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非爺交租(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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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的時候,非爺看了一下。 9點27。 他接通電話。 “喂?你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俊?/br> 非爺聽他氣息也不虛弱,就淡淡說道:“有個女人來敲門催房租?!?/br> “哦,我已經(jīng)給她回過電話了?!?/br> “有錢交嗎?” “有?!?/br> 非爺說道:“那沒事了?!?/br> 他摁掉了通話。 又是住院又是交房租的,真有錢嗎? 非爺趴了許久,伸了個懶腰。 找點快錢吧,蚊子小也是rou。 書上架還有點遠,新書期先少更一點! …… 余秋放下電話,對著窗戶發(fā)呆。 中午一直睡到剛才,又回了兩個電話,睡意也已經(jīng)完全沒了。 錢大概是不夠的,哪怕賀方借了他3000也不夠。 房租其實也不貴,400塊錢一個月。不過談到這個價格,是要半年一付。 這就得準備2400。 就算兩天后拍了片子情況不錯,住院四天,一天差不多300。 小雨護士說,肺炎的病程,按理來說有兩周,一般都建議至少住10天。所以后續(xù)應該還得繼續(xù)打點滴,還有藥。 余秋自己身上只剩下一千出頭。 半年的工作,每個月2500也不全拿得到手,總有因為遲到、犯錯扣掉的一些錢。 房租、上下班、水電網(wǎng)電話費、吃喝用……在江城生活,開銷也并不小。 何況之前還有一段感情在。 每個月,余秋勉強能存下大幾百塊錢??爝^年了,剛給家里匯了2000塊錢。爸媽知道兒子能存下錢,就放心些。 誰知道就碰上這個事? 這一趟病下來,這個月也得扣不少,也不知道年終會不會另外發(fā)些錢。 但遠水不解近渴,余秋發(fā)著呆。 旁邊,陳大爺睡得呼呼的,反倒顯得病房里很安靜。 外面走廊倒是時不時有腳步聲,還有隔壁隱隱的交談聲傳來。 余秋想著,大概也就差個千把塊錢吧,明天再問賀方借一點。 只是以后,真的得改變這種工作狀態(tài)了。 至少努力得能賺回更多的錢。 他一個人靜靜地想了很久,忽然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余秋拿起來一看,有點奇怪。 他小聲說道:“喂?怎么了?” 電話里,非爺說道:“把你的銀行卡號、開戶行和支行發(fā)過來?!?/br> “啊?” “發(fā)過來就是,要不然我賺的錢往哪里放?” “你開始賺錢了?” “弱智問題,趕緊的,等著呢?!?/br> 說完電話就給掛了。 余秋好奇無比,他立刻把短信發(fā)了過去。 非爺?shù)降自谠趺促嶅X? …… 余秋也記不清是什么時候睡的,他是被查房的聲音弄醒的。 又是一天的輸液開始,余秋也靜靜等著賀方過來。 陳大爺又開始話癆,余秋神思不屬,聊得并不起勁。 然后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余秋拿起來一看,是條短信。 他打開短信……銀行賬戶收到200元…… 他正楞著,非爺打電話過來了。 “你賬戶開通短信提醒沒有哦?” “開通了……” “那幫我盯著,看收到一筆200塊就給我回個話,別人等著我交貨?!?/br> “……剛剛收到短信了,是200塊?!?/br> “那行了?!?/br> “你交什么……”余秋一句話沒說完,電話就給掛了。 這家伙…… 余秋看著短信,非爺?shù)降资窃诟墒裁促嶅X? …… 非爺把忙活了一晚上的其中一個東西給別人發(fā)送了過去,想啃饅頭,才發(fā)現(xiàn)昨天夜里啃完了。 熬夜就這么耗費能量? 這下有點尷尬了。 非爺看了看空空的盤子,又看了看地上滿是貓糧的碗。 他倔強地扭過了頭。 賺完錢得吃好吃的!他去找余秋的餅干! 走到床頭柜前面,費了老大勁拉開抽屜。非爺跳上柜面扒拉了一會,愣住了。 餅干呢? 你說好的餅干呢? 非爺仔細地回想了一下。 “我房間床頭柜里應該還有點餅干?!?/br> 他哀嚎一聲:庸臣誤朕矣! 小余子只怕是當時燒糊涂了。 他想譴責一下余秋。 走到茶幾旁邊,非爺忽然停下了腳步。 虛弱的時候不宜與那個孫子對線。 何況余秋又得欠他人情吧? 不能主動要飯! 睡覺,睡覺節(jié)省體力。 做完決定,他還是把電話先撥了過去。 “那啥,先還你200,等下周三還有一筆到賬?!?/br> “還有?” 非爺感覺自己的能力受到了懷疑,他淡定地說道:“有一當然就有二,有什么奇怪?” “有多少?” “伙食費一天兩個饅頭!再加上床位費,電話費,網(wǎng)費公攤,我先按300一個月的合租標準給你交半年的。差不多這個數(shù)?!?/br> 非爺覺得自己暗示好了自己的最低飲食標準:“就這樣。” 看你的表現(xiàn)了! 他直接掛了電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安心睡覺。 …… “誰的電話?”賀方在一旁問道。 “沒……沒事……”余秋放下手機,有點五味雜陳。 所以這只貓在家里幾天就能掙2000多? 自己房租也就400一個月,他一個人合租就占300? 我多養(yǎng)兩只這樣的貓豈不是當二房東賺錢了? 余秋甩了甩腦袋,感覺自己是想錢想魔怔了。 這樣的貓哪里還有第二只? “不舒服?”賀方促狹地說道,“我去叫謝小雨。” “沒事沒事!”余秋連忙拉住他,“繼續(xù)說,陳月說什么?” 賀方的臉上變回憤憤不平的表情:“我遲早搞定她!非得搞定她!” 余秋看他的樣子,想著難道他被陳月打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賀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娘們懷疑咱倆是那啥。” 余秋懵了:“啥那啥?” 賀方覺得難以啟齒,拿手比劃了個姿勢:“就兩男的,這!這!這!明白沒?” 余秋反應了一下,然后脫口道:“靠!” 賀方惡狠狠地說:“你說是不是得搞定她?” “搞她!” “你沒瞧見她那眼神,還說特別想了解我的心理狀態(tài)是什么樣,對細節(jié)特別好奇。老子差點撞到別人車!” “你沒解釋?” “老子解釋了!”賀方咆哮了一聲,“她說理解,理解,理解?!?/br> 余秋直搖頭,手拍在他肩膀上,鄭重地說:“你一定要搞定她,還我清白!” 賀方也拍在他肩膀上:“你放心!我一定讓她嘗嘗我的厲害!” “哇!” 門口陳月扶著陳大爺遛彎回來了,嬌聲一喊,賀方和余秋猛地同時一縮手。 陳大爺很滿意,小月對賀方不排斥的樣子。 他說道:“今天小月放假,中午一起吃吧。余秋,你還有幾瓶?” “……還有一瓶?!?/br> 陳大爺點點頭,伸手招呼賀方:“來來來,小賀,我們?nèi)齻€人先打打撲克?!?/br> “好!”賀方狠狠盯了陳月一眼,先讓你嘗嘗我的牌技! 三個人就這樣在病床上開始斗地主。 打了一陣,陳大爺心里直搖頭。 這小賀,以后不能讓他在外面打牌。 完全不會配合嘛! 自己逢地主就要,存心讓他跟小月配合配合,這家伙完全不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