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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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覺得神奇,一路上竟然沒遇見巡夜的家丁。 趕緊回去。她想。要是被誰看見了,指不定會被這院子里的人編排成什么樣,說花癡都是輕的,就怕被說成迷戀狂、神經(jīng)病。 腳下的步子變急,一股腦往回走著。 可回廊都還沒走完,忽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云緗緗?” 她腳步一滯,這聲音是……公子?她立馬想到那輕功了得也不敢來后院的細作。這勞什子公子聽力定然相當好。 云緗緗只得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淡定地向姬存章行禮:“公子?!?/br> 姬存章就站在回廊那頭,離云緗緗有起碼五十米的距離。 “深更半夜,你來這里做什么?”姬存章一邊說著,一邊向她走來。 云緗緗抬頭看著他,月色下,燭火里,他穿著純白的里衣,面上披了件天藍色繡白鶴的披風(fēng),光與影在他身上流轉(zhuǎn),仿若溫柔的水波在月色下輕漾。 那什么,方才,她想若是能睡到這神仙,當是不錯,現(xiàn)在看來,高挺又勻稱的身材,好看到窒息的臉……她此刻覺得,方才那想法很對,很對。 “你為何這樣看著本公子?”姬存章已走到近前,兩人隔著安全距離。 “我的眼神有問題嗎?”云緗緗木木地問。她此刻正仙游著呢! “你這個眼神……讓我覺得很不好。很像一只看見魚兒的貓?!?/br> 云緗緗想,可不是?這形容很到位,貓就是想吃魚了,天生的需求。 她回神,忙道:“對不起公子,小云失禮了,天色已晚,公子早些歇息,小云退下了!”說著,就打算跑。 “等等!”姬存章叫住她。 她低下頭,可不敢再直勾勾盯著人家看了:“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卻聽姬存章道:“你還沒回答我,你這么晚來此地做什么?” 云緗緗攪著手指,腦子飛速運轉(zhuǎn),這得怎么解釋?思來想去,干脆把用情至深的形象繼續(xù)下去。 不管怎樣,真愛無罪嘛! “因為……我想公子了!”撂下這么一句,忙不迭逃跑了。 她跑啊跑,總算跑進了雅苑。 “呼~”長舒口氣,怪累的。她跑得太快,身后公子是個什么反應(yīng)她絲毫不知。只想趕緊逃走,免得被問東問西,回頭把自己當刺客,一箭結(jié)果了自己。 畢竟,那一箭之劫快來了。 她往房門而去,可走著走著,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刺客?命薄上說,她是被當刺客射死的。首先,得有刺客,才會被誤當成刺客。 剛剛假山后的兩人…… 她急急忙忙拐到假山后去看。 可哪里還有什么人?假山后的高草被壓倒了一地,昭示著她剛剛不是在做夢,確確實實有人在這里呆過,并且有過一番激烈的斗爭。 聽他們的對話,那女子,應(yīng)當是混進了竹園當侍女。會是誰? 第10章 被公子解聘 茶房上工第一天,云緗緗還在儲茶架下一一認茶葉,姬存章身邊的一個護衛(wèi)就跑來問說公子的茶煮好了沒有。 茶房的大侍女回道:“奴婢正在煮呢,哥哥稍等片刻,就好了?!?/br> 那護衛(wèi)卻道:“云緗緗何在?” 突然被點名,云緗緗一臉迷茫,轉(zhuǎn)過頭來:“我在這兒,護衛(wèi)哥哥什么事?” 那護衛(wèi)道:“公子叫你將茶煮好后,送去后院?!?/br> 茶房里其余幾人都愣了愣,紛紛看過來。 大侍女臉上的笑稍一僵,很快又恢復(fù)正常,轉(zhuǎn)向云緗緗道:“小云,公子指明讓你烹茶,你還愣著干什么,快生火?!?/br> 云緗緗卻問向護衛(wèi):“你確定你沒聽錯?公子叫我送去后院?我,女的!”按照以往,公子要喝茶了,可都是護衛(wèi)們來茶房端了送去。 護衛(wèi)不耐煩道:“快煮,煮好了趕緊送去,廢話那么多。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便匆匆而去。 云緗緗開始煮茶,一邊燒水,一邊想,莫不是昨夜那話把公子給震住了?挑了茶,煮好,在茶房其余女子的羨慕眼神中,向后院而去。 今天天氣不錯,早早的,陽光就暖暖地鋪滿了整個竹園。 云緗緗到時,姬存章正坐在后院中庭看書。她立在廊下問:“公子,我可以過去嗎?” 姬存章一邊翻書,一邊道:“你不過來,難道要本公子過去?” 云緗緗笑嘻嘻:“哪敢,奴婢這就過來?!?/br> 她端著托盤,走了過去。 她想,公子打臉可真快,昨天才叫她不要再來后院,今天就主動讓她來,思維方式一定和常人不一樣。 她顧及著他不能挨女人的病,便將茶放到了他旁邊的石幾上。 “公子,請用茶?!?/br> “嗯,下去吧。”姬存章伸手捏起杯子,送到嘴邊。 “是?!彼卸Y退下。感情他真的只是叫她來送個茶?。?/br> 正待她走了幾步后,姬存章忽然又叫住她。 “等等?!?/br> 云緗緗眨巴眨巴眼,真是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只得倒回去。 “公子還有何吩咐?” 他閑閑地又翻一頁,道:“昨夜,你說你想我?” “?。俊痹凭|緗一驚,這沒臉沒皮的家伙,這種事還要拿出來攤開了問! “你……就這么喜歡我?” 云緗緗四下望了望,幸虧附近沒有其他人。 “嗯?”他抬眼,直視她。面上的表情舒淡,眼神就像這春日里的暖陽,溫和不刺激。 云緗緗想,他是怎么做到,問這么自戀的問題,還面不改色的? “這個……公子,這大早上的,公子怎么想起問這個問題?”她垂下頭,一副少女害羞的模樣。 “我昨夜想問來著,不過你跑得跟兔子似的快。”姬存章道。 云緗緗問:“為何公子會關(guān)心這樣的問題呢?我一個小侍女,縱使真就這么喜歡公子,那又如何?公子也不可能回應(yīng)我。再說,這園里的姑娘,哪個不喜歡公子呢?” 姬存章?lián)u搖頭:“不,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云緗緗奇道。 卻聽他說:“她們對我,我感受不到危險,但你,我覺得危險?!?/br> 云緗緗的腦子里嗡了一下。難道……他看得出來她對他的癡情都是裝出來的? “為什么?”她詫異問。 姬存章看上去很是平和:“我打算放你出府。你放心,本公子從不會虧待我園子里出去的人,這——”他將石幾上老早放在那兒的一只木盒推了推,“你收下這只木盒,里面,有可供你一輩子的花銷,你出去后,尋個小宅子買下來,再置辦幾分田地,將來……”他頓了頓,“再找個人家,也該是平安殷實的一生。” “公子!”云緗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您……為什么要趕我走?。繛槭裁??”眼睛瞥向那盒子:嗯,當是很多很多錢吧! 姬存章嘆息一聲:“我說過,你讓我覺得危險。” “公子,您這話說得,叫我好傷心好傷心?。 ?/br> “拿著盒子,去收拾收拾,走吧?!奔Т嬲缕鹕?,將書背到身后,向屋里而去。 “公子!公子!”云緗緗伸著手,做出一副極力想要抓住什么東西的動作,而最終,她抓住了盒子,抱起,哭得淚人似的,離開。 可才一走完回廊,便笑起來。哇塞,一大筆財寶!下半輩子不愁了。那一箭之劫,如果她那段時間遠離公子,遠離江都,不就不存在命簿上的死法了么? 這結(jié)局好! 她暗自高興得不得了,但表面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凄凄慘慘的表情。 她抱著盒子,步伐沉重,眼淚汪汪,走回雅苑,走進寢室,收拾東西。 小花見了她,忙問:“小云,你打包東西是要做什么?” 云緗緗哭哭啼啼:“小花,嗚嗚,公子放我離開竹園?!?/br> “什么?”小花不敢相信,“可是你才被點了做司茶!這怎么可能?” 云緗緗將那裝財寶的盒子不動聲色打進包裹里:“嗚嗚,我也不知道,大約是我做了什么公子不想見我了,厭煩我了。” 小花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不敢再問,但又不舍她離開,等她打包好了,才道:“那你去哪兒?以后……以后我要怎么找你?你說過,當我jiejie的,親的?!毙』ㄑ蹨I嘩嘩的。 云緗緗看著她,放下包裹,一把將她摟住。要說來這里的這些日子,她最不舍得什么,大概就是小花了。小花小小的一個,心地又那么善良,總在自己危難時幫助自己……“小花,我好舍不得你!我不在了,你可一定要勇敢,誰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 兩人正抱得不可開交,忽而聽誰突然道:“喲!這是怎么了?哭成這個樣子,跟死了爹媽似的。” 兩人這才放開,擦了淚,一看,原來是同住寢室的那幾個侍女回房了,說話的,是從前和巫青葉關(guān)系好的,名叫宋曉曉。 “我才聽說,你被公子逐出園了?我們幾個特意來送送你?!彼螘詴阅樕媳M是得意之色。 云緗緗調(diào)整了一下臉上表情,笑道:“喲,哪兒敢勞煩各位呀,公子他待我好,我說我不想干這伺候人的活計了,他就放了我?!?/br> 宋曉曉道:“也是,伺候人的終歸不如西門上的叫花子高貴,人家那是自食其力,誰像我們,是低人一等的奴婢。要我說啊,其實南門上那些地方倒是不錯的活計,像小云這樣的姿色,一夜賺的,比我們一年的工錢都多?!?/br> 說完,他們幾個笑起來。 云緗緗也沒惱,想到那一盒子的寶,犯不著和這些人逞口舌之快:“各位,小云這就告辭了,你們隨便嘮嗑??!” 說罷,她擰起包袱,往門外而去。小花跟了上來。 一邊走,小花一邊道:“小云放心,你走后,他們也不會欺負我的。” 云緗緗聽著這話,紅了眼眶。 “小花,等我安頓好了,我就來告訴你我的地址,到時候我們還是可以經(jīng)常見面。” “嗯!”小花含著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