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陽九陰六
眼睛里的這條銀河也在無窮的放大著,放大到我連這條銀河的全貌都看不到了。 看不到這條銀河的全貌,眼睛里只有一望無垠的銀色。 再這一望無垠的銀色還在在我眼里放大的時候,我整個人突然的就那么飛了起來。 飛? 是的,我在飛。 在飛行中,我感覺到我的身體都開始變輕了,不但身體變輕,我還感覺到了一股重力。 這股子重力就趴在我身上,它在帶著我飛翔。 “張兵! 耳邊再次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喊。 也是在這聲焦急的呼喊下,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砰!” 一聲重重的砸地聲刺穿了我的耳膜。 “轟!” 一聲水銀瀉地的澆灌聲貫穿了我的耳膜!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 也是因為這股子難以忍受的疼痛讓我的大腦開始再次運轉了起來。 大腦開始再次運轉,我的眼睛里浮現(xiàn)的也再不是那一望無垠的銀色。 而是—— 而是一張臉,一張美到可以讓我忘卻身上疼痛的臉。 秦玥——是秦玥! 映入我眼睛里的這張臉竟然是秦玥的臉。 這—— 我睜大著眼睛,齜牙咧嘴的看著秦玥。 不但眼睛里有秦玥,我竟然還感覺到身上壓著一副柔弱無骨的身體。 這身體雖然有點硬,但感覺賊他嗎的舒服。 只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去細細品味這幅柔弱無骨的身體,這幅身體的主人便從我的身上離開了。 “沒死就起來。” 秦玥居高臨下用那張萬古不變的冷臉看著我說道。 聽到秦玥的這句話,剛才的那股子驚魂未定也開始在我腦子的重新運轉下漸漸的消散。 這個女人是玩川劇變臉的嗎?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那股子擔心我,將我撲倒的柔情哪里去了? 我一邊揉著后背一邊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 從地上站起,我也看到了顧一成、成叔、茍喜來他們。 這仨人臉上的臉色是慘白的,那一雙雙眼睛也是渾噩的。 水銀!他們一定吸入了水銀。 看到成叔他們三個這樣,這一刻我心里很不好受。 秦玥仿佛知道我在擔心什么,便開口輕輕的對我說道:“放心吧,成叔他們休息一下就好,我們從小都要浸泡一種藥浴,這種藥浴雖說不能讓我們百毒不侵,但是卻可以增加我們對地下任何毒氣的抵抗力?!?/br> 聽到秦玥的這句話我釋然了,不但釋然心里還隱隱的有些失落。 不過這也讓我知道為什么在靈宮前,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中了底也伽的道了。 這有些東西吧,看來是你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沒辦法和人家先天的優(yōu)越條件去比的。 失落也只是一下子的事兒,我這人有個好處就是心寬。 這心寬可能容四海八荒呢! 成叔他們眼里的渾噩在經過了一小會的休息后果然再次重新恢復了清明。 恢復清明,成叔他們看我的眼神也是透著一種贊許與感激。 茍喜來看著站在秦玥身邊的我,向我抱了抱拳。 顧一成雖然沒有和我抱拳,但是我能在顧一成的眼睛里看到顧一成對我的感謝。 “女先男后,張兵,你為什么會這么篤定。” 秦玥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問出了這句話。 在秦玥向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顧一成他們也都豎起了耳朵。 我能說我也不知道嗎?我能說那是在我情急之下隨便喊出來的嗎? 腦子活絡了,我也終于想起我剛才向秦玥喊的是什么了。 “六個男的在前,九個女的在后,按我說的先后順序排?!?/br>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拯救了我們五條人命。 四雙眼睛正在齊刷刷的看著我,把我看的都快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有點扭捏,在扭捏中還是向秦玥說道:“你要說我為啥敢這么肯定,我也給你說不出個啥依據,就是吧,在我看到這池子里的六男九女后,我當時就覺得吧,這很對我們當地的一句俗語?!?/br> 我這句話著實說的帶了很多的水份,但是讓我吹一下牛逼也是可以的吧。 “什么俗語?” 秦玥聽到我的這句話也是好奇的向我問道。 “男怕九女怕六啊,這池子里有九個女的六個男的,剛好就對了我們當地的這對俗語。然后就按照這句俗語排就是了。” 我的話是說完了,事實上我說的很沒有底氣,但是好像在剛才我的腦子里就是冒出了這一句俗語。 “張兵,我越來越開始相信我對你身份的判斷了?!?/br> 秦玥用一種我都不知道該咋去形容的眼神看著我,對我說出了這句話。 又來了! 我不是大圣,你也不是紫霞仙子,咱們何必呢?你至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嗎? 你就是再看,我也不能給你編一個我是掘門傳人的身份出來吧。 秦玥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怎么說呢,就像是在看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一樣。 “這六在易學中為陰極之數,這九在易學中為陽極之數。陰極遇陽極,若不逢避,則物極必反?!?/br> 成叔他們這會子已經走到我身邊了,這句話也是成叔說出來的。 太專業(yè)了,專業(y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成叔在說啥。 “男怕九女怕六并不是一句俗語,《易學》中便有此解的記載,慚愧,真是慚愧,我們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將易學與這十五人像的排序聯(lián)系到一起,反而卻讓張兵給看破了?!?/br> 這茍喜來明明是在夸我,可我總覺得聽的很不對味兒,很不對味兒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兩位把我給說的越來越迷糊了。 我也是睜大著一雙帶著求知欲的眼睛看向這二位問道:“我說成叔、茍先生,你們到底在說啥呢?啥是易學啊?還有這男怕九女怕六就是我們當地的一句俗語啊?!?/br> 我期待的看著這二位大師,可是卻等來的不是這兩位大師的解惑,而是秦玥。 “《易學》博大精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概括的,男怕九是易學中的一個通解,大概意思就是說,陽代表男性、陰代表女性,這陽數有極,極數為九,這九便是男性的極點,舉個簡單的例子,在古時,男性從不過帶九的生日,這其中以,三十九、五十九、七十九歲時的生日為最,在《易學》中這便叫做避九?!?/br> “女怕六和男怕九同解,六是陰數的極點,不慶陰極偶歲,便能在此年一帆風順、逢兇而化吉,在古時,女子不過二六、四六、六六生日,在《易學》中這叫做避六”?!?/br> 我聽著秦玥這一篇長篇大論,一張嘴也是大大的張開著。 沒想到我隨便的一句話,這個女人就能給我整出一篇論文來。 佩服!對秦玥,我只能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正前方那一個一米多深的池子已經被水銀給填滿了,水銀也將那十五個人像給淹沒了。 看著這一池子的水銀,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這個荒誕的想法就是,這個大池子該不會本來就是為了盛放水銀的吧。 可是下一刻,我就被眼前的現(xiàn)實給徹徹底底的打臉了。 那一池子水銀的水位正在以一種rou眼可辯的速度在下降著。 就好像這個池子下面安裝了一個下水道一樣。 反正不管是什么裝置,重要的是水銀正在流入地底,這就夠了。 這一刻,我們五個人也是齊刷刷的看著正前方的池子。 直到從池子里傳出一聲咕嚕嚕的聲音,直到那最后一滴水銀滲入到池子下,我們五個也沒有從這個池子上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