什么,卻被馮月紅的眼神一瞪,嘴又閉上了,目光看向了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