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揮金如土的快樂你無法想象、喜歡你時不經(jīng)意/成為第一名媛的meimei、開局六塊地[全息]、國師大人三歲半、反派閨女三歲半[七零]、沒人可以不愛我、我在八零做美食[重生]、見鬼(短篇BL)、總裁他腦子有病(1v1)、與奴隸的生活 (1V1 H)
謝明瀾的手勁再次加重了些,我無辜地竭力回頭望向他,卻覺他帶著這樣的力道,用力從我的肩膀撫至腰際。 隨后那只我夸獎過漂亮的手終于放開了我,又緩緩撫上他那墨色華服心口處的布料。 我順著那只手向上望去,見謝明瀾張了張口,猶豫了片刻,但最終仍是道:“你們……天天都在一起,如今分給朕一個——不,半個時辰,也不可以嗎?” 我道:“這……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后面的“但是”還未出口,我就見他無聲地深深抽了口氣,又顫抖地輕呼了出來,那按住心口的手指逐漸用了力,他的手指很漂亮,纖長白皙,如今卻仿佛是一根繃得太緊的弓弦,連手背上都裂出分明的骨節(jié)。 霍然間,他的身軀覆了上來,我頓時一驚,心中含恨道:干嘛大喘氣! 我本能地回身用一手推拒著,卻被他禁錮住了手腕,牢牢固定在頭頂,另一只手再一次摸索到我的腰側(cè),像極纏綿的撫摸。 他黑沉沉的眸子自上而下盯著我,竟罕見地帶了一絲隱約的,不可名狀的怨恨。 只不過那抹怨恨終究一瞬而過,他便艱難地閉上雙眸,再睜開時,黑眸便像水洗過一般,一絲情緒也無。 我支著手肘半撐起身子,對他道:“蘇喻……” 其實(shí)我的意思是,可以睡,怎么都可以,問題是蘇喻還戳在這呢。 然而我剛說完這兩個字,便被他狠狠一捏肩膀,下一刻便將我一把推到蘇喻懷中,他也不看我,只是移下身軀,輕吻著我的腰側(cè),道:“如此,可滿意了?” 我伏在蘇喻懷中怔了怔,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的荒唐含義,登時驚如五雷轟頂,連忙一翻身掙開了他的禁錮,蜷著雙腿向身后蘇喻蹭了蹭,不可思議地望著謝明瀾道:“陛下!這怎么可以!” 變態(tài),謝明瀾簡直比去年還變態(tài)了。 謝明瀾面不改色,只是維持著方才的姿勢緩緩撐起身子,他望著云被出神半晌,慢吞吞地抬手將散亂的黑發(fā)挽到耳后,他不知在想什么,眉梢隱隱起伏了一下,這才將目光移向我,不冷不淡地問道:“又怎么?” 我正要開口,余光卻見一雙手自我的身后伸出。 還來不及反應(yīng),那雙手已然緊緊箍住了我的肩胛,我冷不防向身后那人望去,下一瞬卻覺眼前一暗,隨后唇上傳來一個溫?zé)崛彳浀挠|感。 “唔……!”我方反應(yīng)過來,掙扎中,卻覺得蘇喻的唇齒間渡給我一陣半生不熟的微苦清香氣息,我怔愣片刻,已被蘇喻的舌尖侵入口腔。 我緊蹙著眉質(zhì)問般望著蘇喻,哪知卻換來他扳著我的臉頰,吻得更是纏綿,吻得我連喘息都險些停滯,哪里還有說話的余地。 謝明瀾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終于,他似乎帶著些許嘲諷輕笑了一聲,又俯身下去。 那冰涼的一只手亦如蘇喻的侵入般,輕巧地插入我的腰帶中,輕輕撥弄兩下,便解開了。 顧此知彼之下,我不知不覺中被謝明瀾剝得精光,他握住我的腳踝摩挲了半晌,又順著向小腿上撫去。 他一碰我,我便覺得像是被蛇纏上似的立時寒毛直豎,縱然蘇喻今日也如他一般極為反常,但是不論如何,蘇喻在我心中都是更為可靠的那一個,故而我本能地向蘇喻懷中倚了倚。 我用目光哀怨地望著蘇喻,心道:對,我是想過了不起就與謝明瀾睡上一睡,可怎么會是這種睡法? 蘇喻這才輕輕放開我的唇,抬手抹去我唇邊的一絲水漬,他深深望著我,口中卻對謝明瀾輕聲道:“如此甚好,多謝陛下?!?/br> 謝明瀾又莫名冷笑了一聲,沒有回應(yīng),手中卻猛然一用力,我猝不及防被向下又拖了幾許,全然被他壓在身下,肌膚亦被那人衣料覆蓋了。 他的衣著沒有一絲皺亂,墨底金紋無一處不繁復(fù)華貴,與他相對,慣是一向臉皮極厚的我也覺得自己渾身赤裸得有些沒面子了。 謝明瀾掐著我的下頜不容我閃躲他的目光,他一寸寸地流連在我的眸上,神色終究和緩了些,他附下身,無聲地比了個口型,我一個沒看清,只覺出是兩個字,卻并未看清,忍不住懸起了心,生怕從他口中吐出關(guān)于…… “什么?”我愕然地問出了口。 他沉默了一下,又無聲地吐出那兩個字。 這次我看清了,也放下心了,方才還以為他察覺到了什么端倪,原來只是“好看”兩字。 毫無威脅,毫無異常的一句“好看”? 我搔了搔眉心,心道:謝明瀾真是越發(fā)令我琢磨不透了,此景此景之下,這一句是哪冒出來的? 不等我思索明白,卻覺謝明瀾已然順著我的小腿撫到了膝彎,隨后溫柔卻不容反抗地向上一帶。 不知是否因著蘇喻在場的緣故,謝明瀾的動作顯得隱蔽而輕巧,他那黑壓壓的華服將我掩蓋住了大半,我心中尚自游移,半推半就之下不由得被他按著膝彎直按到胸前,他身下guntang堅挺的那物抵了上來。 “明瀾……” “嗯?!彼谥休p淡地應(yīng)了一聲,但是他的性器已然在我大腿根輕輕抽蹭起來,求歡之意不言而喻。 我本以漸漸卸了力,心道:罷了,怎么睡都是睡,橫豎蘇喻總是見到我丟人的模樣,他也該見怪不怪了吧。 然而視線輕輕一晃,卻見我的一截腳踝從那片墨黑華服中露了出來。 只這一眼,我便覺呼吸一窒。 一幅幅不堪的畫面不斷在我眼前閃過,那夜他是如何將我母妃的紅線金鈴拴上我的腳踝,我原來一刻都未曾忘記。 羞辱,怨恥,我的耳邊竟然又響起了到那颯颯的鈴聲。 瞬間,我只覺心頭暴起一股無名業(yè)火,用盡全身力氣方攥住了手指,就在此刻,他卻不合時宜地垂下頭試圖吻我。 我腦海中空白了一瞬,待我回過神,只見謝明瀾的身子被我踹得向后一倒,他捂著胸口,怔怔地望著我,神情中竟閃過一絲茫然的無措,不過那也只有一瞬,隨后他的眼神逐漸沉寂了下來,只是面無表情地拿那雙烏沉沉的眸子盯著我。 我的神志這才驟然清明起來,我愣了一瞬,哪里容得在這最后一關(guān)被他識破! 頓時我急中生智,忙往蘇喻懷中一撲,掩著顏面道:“蘇喻你真的不會生氣吧?” 蘇喻也怔了怔,他還未回應(yīng),我便覺得謝明瀾一把環(huán)住我的腰,仿佛隱含著怒火一般,又將我強(qiáng)硬地向后拖去。 做戲做到底,我便是拽著蘇喻死不松手,口中胡亂道:“上次你就因為我身上的痕跡與我賭氣,這次……你不要當(dāng)著陛下的面表現(xiàn)得大度,到時候又要與我找舊賬!”說著一手扒著他的腰帶,一手揪住他衣襟。 我越是這般說,謝明瀾施加在我腰間的手勁越大,他冷冷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你只管安心就是了!” 兩廂掙動之下,只見蘇喻輕呼了一聲:“啊……” 只見一塊東西從他懷中墜了下來,在床邊磕了一下,頓時分為兩截,一片掉到地毯上,一片正巧墜到謝明瀾面前。 我們?nèi)私造o默了一瞬。 一塊玉佩。 不,準(zhǔn)確的說是兩片,不過不是這次磕碎的…… 謝明瀾緩緩拾起他面前的半片玉佩,拿在掌中端詳,他就那么靜默地望著,半晌都沒有說話。 我小心地從地毯上撈起剩下那半片,心道:謝明瀾見過這塊玉佩嗎?我記不得了,不過當(dāng)年我對此物一向珍惜,總是貼身放著,很少拿出來懸配,他應(yīng)該不認(rèn)識。 一念還未轉(zhuǎn)完,我就聽謝明瀾幽幽道:“原來……他竟然待你是有真心的,他竟然將此物贈與你了。” “……”我默默回首,見謝明瀾握著那塊玉佩,露出一種近乎譏誚的笑容。 這話說得十分奇怪,短短一句話用了兩個“竟然”,不知道他為何那么驚愕。 蘇喻半晌沒有回答,他只是垂下眼簾,從我掌中拾起那半片玉佩,又恭謹(jǐn)?shù)叵蛑x明瀾伸出手,緩緩攤開手掌。 我與謝明瀾的目光都停在他掌中的半片玉佩上,我甚是不解其意,卻聽他不帶什么情緒地平穩(wěn)道:“是,此物是由他所贈,還曾在飛龍谷為我擋下致命一箭,于我而言最是珍貴無比,還請陛下開恩賜還?!?/br> “……” “……” 蘇喻?。∥野蛋档钩橐豢跊鰵?,險些驚呼出聲。 我心道:蘇喻真是真人不露相,尋常不作死,要作就作個大死。 那廂蘇喻卻很平穩(wěn)淡定,不論是神情還是他攤開的手掌,皆是一絲晃動也無。 屋內(nèi)一時間安靜極了,靜到極點(diǎn),我甚至聽到了這兩人的呼吸聲。 我心驚膽戰(zhàn)地偷眼望向謝明瀾,卻見他微微垂下眼睫,意義不明地望著蘇喻掌中的半片玉佩,只是他握著另一片玉佩的手掌卻越握越緊,他額前的兩根龍骨又隱隱顯了出來。 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終于緩緩抬起手,伸向蘇喻掌心,似是要還回去的模樣。 我又是納罕又是松了口氣,就在此時,卻見他的手指一頓,不但沒有將他手中的半片玉佩還回去,反而兩指一探,自蘇喻掌中取走了那半片。 “……”蘇喻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掌心,神情依舊自若,只是略帶著些不解地眨了下眼。 謝明瀾卻不管他,只顧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將那兩片玉佩緩緩拼到一起,徑自出神。 半晌,他對著玉佩靜靜道:“此物不是他的么?他既然在此,該由他分配才是。”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原來是我的啊,看你倆打啞謎似的說了半天!” 謝明瀾仍是垂著頭,卻抬起眼簾,向我投來一眼。 不得不說,不知何時起,他的氣度威勢越發(fā)有些像謝時洵了,如今他這平平看我一眼,我便訕訕地斂了裝瘋賣傻的神情,萎靡著不語了。 蘇喻終于漸漸收回了手,恭敬地頷首道:“草民遵旨?!?/br> 說完,這兩人的目光一時皆匯聚在我面上。 謝明瀾握起我的手腕,鄭重地將那兩塊玉佩放到我掌心,道:“我要你給我。” 這次輪到我端詳著那塊玉佩不語了。 此物我實(shí)在再熟悉不過,不但玉是好玉,而且上面刻的是我母妃家族的家紋。 據(jù)說此物傳了十幾代,每代家主都會將此物傳給他最勇敢的兒子,直到我母妃遠(yuǎn)嫁齊國,那代家主認(rèn)為我母妃的勇毅遠(yuǎn)勝男兒百倍,故而打破了這個傳統(tǒng),親手將此玉佩贈與了她。 不過我母妃只是覺得這玉佩怪名貴的,讓我求親時贈給云姑娘——彼時她以為云姑娘是她板上釘釘?shù)膬合眿D。 故而它雖是死物,但對我來說也是十分珍貴,我貼身配了二十來年,它每一條紋理我都撫摸過無數(shù)遍,閉著眼都能繪出那家紋圖案。 我愿意將它贈給韓姑娘,因為韓姑娘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救我一命,此等勇氣,我想一定會為我母妃在天之靈所欣賞。 而后我又將此物贈與蘇喻,更是一百個應(yīng)該,一百個愿意。 可是如今,我……唯獨(dú)不愿將此物贈與謝明瀾。 一念至此,我不著痕跡地把玉佩收入掌中,對謝明瀾笑道:“我聽你們剛才說的……這玉佩是我失憶前送給蘇大夫的吧?既然已經(jīng)送給他了,那就是他的東西了?!?/br> 說著,我不敢再看他,忙轉(zhuǎn)過眼,抬手便想還給蘇喻。 哪知我剛伸出手,卻又被謝明瀾捉住,他的手上微微一用勁,我不得不隨著他的力道攤開掌心,只見他的喉結(jié)輕滾一下,然后用一種商量般的口吻對我道:“……那給我半片,可以嗎?” 我想,其實(shí)我并不是那么恨他,以至于連著微不足道的要求都要拒絕。 我與他的恩恩怨怨在我心中早就算得扯平,畢竟倘若細(xì)細(xì)翻起舊賬,他施于我的折辱也算得是我自作自受,更何況秋獵在即,眼看我熬過最后一關(guān)便可以與太子哥哥團(tuán)聚,我本該是沒有理由拒絕他的。 只是……怎么偏偏是我母妃的玉佩呢?他要個別的不行嗎? 我想了想,借著轉(zhuǎn)過身的動作,將握著玉佩的手掌不經(jīng)意地?fù)蔚缴砗?,隨后放輕了語調(diào),哄他道:“明瀾,我送你個別的吧……這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別和蘇大夫爭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說這話的時候,謝明瀾看起來有些失望難過。 見他垂下眼睫,我連忙又道:“不如……唔!” 話還未說完,便見謝明瀾眸色一沉,已然欺身上來,他一手按住我的后腦,不由分說堵住了我的雙唇。 我本能地向后一仰,卻被他借勢壓在身下,他不知是賭氣還是報復(fù),動作中竟有幾分最初在密室時的粗暴。 我被吻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他卻絲毫不顧,直將整個身軀的重量壓了上來,狂風(fēng)驟雨一般的啃咬中,他身下昂揚(yáng)的性器再一次抵到我的小腹,帶著威脅意味上下胡亂頂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