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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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瀾鬼使神差地附下身去,泄憤一般狠狠抱住了他,他并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只一味憑著本能,想要將這人揉碎,直揉進(jìn)身體里才能罷休,讓他再也不能離開他一瞬,再也不能看別人一眼。 那人不知被喂了什么,神志不甚清明,此刻卻仍覺滋味難受似的,緊緊蹙了眉心,微張了口喘起氣來。 謝明瀾低頭望著懷中這人,不知怎么,他那道視線就停在他的雙唇間,見那雙唇上被他自己咬出了一道隱約牙印,細(xì)白牙尖銜恨一般緊咬著,謝明瀾看著看著,驟然狠狠咬了上去。 他心中的野火無處紓解,只將這人的唇邊咬出血來,那血絲如斷了線的紅珠子順著他的唇邊滑下,染在那白得幾乎透明的細(xì)長頸子上,又隨著喉結(jié)的起伏緩緩滾了下去。 這滴鮮血看在謝明瀾眼中,幾乎染紅了他的黑眸,他粗喘著捏住他的下頜,迫他張開口,隨后不由分說,極為霸道的探入舌尖,在他口中侵略起來。 聽著身下這人的嗚咽,謝明瀾卻仍是覺得不夠,他覺得下腹火燙著發(fā)緊,卻不得其法,只一味憑著本能壓在那人身上,泄憤似的揉搓著這具身體,一時失了手勁,這人渾身都被他弄出許多微青的指痕。 當(dāng)謝明瀾的手指插到地毯與那人之間,狠狠將手指陷在他的胸膛與腹肌中時,忽聽他帶著哭腔呻吟了一下。 “怎……怎么了……”謝明瀾忽覺到他的不尋常,一時忘了自己與他的身份,竟然失聲問了出來。 好在這人神智不明,渾然不覺,只是顫抖著氣息喘了半晌,咬著牙艱澀道:“解開我的手……” 許是半晌沒有得到謝明瀾的回應(yīng),他甚至焦急地在純黑地毯上聳動著身子,再開口時語調(diào)中竟然帶了哀求之意:“一只……一只手也可以……” 謝明瀾見他一味用胯下磨蹭著,思索片刻便驟然明了,他再次覆上去,一手伸到那人身下,入手只覺極為火燙硬挺。 仿佛有一股暖流淌入謝明瀾的心間,直將他的心間充滿,極滿足極guntang。 他不管不顧地?fù)嵘纤男云?,又是生澀又是愛惜地上下?lián)釀悠饋怼?/br> “滾……不!”這樣拒絕著,這人腰身卻猛地一軟。 謝明瀾不顧這人帶著嘶啞的拒絕,他像是著了魔一般,只想看這個人如何身不由己地接受他的觸碰,不,不止這些,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 謝明瀾恍然一驚,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性器亦不知何時硬挺起來,此時正極具威脅地抵著身下這人的后腰。 這個人有著一副細(xì)腰窄胯的身材,偏又單薄了些,腰窩與背脊深陷下去,白瑩瑩的肌膚襯在謝明瀾的性器下,更顯得那物可怖。 謝明瀾仿佛有幾分無師自通似的,伸手順著他的脊背撫了下去,撫過后腰,直撫進(jìn)兩股之間那隱蔽的地方,他有些不可置信,又帶著新奇的試探按壓了進(jìn)去。 手指方一進(jìn)入那濕熱的xue道中,那人就仿若掙命一般瘋狂扭動起來,謝明瀾更為激動,為了壓制住他的動作,幾乎騎跨上他的身子,此番,他一直拼命壓抑的惡劣念頭終于破繭而出,似早已生了根,卻在此刻蔓延出粗壯的枝蔓來,緊緊纏繞住了身下這個人,他顫抖著聲線,卻說著極為惡劣的話:“小皇叔喜歡騎馬……今日朕讓你嘗嘗做馬兒的滋味?!?/br> 帶著難以言喻的執(zhí)拗,謝明瀾不顧一切地強(qiáng)硬貫穿了身下的身體。 與那人痛呼一同出口的是他滿足的喟嘆。 在這仿佛血rou交融般的感觸中,謝明瀾又追逐著他的唇,直將舌尖也強(qiáng)暴般頂入他的雙唇內(nèi)才肯作罷。 這樣才令他稍稍感到了些慰藉,他的手指深陷在他的肌膚中,狠命按抓出更多的指痕,他不知自己怎么了,仿佛有一只野獸駐進(jìn)了他的心底,他身不由己卻又近乎享受地粗暴對待著這個人。 飲過酒后的額間一如既往的疼痛著,疼得仿佛荊棘深陷進(jìn)額間的皮rou中,謝明瀾動作的越是猛烈,那荊棘王冠越是緊錮,隨著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臟的跳動,懲罰似的禁錮著他。 這是一份無人知曉的痛楚,除了他,這世上再無一個人知道。 謝明瀾默默忍耐著,他只顧握著掌下腰身,更加失控地律動著。 然而,他這卻用與暴烈動作完全相反的眼神好奇望著這個人。 明知不該的,但是他看著看著,還是忍不住扯下了他雙眼上蒙的黑布。 這人因為眉眼深邃太過的緣故,尋常總有些陰戾冷漠,然而今日這黑布下的雙眸卻泛起了茫茫然的水色,眼尾的一抹殷紅仿若被畫師特意描上去似的,由濃轉(zhuǎn)淡的拖了一筆,看在謝明瀾眼中,心中猛地一顫。 望著這人這般失了神志般泫然若泣的神情,謝明瀾直接吻了上去,他的動作依舊粗暴,這吻卻細(xì)細(xì)密密的極盡繾綣溫柔,他吻在殷紅眼尾,吻在湛灰的眸子上,又吻在他的眉間,他不知自己為何像是永遠(yuǎn)也吻不夠似的。 謝明瀾雙指捏著他的下頜,不準(zhǔn)他避開自己的細(xì)吻,他不知喃喃道:“好看……” 他自四歲開蒙,日日都要卯時起讀書子時才能歇下,年年歲歲無一日懈怠,然而到了現(xiàn)下,他心底卻只冒出這一句“好看”。 謝明瀾懷著這樣自嘲的心情,雙唇用力蹭在那人的眼角眉梢,有些含恨道:“以后不許你……不許你再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了……” 說著,他再一次狠狠楔進(jìn)了那人的體內(nèi),聽著他抽泣般的喘息,謝明瀾又握住了他的性器。 謝明瀾怎么也不肯放過他,他反復(fù)抽送起來,卻在每一次要將那人送上頂點的時候,又在手上用了力掐住他的根部,不肯讓他如此輕松的釋放出來。 眼看這個人被折磨得自耳根后泛起了紅,直染紅了半片后背,謝明瀾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他一時看癡了,待回過深,雙唇已然一寸寸地吻了上去。 吻著吻著,他帶著委屈怨懟,以及夾雜著說不清的心底癢意,用力咬住了他的后頸。 像是野獸的本能,他這樣咬著他的后頸,迫使他哭叫著竭力仰起頭,但那是無濟(jì)于事的,換來的只有謝明瀾更加暴虐的對待。 喜歡到了極點,倒是與作踐差不多了。 謝明瀾一邊沒來由的如此想著,一邊反復(fù)侵犯著身下這人,直侵犯的他全身微微顫抖著,修長的雙腿都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漫長的不知過了多久,謝明瀾終于在極為強(qiáng)悍的撞擊中,一把攬緊那人的窄腰,惡狠狠地頂?shù)剿w內(nèi)的最深處xiele出來。 與此同時,這人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噴射,力竭地扭動腰身,謝明瀾手上一松,只覺他的性器微微抖了抖,竟然汩汩淌下液體,染濕了他的指間。 他有些愕然地看著手上的黏膩,心道不該是自己將他玩壞了吧。 如此想著,他望著他眼尾的胭脂顏色,帶了幾分歉意緩緩湊近喚道:“小皇叔……” 那人緊閉了雙眼,眉間卻蹙得很緊。 謝明瀾解開他腕間的束縛,牢牢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輕道:“你看看我,看看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是我生你的氣,就忍不住要欺負(fù)你……以后你對我好點,我就……我就改了……” 懷中人在他的柔聲輕哄下,終于緩緩睜開雙眸,灰湛湛的眼瞳中尚有水色,卻當(dāng)真望向了他。 謝明瀾醒了半晌仍不能回神,只能獨自忍受著額間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疼痛,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眸。 謝明瀾見狀心中狂喜,正要細(xì)看,卻覺腳下一空,來不及舉措便墜入了無盡深淵中。 深冬的黎明是最冷的,尤其是還有一股自心底泛起的冷意,連帶著渾身都覺得冷,實在是太冷了。 謝明瀾躺在云被中,他手指間那冰涼黏膩的觸感,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敲擊著他,他忍不住緩緩向側(cè)蜷了身子,他恍惚地自忖道:喔,原來因為我是個瘋子,他們才對我這樣避之不及……這實在對極了!我是個……我是個! 他沒有繼續(xù)想下去,他只是冷得低低哭了出來。 第42章 番外·十年后 京都府中有一位女先生。 自齊國開國三百年來,能以女子之身得到“先生”這一尊稱的,只有一位。 這位女先生姓韓,原是京都府韓家的嫡小姐,韓家是書香門第,代代有子嗣中舉入仕,只是約莫韓家人的性子多半迂腐了些,總也做不到什么大官。 到了這一代,韓府大少爺宦海沉浮多年,現(xiàn)在還是個國子祭酒。 倒是這位韓小姐,她才學(xué)不輸長兄,卻是個外柔內(nèi)方的性子,自從她立志終身不嫁,倒是有了一番作為——她在齊國破天荒開辦了女學(xué),初時學(xué)生皆從京都府中的適齡官家小姐里招來,不幾年又放寬到商賈家庭,再后來已是如同正經(jīng)官學(xué)一般,凡事通過考試的女子皆可上學(xué)。 不幾年,京都府中女子讀書風(fēng)氣極盛,此時這位韓小姐又做了一項驚人之舉,她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上書要求朝廷開放女子入仕之先河,并要求設(shè)立各州府的女官職位。 一時間,這位韓小姐簡直被天下士子視為眼中釘rou中刺,眾多惡毒攻擊紛至沓來,有搬出史書條陳直言自古以來婦人干政從無好下場的,也有自命不凡的秀才將她和嫫母、鐘無艷、孟光、阮氏女合畫在一起,掛在坊間酒肆令人取笑。 只是那位韓小姐心如磐石,任憑外面狂風(fēng)暴雨,她自巋然不動,依舊按時教課,耐心傳業(yè)解惑,無一天怠慢。 這場鬧劇鬧到最后,是由當(dāng)朝首輔蘇喻平定了下來。 他一紙令下,駁回了韓小姐對于女子入仕的請求,但是史無前例地設(shè)立了各地方上的女官職位,雖然皆是六品以下醫(yī)官,但是已經(jīng)是極難得的開了先例,于是兩方各退一步,也算是個皆能接受的結(jié)果,此事便如此照辦了。 又過了幾年,鉛華洗盡,韓小姐的女先生之名不知何時已然傳揚到大江南北。 對如今的贊譽(yù),她依舊像當(dāng)年面對毀謗那般,絲毫不曾放在心上。 又是一年深冬,年關(guān)將至。 上完這一天的學(xué),女學(xué)便要放年假了,時值傍晚,暮色西垂,霞光染紅了整座學(xué)堂。 韓小姐與蘇姓學(xué)生邊說著話邊出了院門,這位蘇姓學(xué)生今年九歲,天資聰穎性子爽直,又生得一副美人坯子的好模樣,十分招她喜歡。 兩人正互道著過年的愿景,韓小姐余光見就見一頂青呢小轎停在門口,待轎夫壓了轎,一位婀娜夫人自轎上步下來,她還未走過來,就先笑著招呼道:“韓小姐,玖兒!” 身旁學(xué)生應(yīng)了一聲,對韓小姐乖乖巧巧地行了禮,便小跑到那夫人身邊,道了一聲“娘親!” 韓小姐定睛一看,只見是蘇夫人,也不由笑了。 此人與韓小姐頗有些淵源。 這位蘇夫人閨名綠雪,曾經(jīng)是個侍女,十年前客居在蘇府,當(dāng)時蘇家家主受故人之托為她做媒,尋了幾番都未成良緣,反倒一來二去,不知怎的與蘇家二公子蘇容生了情愫。 當(dāng)時那位蘇家家主,也就是當(dāng)今的內(nèi)閣首輔蘇喻得知后,雖覺意外,倒是也未加阻攔,仿佛不覺得綠雪的低賤身份高攀了他家似的,當(dāng)下為弟弟cao辦了婚事,此舉將這兄弟二人的父親蘇老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險些讓蘇家紅白事一起辦,好在蘇喻此人習(xí)得一手好醫(yī)術(shù),愣是把老爺子從鬼門關(guān)救了回來。 蘇家鬧得雞飛狗跳之際,宮中傳了圣旨出來,竟將那綠雪冊封為郡主,又賜下了東海進(jìn)貢的珍珠百斛,綢緞金銀等隨嫁若干。 此事在后來這些年被傳為佳話,只是當(dāng)年韓小姐在場看時,只看出蘇老面色鐵青得如同吞了蒼蠅,綠雪也只是愣,無甚喜色,那位束著一頭銀絲的蘇家家主微垂了頭,面露若有所思之色。 第二年這綠雪誕下一對龍鳳胎,如今這位學(xué)生就是她的女兒,閨名單字一個“玖”,幸得閨名不與外人得知,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家兒孫滿堂,都排行到九了。 綠雪今日來尋韓小姐,一是來接蘇玖,一是今日宮中開宴,她來尋韓小姐一同進(jìn)宮赴宴。 蘇容當(dāng)年承了蘇家的世襲爵位,如今夫君有爵位官職在身,綠雪也頂著郡主外加誥命的封銜,宮中開宴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她的性子直爽,縱然這些年已是收斂了許多,仍是不喜與其他誥命夫人結(jié)交,算來算去,也就這個韓小姐與她還算投脾氣,又有著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舊事,這些年也算走得近。 韓小姐聞得來意,點頭應(yīng)了,道:“幸虧你來尋我,不然怕是都忙忘了,我這就回府換衣。” 綠雪雖已嫁做人婦,但是在熟人面前出口依舊無忌,便道:“韓姑娘,就算你忘了,那個人——那兩個人也不敢說什么?;蚴钦f,他倆巴不得見不到你吧?!?/br> 韓小姐失笑道:“什么‘那個人’‘那兩個人’的,這是什么話?” 綠雪見四下無人,頓時露出不大像端莊的誥命夫人的神情,仍舊仿若當(dāng)年那個明艷少女,嘻嘻笑道:“我那個大伯截胡了本該送你的玉佩,怎么好意思見你?至于另一個,更沒出息了,截胡了截胡玉佩的那個人的玉佩,看見你恐怕腦仁都疼了。” 那個人會不會腦仁疼不知道,韓小姐倒是被綠雪口中繞口令似的“截胡”“玉佩”鬧得腦仁疼了起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各自回府換了品服,綠雪按禮隨蘇容進(jìn)了宮,來的尚早,席還未開,又一時沒見到韓小姐,只得耐著性子被旁的誥命夫人們拉著去花廳寒暄喝茶。 這些多是官家小姐,舉手投足皆有度,本就與綠雪不是一路人,綠雪坐了一時,簡直如坐針氈。 這廂綠雪在苦熬著時候,那廂韓小姐也覺得十分無趣。 不是旁的,只是她逢上了他兄長韓大人。 倒也不能說韓大人對這位meimei不好,當(dāng)年她自梳挽髻立志不嫁,迂腐如韓大人都咬著牙同意了,哪知她的驚人之舉一個接一個,令人目不暇接,到了被天下士子攻訐的那年,身為國子祭酒的韓大人也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他幾番勸阻這位自小疼愛的meimei,奈何韓小姐不等他再勸,便與他分了家,公告天下此后韓家與她兩不相干。 那之后,韓大人全身而退,但兄妹往來就淡了——主要是韓小姐躲著她哥。 韓大人今日可算尋得了機(jī)會,連忙將meimei拉到僻靜地方,苦口婆心的勸道:“meimei,這么多年了,你也該看開了吧?那個人不會再回來了,你別等他了,已經(jīng)誤了青春,莫要再誤了一生!你看連那蘇夫人都不等了,如今人家兒女雙全,何等圓滿……”說到此處,韓大人很痛心地緩了口氣,繼續(xù)道:“前些日子太府少卿李大人發(fā)妻病逝,他向來是仰慕你才學(xué)的,我知道以你的身份給他做續(xù)弦是辱沒了你,可是……唉……可是你總該……” 韓小姐就默不作聲地聽兄長說著,直到他說不下去了,淡淡道:“韓大人,你我已經(jīng)分了家,誰也管不到誰?!?/br> 韓大人聽了更急,一把拉住她,又道:“你又何苦來的,與那人相識不過一年半載,見過的面一只手都數(shù)的出來,你為了他這般,他只怕連你是哪個都不記得了!” 不等韓小姐回答,卻聽有人低聲喚道:“韓大人。” 兄妹二人俱是一驚,側(cè)目望去,只見一個青年立在不遠(yuǎn)處,他身著一襲紫色官服,暮色霞光映在他的一頭白發(fā)上,染出一縷難得的暖意。 兩人連忙行禮道:“蘇臺甫?!?/br> 當(dāng)年的內(nèi)情,韓大人是略知一二的,但是總仿佛霧里看花,像此又像彼,這下自己口無遮攔扯出了舊事,卻正被蘇喻撞見——要知蘇喻至今也未婚配,自己這話倒好像是在指桑罵槐一般,他不由得窘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