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憤怒的非爺(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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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爺不動神色地看著余秋這同事。 賀方滿不在意地說道:“有什么奇怪的?電視臺沒前途?!?/br> 余秋總算合上了嘴,然后問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 “一早趕去先打了卡,然后又去補拍,再回到公司就被羅園一頓臭罵。老馬那小子,說給搞忘了?!?/br> 余秋大概明白了些什么,無奈地搖搖頭。 “懶得跟這些人勾心斗角的。你跑外拍還剪輯,搞成肺炎住院,組長也沒有關(guān)心你的意思,就交待了記病假?!辟R方罵了兩句就問他,“還有錢嗎?我給你取了點。” “……不用,你工作也辭了?!?/br> “別跟我扯這些,你也還沒醫(yī)保?!辟R方從背包里拿出一疊錢,也沒用信封裝著什么的,直接起身塞進余秋的背包里。 余秋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盡快還你?!?/br> “不用急,反正快過年了,我名正言順在家里吃喝?!辟R方揚揚頭,“怎么樣?好點沒?” “燒退了一些……”余秋不免擔憂地問,“那你準備再找什么工作?” “有個朋友,自己開了個影視工作室,主要拍廣告,我準備過完年先過去試試。” 余秋見他已經(jīng)想好了,就不再多說。 “今天把手續(xù)辦了一些,明天我就開始不去了?!辟R方看了看旁邊垃圾桶里的飯盒,“明天中午我給你帶飯過來。” “不用……” “閑著也是閑著?!辟R方笑嘻嘻的,“我開車,又不是不方便?!?/br> “說起來……你把工作辭了,你爸不會罵你嗎?車會繳回去吧?” “不能夠!”賀方嘿嘿一笑,“我晚點再告訴他。而且他也該拿年終獎了,我準備從他那再哭一個單反過來。我玩攝影的,怎么能沒自己的器材!” 余秋不知道說什么好,你這么囂張地壓榨老爸真的好嗎? “拿到錢我先買個二手的,還能省下點,所以你不用急著還我錢?!辟R方似乎覺得自己計劃得很好,滿臉笑容。 余秋問他:“你朋友那給的待遇怎么樣?” “談都還沒跟他談?!辟R方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有一點?!?/br> 賀方想了想:“你先忍一忍,拿到臺聘把戶口解決了。我出去試試水,將來我準備自己開個公司闖一闖,如果靠譜,你來幫我?!?/br> 余秋點了點頭。 賀方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老大爺一直在看他們,對他笑道:“不好意思,嗓門大了些,沒吵到您吧?” “沒有沒有?!标惔鬆斝Σ[瞇的,“你是余秋的同事啊,叫什么名字???” 余秋看看賀方,再看看陳大爺。 他感覺賀方頭上隱隱有桃花。 果然,陳大爺開啟了查戶口模式,越聊笑容越燦爛。 賀方有點頭皮發(fā)麻的樣子,看了看余秋說道:“那什么,我準備撤了,你好好休息?!?/br> “等等……”余秋想了想,坦然說道,“再幫我個忙。你去我家,幫我買點饅頭帶回去?!?/br> 賀方愣住了:“你們……又復合了?” 余秋啼笑皆非:“想什么呢……我養(yǎng)了一只貓。早上出來不知道要住院,我把鑰匙給你,你帶點饅頭回去放在茶幾的盤子里,再幫他燒一盆熱水放在地上給他喝?!?/br> “……靠!”賀方無語了,“這么講究?還要燒水?還吃饅頭?我提一袋貓糧過去換盆清水不行嗎?” 余秋神色尷尬:“幫個忙?!?/br> 賀方搖著頭站起來伸手:“她也是瞎了眼了,你這么賢!惠!” 余秋指了指旁邊的背包,賀方打開外袋把鑰匙拿出來。 “還有別的嗎?” 余秋搖了搖頭。 賀方甩起自己的背包,背對著他揮了揮手:“撤了!” 陳大爺笑瞇瞇地看他走出門,對余秋說:“小伙子不錯!” 余秋呵呵笑著說:“是不錯。我上個廁所……” 陳大爺看他抓起手機,還跑出去公共廁所,有點迷惑:病房里不是有廁所嗎? 他扭頭看余秋床頭的背包,輕聲說:“你也不錯啊。” 錢也不數(shù),放在這里就走了。 對老頭子倒是放心得很。 …… 余秋慢慢走到衛(wèi)生間,才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通得很快,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有事早奏?!?/br> 余秋說道:“等會我一個朋友去我家,我讓他送點饅頭過去。那什么……你裝得正常點?!?/br>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喂?聽到了嗎?” “知道了?!?/br> “行,就這樣?!?/br> “我很正常!” 余秋正準備掛電話,聽到這么一句楞了一下。 他哭笑不得:“是是是,你很正常?!?/br> “如果是肯定的話,說一個是就夠了?!?/br> “是!你很正常!” “語氣這么重,太刻意了。” 余秋無語了:“你上輩子其實是個老大娘吧?” “退朝吧?!?/br> 電話被掛斷了,余秋后悔讓賀方送饅頭給他了。 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不是姓張。 余秋決定以后懟他的時候,就叫閹人張非,一定殺傷力十足! 反正他內(nèi)心強大,一定不會怪我的。 …… 非爺不知道余秋已經(jīng)在給他編排有毒的綽號了。 他認為余秋現(xiàn)在心情可能好了點。 看了看房間里的情況,他覺得也沒什么可收拾的。 只要不是他朋友來的時候,自己正叉著腿玩電腦就夠了。 筆記本放在茶幾上,完全像是余秋自己玩的樣子嘛。 非爺看了看白天沒舍得吃的饅頭,舌頭一舔。 朕可以用膳了。 他風卷殘云,心滿意足地窩回沙發(fā)。 過了一陣,果然聽到開門聲音。 非爺打量著余秋的這個朋友。 賀方提著饅頭,還提著一袋貓糧。 “靠,你還挺懂得享受!”賀方徑直過去,一邊擱下東西一邊伸手就揪住非爺?shù)牟鳖i皮,拎到了地上。 非爺似乎呆住了。 余秋的朋友,我他媽能撓他嗎? 賀方這才看見非爺右后腿的一坨,罵了一聲:“自己活著都困難,還養(yǎng)流浪貓,你這黑球倒是命好?!?/br> “黑球?黑你妹??!”非爺忍不了了。 “別叫喚!”賀方把袋子里的兩個饅頭拿出來放在盤子里,“看在你有傷的份上,繼續(xù)過兩天好日子。天天饅頭哪里養(yǎng)得起,還他媽的喝燒過的水,這是把你當媳婦養(yǎng)著填補內(nèi)心空虛嗎?” 賀方罵罵咧咧地吐槽,走進廚房準備燒水。 非爺氣得發(fā)抖。 媳婦……媳婦你娘哦…… 賀方又出來了,拿著一把刀。 非爺準備戰(zhàn)斗。 賀方拿刀一劃,提起貓糧往已經(jīng)喝干的喝水碗里倒。 他把碗放在地上,再次揪著后頸皮提溜過來,循循善誘:“來,試試,香!” 非爺掙扎著跳開了,豎起瞳仁,碧光凌厲。 賀方無語了:“你是貓嗎?我沒買成狗糧啊。” “我非爺就是餓死,死蹲坑里,從水箱跳到了蹲坑洞里,也不會吃貓糧這種東西!” “靠,叫得這么兇!瞧把你慣的。” 賀方懶得幫余秋調(diào)教他了,聽到里面水開了,拎著刀回去,把水倒在洗菜盆里端出來放地上。 抓起背包,他惡狠狠地對非爺說道:“別亂抓壞東西,老子還會再來的!” 來去如風,門關(guān)得嘎嘣響。 非爺一頓咆哮。 余秋這交的什么朋友! 你是誰老子? 你要是我老子,你豈不是生兒子沒卵蛋? 你他媽的知道罵到自己了嗎? 你不知道吧!