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年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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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車頭,顧通鑒便踩著腳下的鵝卵石快步的走到了鸮河邊。 顧通鑒一動,秦玥、成叔和茍?zhí)胶蛉艘彩强觳降南螓^河邊走去。 這是干什么? 四個人跟個竹竿子似的扎在鸮河邊,便再也不動了。 處于好奇,我也是踩著腳下的鵝卵石走到了成叔的身旁。 秦玥、茍?zhí)胶?、成叔見我過來,也沒搭理我,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顧通鑒。 那神色還特別的嚴肅。 顧通鑒本是和秦玥他們并排站著的,在我過來之后,這顧通鑒卻是向前邁了一小步。 這一小步,顧通鑒的腳都快沾到鸮河的水了。 但是這顧通鑒好像一副全然未覺的樣子,非但全然未覺,這顧通鑒又是向前邁了一步。 這一步,也讓顧通鑒踩進了鸮河里。 緊張,這一刻,我能感覺到秦玥、成叔和茍?zhí)胶虻木o張。 我不敢打擾他們,連呼吸我都在盡力的壓著,生怕驚擾到顧通鑒。 在我們四雙眼睛緊張的注視下,這顧通鑒又往前邁了一步,這一下子,鸮河水都沒到顧通鑒的腳踝了。 我看到顧通鑒撩起了他的花襯衫,并從花襯衫下面好像拿出了一個什么東西。 不過顧通鑒的動作太快,我沒看清。 “火云遮月,深山來驚雀,秦小姐,請對著我指的那座小山放一槍?!?/br> 這句話是顧通鑒說的,語速還賊快。 我看到顧通鑒伸出了一根手指,在顧通鑒伸出手指的那一刻,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很響很響的“砰”聲。 槍! 這是槍聲! 槍響了,打入了前面的那座小山。 也驚起了小山林里的一只只飛鳥。 飛鳥振翅沖出山林,結(jié)群成對的向著遠方飛去。 黑壓壓的一片,就像蝗蟲一樣。 我傻眼了,真的!我雖是風安土生土長的人兒,可是我真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多的鳥。 天空是紅色的,幾百只飛鳥在紅色的天空下飛翔。 太壯觀了。 飛鳥振翅而飛,顧通鑒踩在水里,頭也是幾乎扭成了和脖子一個水平的位置。 他是在看那些被槍聲驚飛的鳥。 直到,那些鳥飛進了另一座小山里。 前方那一座被槍聲驚醒的小山,在那些驚鳥飛走之后,重新陷入了寂靜。 在寂靜中,幾聲“咕咪、咕咪”的聲音從前方的那座小山里傳出。 這種咕咪的聲音我聽過,是老鸮的叫聲。 成年貓頭鷹的叫聲是“咕咕咕咕”,只有老鸮的叫聲才是“咕咪,咕咪?!?/br> 老鸮的叫聲從河對岸的小山里傳出。 天邊的火燒云也在老鸮的叫聲中消散了。 一輪白色的月牙取代了太陽的位置,月亮升起了,這天也馬上就要黑了。 顧通鑒踩著水花走到了秦玥的面前。 我能從顧通鑒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失落。 我雖然有滿肚子的疑問,可是我知道,這會不是我能問的時候。 “怎么樣?” 顧通鑒剛走到秦玥的面前,我便聽到了秦玥的聲音。 這一次,秦玥的聲音不再是不分陰陽頓挫了,而是帶著一些激動。 顧通鑒向秦玥搖了搖頭,便一個人默默的踩著鵝卵石向著黑吉普走去。 “秦小姐,恕茍某直言,若是顧通鑒還不能判出靈宮的大體方位,便是茍某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也是枉然,當初秦小姐應該將郾城顧家的顧田春請來,而不是請這個顧家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子顧一成。” 這?這是什么情況?搞內(nèi)訌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便看到顧通鑒突然停下了腳步。 “茍喜來,你說什么?再給老子說一遍試試?” 我看到顧通鑒伸出手指,指著站在秦玥身邊的茍?zhí)胶驈埧诒愫啊?/br> 這茍?zhí)胶蛳雭硪彩莻€有脾氣的,見顧通鑒伸手指他,便也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顧通鑒喊道:“怎么?我茍某人說錯了嗎?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你都還沒學明白,就整天游手好閑的打著你顧家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 “夠了!” 秦玥板著一張冷臉,制止了這兩貨的斗嘴。 見秦玥開口,顧通鑒才扭身繼續(xù)向著黑吉普走去。 我張了張嘴,這個女人也他么的太厲害了吧。 借著這兩人拌嘴的功夫,天也悄悄的黑了。 老鸮的叫聲,也開始多了起來。 鸮河兩邊的山巒被夜色籠罩,一陣陣山風吹過,山林里也是嗖嗖的直響。 秦玥站在鸮河邊沒動,成叔跟一根木樁子似的站在秦玥身邊也是一動不動。 茍喜來卻是一個人離開了,我看到茍喜來上了一輛黑吉普便再也沒有下來。 鸮河邊只剩下我和秦玥、成叔三個人了。 月光照在鸮河的河面上,也泛起了一道道黑色的波光。 鸮河的水還在流淌著,那一聲聲水流的“咕咚”聲也是讓我聽的一陣陣的煩躁。 向?qū)?,他們真的需要一位向?qū)幔?/br> 并不! 我想秦玥叫我加入他們,也是因為猜測我是那什么掘門的傳人吧。 可我家從我爺這輩兒就在這東華礦里做礦工,怎么能和這掘門扯上關(guān)系呢? 我雖然不知道剛才顧通鑒站在鸮河里在做什么,想來,他一定是在判靈宮的方位吧。 不過,顧通鑒好像沒有判出來,所以這茍喜來才會向秦玥抱怨。 這事情有點復雜啊,這尋漢朝的靈宮好像也進入到了一個死胡同里。 這風安縣這么大,光像這樣的小山就有好幾百座。 秦玥站在我和成叔的中間,她雖是在看著河面,可是我卻知道她的心卻沒在盯著河面。 “一定就在風安縣的,班嗣是大圣賢,他雖修儒學,但卻極為尊崇莊子思想,這些都不會錯的,他的墓柩一定就葬在這風安縣下?!?/br> 秦玥清冷的聲音在鸮河邊散開,自然也落入了我的耳朵里。 班嗣! 原來他們是在找班嗣的墓! 班嗣是兩漢之際的大儒,難道說? 難道說,我爸給我留下的那雙官靴是班嗣的? “小姐,既然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班嗣的朝服,便一定不會錯的?!?/br> 我心中的這個疑問,被成叔的這一句話證實了。 一想到我在班嗣的那一雙官靴里倒騰出來的那兩個東西,那一張人皮現(xiàn)在就在我的袖子里,那一枚銹跡斑斑的銅片現(xiàn)在就在我上衣的口袋里。 原來,這兩樣東西竟然是兩漢大儒班嗣的東西? 一想到這兒,我不由自主的就渾身打了一個機靈。 “那個,秦小姐,你們要找班嗣的的靈宮做什么?” 壓下心底的震驚,我也是努力的用一種詢問的口吻向秦玥問道。 “青龍鑰。” 我本只是試探性的向秦玥一問,卻沒想到秦玥還真的回答我了。 “青龍鑰?” 我嚼勻著這三個字,只嚼勻出了牛逼兩個字。 一把鑰匙,名字都能起的這么氣派。 “世人只知道班固生前著有一本奇書《白虎通義》,卻不知道,班固生前還著有一本奇書,這本奇書便被班固鎖在了他的囚牛鑒中,只有青龍鑰才能打開此鑒。” 我是真沒想到,秦玥竟然會給我講述的這么清楚。 可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敢看秦玥。 為啥,因為那一張人皮和一枚青銅片就是我從班固的官靴里倒出來的。 “班固在著完此奇書后,便將囚牛鑒交予其父班彪,青龍鑰便交予其伯父班嗣?!?/br> 秦玥這說的煞有其事,有鼻子有眼的,就跟這是她親眼所見的一樣。 這個我就有點不信了,班固那可是兩千多年前的人物啊,這兩千多年前的人都干了啥,她咋能知道的這么清楚? 雖然我不太相信秦玥說的這后半段,但是秦玥確實為我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