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滇遺悲歌(終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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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輕輕的向秦玥和成叔丟下這一句話后,便向著尼龍繩的位置走去。 抓著尼龍繩爬到第二層宮宇,我默默的走到了將顧一成安放的位置。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將顧一成從青銅丹爐里抱出,在我聽到顧一成那均勻的呼吸聲后,我本是悲涼的心情才稍熱了許多。 從地上站起,然后默默的向著茍?zhí)牡奈恢米呷ァ?/br> 瘦子一個人正在孤零零的在這座滿目狼藉的宮宇內(nèi)蹲著。 蹲在地上,將整張臉都深深的埋在膝蓋里。 直到我走到瘦子的身旁,瘦子才從膝蓋里抬起頭來看向了我。 在抬頭的剎那,我便看到瘦子那一雙哭紅了的雙眼。 這雙眼,看著令我心痛。 我默默的坐在了瘦子的身旁。 茍?zhí)恼o靜的躺在地上,她緊閉著雙眸,仿似如同在沉睡一般。 茍?zhí)纳砩系膫麆菀阮櫼怀蓢乐氐亩?,顧一成只是被那只詭異飛蛾重傷,而茍?zhí)膮s被那只詭異飛蛾吸食了她身體里的血液。 現(xiàn)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顧一成和茍?zhí)牡男褋怼?/br> 滿目狼藉的宮宇、殘破不堪的宮墻。 我默默的坐在瘦子的身旁,我本想說些話來安慰一下瘦子,可是這一刻的我,卻不知道該向瘦子說些什么。 沉默!我和瘦子都在沉默著,而在這種沉默下,令我沒有想到的卻是瘦子先開口說話了。 “我能理解大齊為什么救你,一開始小姐和我說你很聰明,我那時還不信,是你救了小姐,救了我們每一個人,我應(yīng)該對你說聲謝謝?!?/br> 聽到瘦子向我說出的這句話,我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十二年前因為一場地震,我和大齊都淪為了孤兒,是成叔將我和大齊帶到小姐身旁的,成叔教了我和大齊很多東西,小姐對我和大齊就如jiejie對待親弟弟一樣,那時,我就和大齊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這一輩子都要追隨在小姐的左右?!?/br> 十二年前,那時的秦玥應(yīng)該才只有八歲吧,而大齊和瘦子也應(yīng)該就是五六歲的樣子。 童言無忌,在孩童時大齊和瘦子就已經(jīng)在心中發(fā)下了這樣的誓言,并恪守至今。 單是這個誓言,就令我對瘦子和犧牲的大齊肅然起敬。 瘦子在對我說完這句話后,便沒有再說下去了。 我知道,這一刻的瘦子是需要安靜的。 身后響起了陣陣的腳步聲,在瘦子和我轉(zhuǎn)頭的剎那,我便看到瘦子從地上突然站了起來。 “小姐!” 秦玥看了瘦子一眼,便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你跟我來一下?!?/br> 秦玥看著我,在給我丟下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了。 默默的跟在秦玥的身后,我和秦玥走到了一個離成叔與瘦子很遠的宮墻下。 秦玥這是什么意思? 在我滿心的詫異下,秦玥卻是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將我?guī)У竭@么遠的地方,難道就是為了這么看著我嗎? “有……有事?” 我實在有些頂不住秦玥看我的這種眼神,便直接開口向秦玥詢問道。 “嗯,你先看看這個吧?!?/br> 秦玥在向我說出這句話后,便從她風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片—— 一片鱗片,一片足有手掌般大小的鱗片。 我下意識的從秦玥手中接過這張鱗片,只見這片鱗片的正面與反面上刻著許許多多我所不認識的文字。 “這是什么?” 從鱗片上收回目光,我看向秦玥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它是我在天地方棺里找到的,在天地方棺里只有這一樣東西?!?/br> 天地方棺? 聽到秦玥的這句話,我的視線更是不自覺的移向了那具豎立在宮宇內(nèi)的天地方棺。 “這應(yīng)該是一種海洋生物身上的鱗片,如果不是,那應(yīng)該是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巨型史前生物身上的鱗片,但是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刻在這片鱗片上的文字?!?/br> 聽到秦玥的這句話后,我更是立刻將目光重新聚集在了秦玥的身上。 “你認識?” 看著秦玥,我?guī)缀跏敲摽诙龅南蚯孬h說出了這三個字。 “嗯,大部分都認識,雖然這文字里參雜了許多的滇國文字,但是在這些文字里,卻參雜了很多的甲骨文,確切的說,這里面的每一個文字都是由甲骨文而演化而來的。所以,我還是認識一些的?!?/br> “那這上面寫著什么?” 我脫口而出再次向秦玥問出了這句話,而秦玥在聽到我的詢問后也是用一種極為嚴肅的口吻向我說道:|“這正反兩面的文字,大多都是重復(fù)的語句?!?/br> “重復(fù)最多的一句是,天命之逆,逆在為偶,忤在為基,順在為昌、衰在為褻。則若逆,必連偶。這是我用現(xiàn)在的語言翻譯過來的?!?/br> 說實話,我并沒有聽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看來那位前輩推測的沒錯,這片鱗片上確實記載著逆極之術(shù)。” 秦玥的上一句話我雖然沒聽懂,但這一句話我卻聽懂了。 “你……你該不會是說,你剛才給我念的那一段話就是解開我們命運伴生的方法吧?!?/br> 我睜大著一雙眼睛,并用一種激動的口吻向秦玥問道。 “嗯!” 在我激動的神色下,秦玥輕輕的向我點頭。 “這片鱗片上確實記錄著一種逆極之術(shù),但是卻沒有告訴我們解開命運伴生的解法?!?/br> 秦玥的這句話剛一落下,我臉上的激動也隨之突然暗淡了下來。 沒有告訴我們解法?那不就是這一趟我們白來了? “張兵,你先不要失望,我的話還沒有說完?!?/br> “雖然這上面沒有告訴我們確切的解法,但是它卻給了我們一個提示?!?/br> “什么提示?” 聽到秦玥的這句話,我本是暗淡的神色再次死灰復(fù)燃。 “這個——” 在我向秦玥急切的問出這句話后,我卻看到秦玥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紅潤。 在秦玥這張泛起紅潤的臉頰中,我看到了秦玥眼睛里正在閃爍著一種又是堅定又是害羞的神色。 這兩種神色可以共存嗎?可是我卻真的看到了。 “張兵,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們一同經(jīng)歷的這些,已經(jīng)讓我對你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br> 在秦玥堅定與害羞的神色下,她卻是向我突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沒有去接秦玥的這句話,而是在等待著秦玥繼續(xù)說下去。 “天命之逆,逆在為偶,忤在為基,這一句的大致意思是說,若想逆改天命,只有兩個同樣身纏命逆的人在一起才可達成,而一人不可為。” “這是第一步,只有做到這第一步,才能有機會窺探得到運數(shù)的軌跡。這整句話的通義也是這個意思?!?/br> 兩個同樣身纏命逆的人在一起才可窺探得到運數(shù)的軌跡? 我在心中嚼勻著這句話的意思。 而在我還沒將這句話消化完的時候,秦玥便邁動腳步離開了。 這—— 看著秦玥的背影,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默默的跟在秦玥的身后,我很快就把秦玥剛才對我說的這句話給忘了。 忘了,不是真的忘了,而是選擇暫時將這句話藏在心里。 一眼望去,盡是滿目的創(chuàng)傷與狼藉。 瘦子孤單的背影、成叔落寞的背影,還有走在我前面,秦玥極力壓抑著悲痛的背影—— 他們一定都很想大哭一場吧,既是為了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也是為了發(fā)泄?jié)M腔的悲戚。 秦玥走到了成叔的身旁,然后便坐在了地上。 她緊抱著雙膝,將臉龐隱藏在了她垂下的秀發(fā)里,將臉龐隱藏在了她的膝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